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凑到容舍耳边, 贼兮兮地笑道:“有这样的大美人看着你不眨眼,心里是不是觉得挺美的?”
容舍推开白得得道:“我怎么觉得是你心里挺美的?”
别说,白得得心里还真是挺美的,这说明她眼光好啊。
“得得。”白元一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原来练云裳终于醒了, 白元一已经将她安抚好了。
“爷爷。”白得得乳燕投林一般地扑入了白元一的怀里,“爷爷,爷爷你都不知道, 我吃了多少苦才找到你。”白得得一见到白元一就想撒娇,除了他们祖孙俩不觉得肉麻之外,其他人,有时候就是白得得的娘唐色空都有些受不了。
白元一抚摸了一下白得得的背脊,拉着她在院中坐下,仔细端详了半晌白得得,欣慰地道:“吃点儿苦头也好, 爷爷真不敢相信, 咱们家的得得, 居然已经有合道的迹象了。”
白得得哀怨地看了一眼旁边不说话的容舍,“我这都是被逼的。”
白元一抬头看向容舍, 淡淡道了声“宗主”。
以前在东荒域的时候, 白元一对容舍可不是这样的,该有的礼数可都是敬到了的。
现在么, 情况不一样了, 容舍眼瞧着很可能成为自己的孙女婿, 白元一当然得拿出长辈的派头来。自家的白菜被拱了,任谁也高兴不起来,而且还是没经过他同意的。
“白长老。”容舍回了句。
哟,这态度可够生疏的。白元一道:“宗主,我与得得久未相见,还有些话要说,宗主若是觉得无聊,不妨移步。”
容舍点点头,还真就走了。
白元一看着白得得道:“你同宗主是怎么回事儿?”
白得得翻了个白眼,怎么一逮着就问这个啊?她舅舅,她外公外婆重逢时,好像都是第一时间就开始针对容舍。
白得得自然要为容舍说好话的,“爷爷,这一路都多亏了容舍呢,要不是他逼着我,我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破虚。”
可惜白得得不了解,男人也是有嫉妒心的,尤其是老男人。白元一道:“胡说,咱们得得天赋那么好,就是没有他,也照样能合道成神。”
白得得点点头,“但是不会这么快。”要不是容舍狠心把她关进星河方寸壶,她也不会进步这么快。
白得得少不得要将自己这一路的事情都说给白元一听,也算是为容舍说好话。
“你说他狠心把你关进星河方寸壶,跟鬼物对战五十年?”白元一气得手指都发抖了,自己捧在手掌心里疼的姑娘,居然吃了那么多苦?哪个男人能对自己的心上人下得了这种狠手啊?
白得得点点头,“可是他那也是为了我好啊,爷爷,你别说他了,这种事若是摆在你面前,你肯定也能做出来。”当初在东荒域的时候,她爹娘都不逼她修炼呢,都是眼前这老头儿使劲儿催她的。
“我,我能跟他一样吗?”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白元一有些伤心。他因为自己的是个儿子,所以一直没体会到女大不中留的意思,现在在白得得身上终于体会到这种痛苦了。
白得得摸了摸白元一的手背,算是安慰,“好了,别说我了,爷爷,我爹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元一道:“白得得,少给我顾左言右。你说,容舍欺负你了没有?”
白得得敏锐地懂得了白元一这话的潜含义,然后也敏锐地知道眼前不是说实话的时候,于是麻利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了,姑娘家要矜持,我娘一直这么教我的。”
白元一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似乎忘记了,所谓的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初可是唐色空看上白圣一主动追求的。再说了,好似夜有盐也是先看上了白元一才耍的手段。
“那就好。”白元一摸了摸白得得的头发,“得得,你还年轻呢,别急着想情情爱爱的事,你才见到过几个男的呀,好的还在后头呢。听爷爷的,这容舍心太狠了,你降不住他,以后咱们找个听话的,啊。”
“不。”白得得坚决地摇头。
白元一看了白得得好一会儿,也不见白得得低头,只能道:“那他修为那么低,以后怎么护着你?他倒好,自己不想修行,想当个吃软饭的,就狠心逼你修行,你怎么就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呢?”
“他很厉害的。”白得得道。她不是傻子,跟容舍那么亲近,当然知道容舍有秘密,他修为看起来的确很低,但谁也奈何不了他。而且来历成迷,连白盟域,白得得都感觉不是容舍的故乡,他的星域只怕等级更高。
白元一叹息一声,只听夜有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别劝了,白家的人有哪个是不认死理的?认准了就变不了了。”
白元一转头看向夜有盐,朝她伸出手。夜有盐乖顺地走了过来,靠在了白元一身边。
啧啧,傻鸟在一边听着直点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夜有盐这句话不是明摆着说白元一也只会认她一个人么?绝对是心理暗示。
白元一对夜有盐道:“你觉得容舍怎么样?”
夜有盐道:“得得虽然降不住容舍,但容舍能降住得得也不错啊。想当初我们,我不也降不住你么?”说完夜有盐娇媚地嗔了白元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