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伺候着的奴婢们见首辅突然扑倒了郡主,顺手将大红帐子拉下来,这等突如其来的发展,众人面面相觑,都稍微有些吃惊,一时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倒是秦嬷嬷看明白怎么回事,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招呼婢女们都悄无声息的退出去,而后关上房门,侯在外头,吩咐她们,赶紧去准备热水之类的。
芙蓉帐内,盛长乐被他摁着,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了,胳膊有气无力的,想要将他往外推,娇声说道:“不行!我伤都还没好呢!”
徐孟州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她摆正,居高临下的,唇角含着笑意,认真看着她,“昭昭,你什么也不用做,我伺候你就是了。”
盛长乐一时羞得涨红了脸,这不是之前她跟徐孟州说的话么!怎么被他还回来了?
而且在盛长乐想象之中,是她把这男人扑倒睡了才对,现在却反被他扑倒,还稍微有些羞耻。
男人贴着她的耳廓,吹着热气,哑着声,又开始放狠话了,“谁叫你每天这么不老实,就知道整我,今日好好教训教训你……”
徐孟州前两日才被她“考验”得半死,早就恨不得教训她了,所以特意旁敲侧击的问过秦艽,她现在能不能碰,秦艽说,适当的可以。
盛长乐起初是不愿意的,还想反抗挣扎。
后来发现在力大无穷的男人面前,她一个绵软无力的伤者根本使不上力气,犹如一只受伤的猎物,在一匹红了眼的饿狼面前,只能任由宰割,毫无抵抗之力,最后只能放弃挣扎。
她心跳得很快,娇羞得涨红着脸,愈发妩媚勾人的模样,看着他道:“那你小心一些……”
徐孟州轻轻安慰她,他自有分寸。
他忍耐着,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好像对待的是什么一碰就碎的水晶花,双手将她捧在手心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仔细留心她的反应,只要她稍微有些许不乐意,就会立即停下来。
他曾对她这副完美的身子痴迷至极,所以对她再熟悉不过,以至于轻而易举的就能驾驭,只让她将先前的不愉快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沉浸在此刻的浓情蜜意之中。
他尝着她独有的,让人着迷那香甜可口的味道,好像将一朵娇嫩欲滴的鲜花放入口中,将她一点一点嚼碎吞下,最后还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少女那带着春意的面容,比寻常时候更加的美艳绝伦,她颊间红晕阵阵,朦朦胧胧的一双桃花眼之中秋波荡漾,莹然泪水自眼眶滚落,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一个眼神流转之间,便是媚意横生,摄人心魂。
只让男人对上她的目光,便被勾得心下躁动不安的,一时间神魂颠倒,完全压抑不住,只想沉溺在她的柔情蜜意之中,与她长久相拥。
她上唇咬着下唇,鲜艳欲滴的唇瓣好似都咬得快要滴血,哭得声音都微微颤抖,娇柔酥软的唤着他,“夫君……”
男人听着声音似乎魔怔一般,喘着粗气,将她紧紧揉进怀里,贴上她的唇瓣,“昭昭……”
“……”
外头原本是烈日炎炎,突如其来的一场晴空骤雨,哗啦啦的冲刷着大半个京城。
屋外的婢女都来不及躲闪,一瞬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一转眼雨滴已经在屋檐下连成了珠帘,院子里盛开的鲜花,被雨水冲刷之后愈发的鲜艳诱人。
只不过这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多久就已经雨停了,烈阳又从乌云背后探出头来,若不是还有地上的水渍,还有屋檐下的水滴,还有花瓣上的水珠,恐怕都让人不知道下过雨。
屋内一片凌乱,帷帐之内,被褥之间,二人身上盖着丝被相拥在一起,急促的喘着气,额上都是大汗淋漓,目光稍微有些空洞。
盛长乐贴在他怀里,仰起头,泪眼盈盈的看着他,还有些诧异的询问一句,“这就完了?”
她还以为折磨才刚刚开始,估计肯定要被整得半条命都没了,结果竟然这么快就已经结束了,着实让人出乎预料。
毕竟前世没有一个时辰肯定不会轻易饶了她的,刚刚估摸着也就一盏茶时间吧,不太像他丧心病狂的风格。
这男人一向就是穿起衣裳正人君子,脱了衣裳禽兽不如的,衣冠禽兽这个词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徐孟州被她问得,顿时脸都黑了,她这意思,是在嫌弃他?一盏茶应该是正常男人时间吧!还有,怎么有种她经验丰富的错觉?
他低头垂眸,眼中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情意,抵在她耳边,“还不是你哭得太惨了。”
本来徐孟州是打算好好揉搓她的,可是,听她哭得那么可怜,想着她有伤在身,那脆弱不堪一击的样子,实在不忍心下手太重,不得不强行克制着心下无穷无尽的浴火,根本还没有发挥的余地。
盛长乐噗嗤一声,脸上浮出如花美艳的笑意,凑上去,在男人脸上啄了一口,娇滴滴的说道:“夫君这么心疼人家呀。”
徐孟州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喉咙口涌上来的火焰,将她摁在怀里,柔声道:“等你伤养好了再满足你……”
等她伤好了,他才能随心所欲,现在也只能克制着,总是心惊胆战的,不敢太放肆,只怕一不小心把她玩坏了,就像是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