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就是输了,我用不着你来可怜我,”宗一恕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擦了擦嘴角挂着的一点残留,便又强撑着已经糟糕透顶的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路津言,别总是一副圣人的样子,没有人需要你去关心照顾,我不需要你用假好心的谦让。”
路津言只是不愿意再伤了宗一恕那本身就很脆弱的自尊心,但没想到自己这话反而让他更加的激动,便也只能是闭嘴不言,脸上尽显了此刻的无奈心情。
“随便你怎么想,不过我从来就没有同情过你,而且你也完全不需要我的同情。”
宗一恕虽然说仍旧是不如路津言那般的运筹帷幄,但是能力也并不差,毕竟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又是有着一身的好身手,再加上那本身就很俊俏的容貌,若是不因为苏景言这么一个爱情的陷阱,也许现在会过的不会比路津言差到哪里。
所以路津言从来就没有看不上宗一恕,更不会去可怜一个强者,但偏偏这个家伙一定要曲解自己的意思,现在又懒得再去解释,便任由他继续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了,反正最终结果也还都是一个样,他永远都是在心里记恨着自己,兄弟是不可能再当回去的。
“如果我能活着从这里出去,总有一天我会赢你。”
宗一恕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是不等路津言在说什么,直接离开了阴暗潮湿的地窖,一直都是在暗处的Annay,看着这家伙彻底走远以后,才笑着慢慢的走了出来。
“你让我给宗一恕准备的衣服已经送过来了,可是花了我不少钱呢。”
“多少我可以……”
“不过是开个玩笑,这些钱对我不算什么,”Annay本身是想要调解一下氛围,但是显然路
津言现在这满目愁容的样子,压根儿就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性质,“刚才你们两个人的话我都听到了,还有那么一场打架,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年轻的时候呢?”
路津言身手的确是了得,所有的动作都是融会贯通,并且速度也是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但是毕竟已经不是年少时的冲动,再加上路津言这集团总裁的身份,可是不能动不动的就和别人大打出手的。
“这里并没有什么外人。”
“隔墙有耳,这句话你不会没有听过吧?”
“Annay,谨慎一些的确没错,但是……”路津言然后就是在地窖四周看着,确保没有人在藏在这里,这才开口说道,“太过于谨慎可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更何况小刀就算是看到了,他也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兄弟两个人如此信任了。”
“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对他没任何意义,”路津言并不是盲目的去相信一个随时都想要杀掉自己的弟弟,而是因为就事论事的一番分析,“现在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流苏也会受到一定的牵连,所以小刀就算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这就是为什么小刀会放弃一开始的计划,因为尹流苏和路津言好像是已经彻底地捆绑在了一起,只要是一方出了什么事情,另外一个人也没办法独善其身。
所以小刀为了报恩,再加上之前满满的自责和愧疚,逼得他不得已不放弃了之前所有的想法,这便是心里面再怎么都不舒坦,仍旧是要极力的去压制着一直深藏在内心之中的愤怒和不甘,他知道这很难,但是必须要这么做,因为他不能再去伤害那个救过自己命的善良女人。
“OK,难道是我想
的有一些肤浅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必须试着开始真正相信一个人,这才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有朋友的。”
“如果你真的把流苏和苏景言当作了朋友,又怎么可能那么多年都不联系,也许一开始你只是把她们两个人当作你对自己年少时的回忆而已,我说的没错吧?”
Annay有一些惊讶的看着路津言,没有人知道自己心里面的真实想法,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简单的就猜了出来。
“路津言,我真怀疑你是个妖精,否则又怎么会看透别人的心?”
“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分析,”路津言看着Annay现在的这种反应,便是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有了这样的一个基础,这接下来的话也就更好说了,“Annay,流苏是一个值得去信任的,所以别再把她当做一个回忆的物件,试着去真心做个朋友。”
“路津言,你觉得一个二十几岁的人教育我这个四十几岁的女人,你不觉得有一点太过于班门弄斧了吗?”
“年龄重要吗?”路津言从来没认为自己因为年轻,所以有一些事情是不能做的,我是因为这样的想法,让他不知道打败过多少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只要是能力足够,即便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也可以站在这圈子里的最高位置上,所以不要和我说那些毫无道理的谬论,那对我没用。”
“真的像Mon说的,你是一个和任何人都不一样的人。”
“不过只是聪明了一些,”路津言自然的笑了笑,他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的特别,也许只是比正常人多了一些能力而已,“看来现在时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