“昨晚上旅长都和你说啥了?”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田野中和商震趴在一起的王老帽好奇的问道。
昨天是警卫连的人把王老帽他们找回来和商震会合的,而当时商震正和旅长刘成义在一起。
不过当时王老帽也没有问商震什么,他们这些人太累了,连夜从南岸逃回来然后就参加了一场恶战,既困又饿,只要大家还都活着有啥话自然等着睡醒了再说。
只是谁曾想今天天还没亮,士兵们就被商震叫醒了,匆匆吃过了饭便又上了战场。
“他问我杀了多少个日本鬼子。”商震回答。
“那你咋说的?”王老帽追问。
“我当然说我也不知道。”商震回答。
“净扯犊子,那大腰(约)母打倒了多少个小鬼子总是有数的吧?”王老帽不信。
商震听王老帽这么说便笑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侧。
今天商震便带着自己人来到了右翼阵地的右翼,这里的地形还不错,是个平缓的山丘,山丘下是条几米宽的河叉子蜿蜒的与南面的淮河相连。
如果日军对右翼阵地进行迂回的话,商震他们却正如可以在这里阻击日军。
此时,商震手下的士兵们正在奋力挖一条战壕,一条在山脚下环绕这个山丘正面的战壕,而这也是受到了昨天白展挖沟的启发。
转回了头商震摸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支狙击步枪然后他才说道:“昨天旅长也是这么说的。我就说用步枪打倒了三五十个总有的吧,后来用盒子炮又打倒了十来个。
旅长就问咱们现在还剩多少个人,我说三十一个,不包括那几个女人和小孩。
旅长接着就说,那你们明天还这么打吧。完了你们就回来了。”
说完了这话,商震便把那支狙击步枪端了起来向远方瞄去。
“哦。”王老帽点头。
商震这么一说他就理解了,昨天王老帽他们在侧翼阵地上那也打死了些日军,他们也搞不清打死日军的准确数,可是总比他们这伙人要多吧。
如此算来,他们这伙人在昨天的战斗中那可就绝对赚到了!
很显然旅长刘成义并没有忘记他们这伙人也知道他们这伙人的作战特点,所以这回并没有派他们上主阵地那也算是知人善用了。
“没有再提王胖子的事儿?”王老帽问。
“没提,那死胖子胖(pāng)头肿脸的就在旁边瞅着呢,屁都没有一个。”商震回答着,边说着他边伸手去拧狙击枪瞄准镜的后堵,只是他并没有拧动。
“啥破玩扔。”商震嘀咕了一句把狙击步枪从肩头放下又放在眼前端详起来。
“我说你们都快点挖!哎!小簸箕你跑山半腰嘎哈去?”王老帽回头看时,眼见着小簸箕却正在那山腰的一侧挥着铁锹。
“我再多挖个掩体,给头儿打掩护!”小簸箕回答。
“这小子,不给我当儿子真白瞎了。”王老帽不再管小簸箕转回头开始摸烟,心里想的却是,这小子说啥要给自己当姑爷,他娘的,也不知道自己给没给自己媳妇洒上种子。
商震不接话,接着摆弄那支昨天缴获的狙击步枪,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这样婶儿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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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姓高的那个丫头跟你说啥了?”吸了一口烟又吐出去之后,王老帽就又问。
昨晚上王老帽他们返回到镇子里时,鞠红霞、高雨燕还有那个女学生,三个人却是带着吃的一直在路连等他们呢。
“那能说啥。”商震敷衍的答道,他又把那支狙击步枪抵到了肩头开始瞄准。看到这支枪时他就觉得这支枪应当是个好玩扔,他得尽快熟悉这支枪。
“哎,我说商小子,要不我说你干脆把那个姓高的丫头收了得了。”王老帽说道。
商震不理他接着摆弄枪。
“哪个男人不想着左拥右抱三妻四妾的,你年轻,火力壮着呢,不象我。”王老帽接着抽烟在那白唬。
“没正形为老不尊老不正经的老——,该干嘛就干嘛去!”商震没好气的说道。
“哎呀,老啥?你小子竟然敢骂我,你说老啥?”王老帽还真是头一回听到商震要骂自己他便佯怒道,他也是好奇一向很少骂人的商震会骂自己什么。
“你挨骂有瘾?非得逼我说出来?说老东西都对不起你。”商震道。
“我艹!你说出来我听听!”王老帽被商震逗笑了,他已经知道商震要骂自己什么了,人家不说出来那也只是给自己这个曾经的排长的一个面子罢了。
“你要是现在就走呢,我就叫你一声‘老登台’,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说那个啥了,哈哈。”商震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小王八犊子!”王老帽笑着骂了商震一句起身离去。
人要脸树要皮,商震终归是他们这些人的头儿,如果让商震开玩笑的骂自己一句“老**登”,自己这张老脸是有些挂不住。
商震依旧在用那支狙击步枪练瞄准,又比划了几下,他叹了一口气终是有些失望的把那枪放了下来,
商震可是头一回碰到日军这样的枪。
在他想来,这样的装了瞄准镜的枪当然是好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