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一串地名,江
城听完后,微微一笑,还饶有兴趣地道:“刚刚的女人也在吧?正好看看……”
还没等他说完,就听到一阵“滴滴滴”的声音,路津言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江城不禁有些怨气地嘟囔道:“这么护着?该不会真是初恋吧?……”
不过想想又不对,要真是他那位一直念念不忘的初恋,刚刚早就狠狠地骂他一顿了,不禁越发好奇起来。
在江城赶来之前,总不能就这么在门口站着,尹流苏轻手轻脚地把路津言搀扶进别墅内,一步一步慢慢走进去,尽管这么小心翼翼,路津言还是闷哼了一声,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覆着一层细细的薄汗,好在腹部的血液已经暂时停止往外面涌了。
“我去拿医疗箱。”尹流苏把路津言扶到沙发上才敢放手,看了他那浸满鲜血的衣衫一眼,不忍再细看,扭过头去匆匆地说,走到一半才恍然惊醒,又回头问,“医药箱放在哪里?”
在江城来之前,她总得先做点简单的处理,免得感染就麻烦了。
“放在那边第二格的柜子里。”路津言扬了扬下巴,用眼神示意道。
很快,尹流苏就拿来医疗箱,取出里面的纱布,还有细细的剪刀子放在一旁,看了一眼手按在腹部上的路津言,轻声说:“松手。”
手移开后,尹流苏不自觉地屏息凝神,用几乎是自己最小的力量,轻轻地掀起路津言的衣衫,衣衫早已紧紧地贴着肌肤,现在掀起来也连带着细微的血肉。
等衣衫被完全掀开,尹流苏看着眼前的一幕,“嘶”地一声,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在空气中弥漫,上面血肉模糊,皮肉溃烂,原本鲜红的血早已凝成暗沉色。尽
管平时为病人做手术,对这样血淋淋的场面明明已经司空见惯了,尹流苏的手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疼吗?”尹流苏忍不住问。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那么巨大的疼痛的,一直闷不做声,没听见他叫唤。现在一看,才知道伤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惨烈几分。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尹流苏心中不禁生起几分敬佩。
闻言,路津言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眸光一动,没有回答,半晌,幽深如古潭的眼眸中难得出现几分温情,才缓缓地说:“如果是你中了这一刀只会更疼,所以还不如让我来抗。”
说完,他又轻启薄唇,用霸道的口吻补充了一句:“我绝不允许我的女人在我面前受伤。”
尹流苏心间微微一颤,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浓浓的被保护的感觉,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过这种体验。也不知道该说他是绅士风度还是大男子主义,尹流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伤处用纱布缠好,作了一些简单的处理。
强行忍着尹流苏的手在皮肉上触碰引起的阵阵刺痛,路津言眸光渐渐有些幽深,只默默地承受着。
一时间,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空气中一片安静,带着几分让人沉醉的力量,仿佛要蛊惑人心。
正在这种气氛要持续下去时,忽然门铃声响起来了。尹流苏微微一愣,便马上起身往门口走去。身后的路津言不禁小声地嘟囔道:“这家伙怎么来得这么快……”
完全忘了刚刚是他自己让江城尽快来的。
门一开,只见面前出现了一张温润如玉的脸,简洁利落的短碎发,干净洁白的脸庞,阳光明朗的线条,纯澈的笑容,气质不凡,给人一种柔和的轻风微微拂面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