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有雪朝白得得微笑道:“我已经痛改前非, 宗主仁慈,特准我成为得一宗弟子。”
“痛改前非?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白得得转头去看容舍, “你不会是被她……刚才那个大和尚说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指的就是她对吧?”
容舍道:“你太谦虚了。”
白得得怒道:“容舍,你少贬低我。只有她这种女人才会坏人道果。”白得得心想自己可是居家必备的辅助利器呢, 只会助容舍得证道果。
容舍越过白得得看向兰有雪,“有雪,找我有何事?”
兰有雪道:“宗主前日吩咐收集的雀羽堆云纱已经送来了。”
“辛苦了。”容舍接过兰有雪递过来的乾坤囊。
兰有雪朝容舍行了行礼, “那有雪告退了。”
兰有雪走后,白得得就没那么怒气冲冲了,倒不是她不气了, 而是忽然想起南草的话来。
兰有雪和自己之间发生过什么,兰有雪心里清楚得很,刚才她显得那般云淡风轻,倒是把白得得衬托得跟个泼妇似的, 白得得又不是傻子, 当然不愿意当绿叶来衬托红花。
何况南草也说了,男人看女人, 脸蛋不是最要紧的, 要紧的是温柔解语。白得得想了想,她以前的确经常和容舍呛声, 也难怪一直没把他给擒到手。所以有心压制脾气, 假装自己是一朵解语花。
白得得坐到容舍对面, 手肘撑在小几上托着自己的下巴,“你知不知道兰有雪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容舍抬眼看了看白得得。
白得得道:“她把我送到了安晋茂手上,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儿就被安晋茂,被他……”后面的话白得得自从经历过双修后,就再说不出口了,她完全无法想象和安晋茂那么亲密,太叫人恶心了。
容舍道:“我知道了,不过兰有雪我有别的用处。你无需担心她再害你,一切都有我。”
“可是我看见她就膈应。”白得得道。
“得得,如果不是因为必须,我不会让兰有雪有出现在你面前的机会的。”容舍揉了揉眉心。
白得得看出了容舍的不耐烦,咬了咬嘴唇,心想做个容舍的解语花可真难啊,她忍得心肝肺都要炸了。
“那你能告诉我那个必须是什么吗?”白得得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现在这般通情达理过。
“是为了你。”容舍道。
白得得看着容舍的眼睛,里面除了真诚还真找不到别的,她弱弱地道:“那你不会看上她吧?”
容舍道:“我眼光有那么差吗?”
这话白得得爱听,一听嘴角就翘了起来,可嘴上却还依旧嘴硬,“那可说不准,南草说兰有雪在男人堆里就没失过手。”
怎么没有,她眼前不就坐着一位?不过容舍并不打算跟白得得说,因为她好奇心特别盛。
“我不会看上她的。”容舍耐着性子道。
白得得道:“你当初不也没看上我吗?”
这话堵得容舍还真回答不了了,哭笑不得地道:“你这话还挺有说服力的。”
白得得立即来了精神,“那你是不是要撵她走?”
容舍道:“有你珠玉在前,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得得道:“我担心的可多了。你看她走路的样子,屁股扭得那么圆,还有那个胸脯,就是南草每天使劲儿揉自己的也没她大。”
容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他揉了揉眉心,“南草为什么有那等怪癖?”
白得得道:“他说那样可以变大。而男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大胸脯的。”白得得很遗憾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显然阴阳修容花是朵雌花。”
容舍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了两声,“并不是每个男的都像南草那般猥琐。”
白得得用法力松开自己的衣襟让领口大开,然后朝容舍俯身过去,“真的吗?”
容舍的视线不自然地在白得得胸口停留了片刻,才抬起眼皮看她的脸。
白得得一把拉拢自己的衣领,“你这话也太没有说服力了。”
不过白得得看见容舍额头上冒出的青筋,也知道男人不能逼得太狠,索性换了个话题,她求知欲很强地问,“先才兰有雪进来前,你说让我无需担心,不会怀上的,你为什么有这等自信啊?”
容舍还没来得及说话,白得得就又嘴快地道:“天地灵气孕育生灵,乃是最神秘而神圣的事,不容任何人插手。生死轮回,命数注定,创世神不惜以己身殉道来维护终极秩序,你为何就能肯定我不会怀孕呢?”
容舍还是没来得及说话,白得得就又开始自问自答了,她凑到容舍跟前,以手背半掩住嘴道:“你是不是也看过一则笔记?”
容舍不明所以。
白得得道:“就是瑶池域那个去过一个叫地球的星域的修士回来写的。”
“哦,写什么了?”容舍问。
白得得道:“他们那里的人非常原始,而且尽管擅自干涉天命,有人发明了一种东西,以羊肠等物套在……”白得得大概觉得说得不够形象,所以干脆动手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容舍阴恻恻地道:“画得还真是纤毫毕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