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萌和梵音展开了一场‘有奶便是娘’的讨论。
小猴子坚定的认为, 没奶才是爹, 玄萌就是娘。
而玄萌尝试告诉小猴子,首先那个不知名的‘琼浆玉露’并不是奶;第二, 那个玩意儿也不是他的,是空景法师给他的;第三, 就算那是奶那也是他喂给小猴子的, 小猴子也只是通过奶瓶喝奶,最后一点,不管有没有那玩意儿,玄萌他都是个男人只能当爹。
小猴子沉思了几秒钟, 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糖豆被黑马抢走后, 连妈妈都没有了的境地, 顿时悲从中来,眼看着就要放声大哭。
“不是啊,没妈怎么了?你把我当成你的单亲父亲还不行么?”玄萌真的头大, 要是他有头发现在大概已经被他挠成鸡窝头了;但是他没有, 所以他只能一手抱着小猴子,一手摸着自己圆溜溜的脑袋瓜子干着急。
如何说服一只猴子, 单亲父亲并不可耻?
如何说服一只从石头里蹦跶出来的天生天养的猴子, 并不是他妈抛弃了他?
这个问题太难了, 玄萌选择放弃。
关于猴子他妈是谁这问题他解决不了, 关于糖豆的问题玄萌还是可以搞定的。当然不是从马嘴里把糖豆夺回来,那糖豆那么小,入口即化。也就梵音捧在手里舔才能够舔一会儿, 放嘴里不出一分钟肯定都化了。
玄萌直接从口袋里掏出好几颗糖豆,都用五颜六色的纸包着十分醒目。玄萌把糖豆放在一个小锦囊里,然后把锦囊用绳子穿了起来,挂在了小猴子的胸前。
“好了好了,小梵音你别哭了,糖豆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小猴子抽抽搭搭的抬起脑袋看了看玄萌,然后伸出小爪子拍了拍胸前的锦囊,奶娃娃的声音再次在玄萌的脑海里响起,‘谢谢妈妈,妈妈真好!’
行吧,就这样吧,玄萌认了。
奶妈玄萌挥了挥手,把黄小仙叫了过来,问了问妖怪吃糖太多会不会蛀牙的问题。
黄小仙想了想表示他只是一直可爱的小黄鼠狼,并不知道猴子会不会蛀牙。
玄萌陷入了沉思。
关于猴子的牙齿健康问题,要不要吹一根大圣爷的头发(洗头的时候趁机拔了不少),召唤个□□问一问呢?
小猴子才管不了蛀不蛀牙的问题,他用小爪子从锦囊里掏出糖豆,当着黑马的面思考了糖纸,糖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刚才那只还装冷酷无情的黑马扭过头盯着糖豆,嘴巴不自觉地吧唧了起来。
小猴子一手拿着糖纸,一手伸出两根手指拿起糖豆,用慢动作丢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把糖纸丢在了黑马面前的地上。
黑马嗅了嗅,也不嫌弃,依旧舌头一卷放进嘴里嚼了嚼,等糖味儿都没了,才把糖纸吐出来。
黑马明白了,那纸是包着刚才那甜滋滋的小豆子的。
而且十分明显,眼前的这个小猴子并不拥有糖豆,是那个抱着他的光头给他的。
黑马矜持地向前走了两步,脑袋凑到了玄萌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光头。
玄萌往后退了几步,眯着眼睛仰视着这个比他高了不少的黑马。
黑马继续往前走着,逼近玄萌。
玄萌继续后腿,黑马步步紧逼。
然后玄萌就被一匹马用自己的脑袋,给壁咚在了墙上……
“阿弥陀佛,马兄弟,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行么?人和妖,授受不亲。”怀里抱着小猴子的玄萌把小猴子放在自己脑袋上,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黑马从鼻子中喷出两道气,表示自己对人类没兴趣,请小光头不要自作多情。
玄萌发现了,好像不仅仅是身边的这些宠物说的话,其余的这些个动物在表达什么,他好像也能懂?这到底是因为动物们开了灵智,表现得比较像人,还是因为他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金手指?
黑马低下头,用脑袋拱了拱玄萌的胸口,他刚才可是看到了,这个小光头就是把手伸进胸口,就从衣兜里掏出糖豆的。
玄萌被黑马的鬃毛弄得鼻子有点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正好喷在黑马的脖颈处。
黑马抬起头,马眼里黑黝黝得瞳孔缩小了一点。
玄萌有点儿害怕,要是刚才黑马拱他说明对他的喜欢,那他就好像是对黑马的告白‘嗤之以鼻’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玄萌先声夺人地开口岔开话题:“马兄,您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黑马想了想,往后退了几步,地下头拱了拱之前被他吐出来的糖纸。
这下玄萌可算是看明白了,这黑马是问他要糖吃呢。
那么问题又来了,马会不会蛀牙呢?
黑马看玄萌不理会自己,有点儿着急,他还想常常刚才那个糖豆的味道。于是黑马在玄萌面前像是走秀一下,往前溜达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继续溜达,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身体。
玄萌确实不懂马,但是他必须承认,眼前的黑马长得有点儿好看。
至于黑马到底算不算马中帅哥,那留给那些母马们来评价,但是就玄萌的眼光来看,至少这匹马非常合他的眼缘。
身体呈管状,比较纤细,看上去不太能够负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