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不知怎么地,尹流苏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面如冠玉,翩翩君子”这八个大字,用来形容眼前的人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她就是方才接电话的那个女人?江城饶有兴味地看向尹流苏,定睛一看,眸中不禁滑过一丝惊艳。明丽秀气的容颜,精致却又透着一股大气的五官,一双碧波如水的双眸,看似柔弱,却隐隐透着几分凛然的傲气。
真不愧是路津言看上的女人。眼光不错,独具一格。江城暗暗感慨着。
“还愣在门口做什么?”路津言往门口看去,对一直站着不动的江城叫唤道,一脸不耐,冷冷地嘲讽道,“还是你是来帮我收尸的?”
江城这才走进来,一脸无奈地摇摇头,没好气地说:“我看,帮你收尸之前,我会先被你气死。”
他真不知道,刚刚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神奇力量控制了他,让他居然大发善心来看路津言一眼。或许这就是善良吧。
“还真未必。”路津言抿了抿唇说,眸光微冷,只把身子后仰,往沙发上一躺,完全露出腹部,好整以暇地说,“交给你了。”
闻言,江城倒也不意外,只好奇地弯腰探头看了看。他从刚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看样子,这小子是有了血光之灾,难怪急吼吼地把他叫过来,平时就没见他联系过自己。
腹部上的伤口已经用纱布简单地包扎过了,手法很漂亮,江城不禁眼前一亮,颇有几分欣赏,联想到方才的屋内除了一个受伤的路津言,就只剩下那个女人了,不难猜出这是谁的手法。
莫非她和自己是同宗?江城默不作声地暗暗猜测着,同时上前拆开纱布,仔细一看,也忍不住啧
啧称奇,感叹道:“你小子还真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我再晚来一点还真没准要替你收尸。”
江城是一位出色而专业的外科手术医生,别看年纪轻轻,可是技术精湛,和那些老医生比也毫不逊色,以前就替路津言处理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早就很了解他的脾性,彼此说起话来也是肆无忌惮,毫无禁忌。
“废话这么多?”路津言努了努嘴,皱了皱眉,不客气地训斥道,“就当让你练练手,看看手艺生疏了没有。”
江城不禁翻了个漂亮的白眼,咬了咬牙,狠狠地说:“放心,我的手艺非但没有退步,反倒还更上一层楼了,这次绝对会让你很‘舒服’的。”
奇妙的是,尽管在和路津言互怼,江城依旧显得那么温文尔雅,仿佛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面容上一片柔和,光风霁月,如月光般皎洁。
说归说,事情的严重性还是摆在面前,江城也不多废话什么,干脆利落地对着一旁的尹流苏吩咐道:“端一盆热水过来,还有毛巾、酒精……”
本就在一旁无所事事,也插不进话的尹流苏这时正好找到事情做,点点头一一记下所需的东西,应道:“行。马上。”
说完,她就去取这些东西了。
江城定定地注视着尹流苏转身走开的背影一会,这才回过头,一边在医疗箱里挑挑拣拣的,一边不动声色地调侃道:“什么时候家里藏了个女人了?改性了?”
他不是一直对当初的初恋念念不忘吗?她出国以后还黯然神伤了很久。江城一度以为他要永远陷在初恋的手中。不过还好,他现在已经逢第二春了。
“胡说什么。先把你的分内事做好再八卦这些有的没的。”路津言寒
澈幽深的眼眸微微一眯,闪过几道凛冽的寒光,对自家兄弟更是不客气地警告道。
“就算你不愿细说,也总得告诉我她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吧?不然我等下怎么称呼别人,总不能直接叫路津言的女人吧。”江城无奈地摊了摊手,耸耸肩,双眼中布满了无辜,又饶有兴趣地问,“难道还真是你那位初恋?”
可能只有搬出那位初恋,才能让路津言紧闭的嘴巴有所松动。
闻言,路津言不禁脸色一沉,额头的青筋隐隐暴起,拧了拧眉,强忍着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都要抬起脚往江城身上踹去,双眸中一片冰寒,淡淡地说:“别瞎猜了,那是我老婆。尹流苏是她的名字。”
他知道,他要是不说,恐怕江城会一直好奇、猜测下去,到时候只会让他更加烦不胜烦,索性直言不讳。没想到,引来的是更大的追问。
“老婆?”刚刚灵活地躲避掉路津言攻击的江城反应过来后,惊讶地重复道,纯澈的双眸中此时也露出几分诧异,一脸不敢置信,“路津言,你别开玩笑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没那个心思跟你开这种玩笑。”路津言冷冷的打断他的话,特地又强调了一次,“现在你听我说起了吧。一点都没错,她现在就是我明媒正娶,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
听他那认真笃定的口气,还有那严肃的神情,还真不像是开玩笑的。以他对路津言的了解,他也确实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那这可真是一条重磅消息啊……
“怎么?心头的白月光等不了了?”江城不禁斜睨了他一眼,慵懒地说,亮若星辰的眼眸中兴味正浓,似湖水般深邃,又止不住地感慨道
,“就算是这样,你的动作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