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头顶的圆月,笑呵呵地道了句“真是个好日子”便转身离开了。
公语蕊是个挺讲究形象的人,尤其是如今成为了宰辅夫人以后,她出门在外的时候都端足了贵妇架子,生怕给云熠丢人,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公主抱还是头一遭,她心知自己刚才话说得不对惹恼了某人,因此这会儿也不敢挣扎不敢说话,任由他抱着上了马车。
她刚落在马车的榻上就赶紧翻过身坐下来,面露讨好地看着他。
“你别生气,我就是好奇能不能回去而已,没想走……”
云靖恭不理她,自顾对外面的车夫说了声回府,便转头盯着马车的侧壁,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公语蕊看他这样越发心虚了些,悄悄凑过来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手臂。
“别气了……”
云靖恭纹丝不动,继续盯着那个侧壁,仿佛那上面生出了一朵花来。
公语蕊咬咬牙,干脆坐到他旁边,双手伸过来挂在他的脖子上,朝他露出一个标准可怜的表情:“夫君,我以后再也不问了……”
话音未落,刚才还不愿搭理她的高冷男人眼神蓦地一变,伸手搂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到自己怀里,一死死手扣住她的后脑,低下头凶狠地吻了下来。
“你是我的,不许你再提那两个字……”
恍惚间,她听到他低哑中带着焦躁的声音,而他揽住她的手臂也收得很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困在他怀中无处可逃,隐隐还有种决绝意味。
这是头一次,她竟然从他的吻中感觉到了杀意,仿佛她再说一次离开这人真能杀了她,但不知她是不是跟着疯魔了,听他一遍遍地重复“你是我的”,她竟然从中感觉到一种“被需要”的满足感。
和云熠那种相依为命的彼此需要不同,眼前这个人,是她曾经心疼过的人,是两个世界里唯一一个在她遇难时会第一个冲进来的人,更是两个世界里都绝无仅有的,对她这样好这样纵容的人,也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想要尝试去依赖的人。
这个吻当真持续了许久,等公语蕊终于被放开来大口喘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剥开了,她呆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便听到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大人,到府了。”
“嗯。”
公语蕊蓦地瞪大眼……这特么,亲了一路?
她还没回过神,云靖恭已经拿过马车里的披风将她整个人罩起来,然后再一次将她抱了起来。
她衣服都被剥开根本没穿整齐,眼下又羞又惧根本不敢挣扎,只好躲在披风下任由他抱着她一路前行,路上遇到的下人见到这一幕都纷纷跪下来,谁也不敢抬头看一眼,云靖恭就这样径直来到清心苑将她放在了床上。
公语蕊松了口气,以为今天这趟“惩罚”终于到头了,刚要爬下床去洗个澡,却很快被按回了床上。
“你……”她一抬起头就对上他越发幽深的眼神,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眼见他一言不发地开始继续剥她的衣服,她那今天一直不灵光的大脑终于想起一件事来,“你……你不是不行吗?”
宰辅大人凭借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大脑,非常成功地,作了一次大死。
云靖恭的动作忽然顿住,他俯在她身上看着她,从她眼中看出她问这话的时候是十分认真的,他怒极反笑,冷笑着勾起唇角,也不慢条斯理地脱衣服了,直接内力震碎了她仅存的遮蔽物,大手一挥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公语蕊猝不及防地又见到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朝秦和暮楚早就在云靖恭抱着公语蕊回屋的时候就悄悄走掉了,屋顶“值班”的行三听到这动静也不敢停留,因此这会儿无人响应公语蕊的惊叫,反而引得她身上的男人眼神越发幽深,伴随着双手被控,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云靖恭这会儿和在马车上那副凶残的模样判若两人,沿着她的唇细密温柔地逐吻下来,见她唇角微动似乎又要说什么,他干脆又堵住了她的嘴。早已互相熟悉的唇舌持续纠缠,很快就让公语蕊再度失了力气,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云靖恭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大掌上的老茧让她忍不住有些战栗,他看着她前所未有的乖巧又娇艳的模样,忽地笑了。
那个让公语蕊怀疑自己得了心肌梗塞的笑。
公语蕊的眼神一下就从迷离变得痴迷了,但她还没来得及发花痴,就被男人带入了更深的漩涡……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窗敞开着,夜风吹动红色的床幔时而飘荡,隐约可见床上交叠的身影,伴随着公语蕊低哑虚弱的呢喃:“你够了哦……”
她错了,她再也不要质疑言情大反派的那啥功能了,除了真阉了的厂公,还有哪个不是一夜多次设定的?这些男人一夜一次都拿不出手是吧?
公语蕊觉得自己就是铁板上的鱿鱼,煎完了这面儿翻过来煎另一面儿,盛夏的夜,肢体摩擦出的汗水就是那洒在鱿鱼上的孜然粉,她恍恍惚惚地都想咬自己一口。迷迷糊糊地张开口,却是一口咬在了男人肩上,还是他先前受伤的那边肩膀,她听到他闷哼了声,有点心疼的同时隐约又松了口气,想着这下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