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发黑的污渍,明眼人一看那就是干了的血迹。
“你是昨晚那伙东北军的吧?”这时刘德标却张嘴问道。
“是,咋了?”那四十来岁的也看不出是兵还是军官的人回答道。
而说话的功夫,就听那柴草一阵悉悉琐琐的响,从草堆的那头便也有士兵在往外爬了。
眼见这种情形,刘德标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昨晚上他们145团连夜走了三十多里地过了南天门,而那个南天门已经由同样是17军的第2师接防了。
他们145团所在的25师自然不用再与日军作战,也就是在这个小村子休息一下,然后就可以接着往南走回去休整了。
当时黑夜瞎火的,这个小村子本就不大,就算是把村子里的老百姓都撵出去也不够他们睡的,所以那也就是各部找各地都是胡乱睡了。
而这些个东北军的人便相中了人家这家的柴草堆,所以把人家的柴草垛一拆直接就睡了。
所以这个从柴草垛里露出双腿的家伙别看穿的是日军军装,可那也肯定是东北军的。
当时那伙东北军追上来的时候直接就被殿后的他们用枪怼上了,等用火光一照,团长亲自审问才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当时刘德标也是在场的,他是看到这伙东北军里有穿日军军装的了。
那伙东北军的人说是扮成了日军才从侧翼阵地跑回来的。
可是那乡下的女子又怎么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眼见自家柴草垛也被霸平了就尖叫了这么一声。
此时,刘德标想明白了,王武也猜个差不多了。
就王武那眼神一扫正从柴草垛里往外钻的这些个东北军士兵就没了好脸色。
杂牌军就是杂牌军,你看这一个个的,一看就是打了败军之伏,哪有当兵的精气神?
这时他就看那个穿着日军军装的家伙还在柴草底下“装死”呢,他气从心头上,上去就给了那家伙小腿肚子一脚,嘴里骂道:“这什么军纪,给老子起来!”
只是他这一脚踹下去,那些已经出来的东北军士兵脸色就有点不对了。
或许在他们看来,我们打鬼子回来就是用老百姓的柴草垛睡一觉,你干嘛踢人?
只是东北军士兵便有要往上来的,却是又被一个年轻的士兵给当住了。
而这时王武都踹了那个穿军装的一脚了,那人自然也睡不成了。
于是悉琐声再起,那人翻身坐起,嘴里叨咕了一句“这特么的是嘎哈呀,让不让人睡了!”
若说他从柴草下面坐了起来,那头上脸上沾了许多草根草沫也就罢了,可就他那副扮相却是吓得还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那个乡下女人又是“嗷”的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