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导致呕吐,眩晕,甚至严重到昏迷的作用。
吴总镖头冲到客栈之外,和玄萌肩并肩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发现白面青年还没跟着下楼。
“不好!”
吴总镖头回头看了看客栈二楼,那个白面青年已经一边呕吐一边扶着楼梯走了下来。下楼中的青年已经处于一个痉挛性的作呕了,并没有什么东西真的吐出来。
吴总镖头连忙快走两步,走上台阶,想要扶住那个本来就挺白,现在更是脸色惨白的青年。
还好客栈里没住什么人,收到‘毒气’攻击的也就他们几个和店小二,后厨也没被影响到。
玄萌走回客栈,找到大厅里不停用手在鼻子面前挥来挥去散味道的店小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贯钱给了店小二,麻烦他抽空把那些呕吐物给清理了,再把玄萌的房间给打开门窗换换气。
打扫卫生本来就是店小二要做的,偶然碰到点酒喝多了的客人,也是要清理一些脏东西的,现在能得到一贯的赏钱,那就是白赚了。店小二立马笑了起来,说是到后厨给几位客人来点稀粥鸡蛋什么的当早饭。
“这位法师,您,能吃鸡蛋不?”
玄萌给了他一个,你要是敢连鸡蛋都不放,这赏钱就收回去了的眼神,店小二秒懂。
白面青年软着腿,拒绝了吴总镖头的搀扶,还露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
青年忍着脾气,坐到了玄萌的对面。
吴总镖头陪着笑脸,做到了青年和玄萌的旁边,构成了一个三缺一的四边形。
“玄萌法师,这位是……”
吴总镖头刚想要介绍一下,白面青年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洁白的帕子挥了一挥,咳嗽了两声。
等吴总镖头和玄萌都一头雾水的看向白面青年后,那个青年翘起兰花指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说道:
“小沙弥,你就是玄萌?”
玄萌不知道有多久没被人叫过小沙弥了。
确实,他现在这个年纪在古代能算成年了,但是玄萌确确实实还是个沙弥。
沙弥不只是说僧人的年纪小,更是代表了僧人的等级,有点像‘实习生’‘新来的’那样。而只有僧人在寺院修行过一长段时间,并且年满十八之后,才可以受第二次戒,成为比丘僧。
要按照最正统的规矩,那比丘僧再修行个三到五年,才能够拿到戒牒,也就是‘职业资格证书’,才可以去当行脚僧并且在别的寺院里落脚,就比如玄奘法师。
只不过玄萌这段时间在谛音寺里已经当上了‘管理岗位’,香客们也都知道这位可是深得菩萨们喜欢的‘佛子’所以尊称他一声法师。而其他谛音寺的僧人们呢,首先他们辈分小啊,大部分都是玄萌的师侄甚至徒孙那一辈的,比玄萌大的也是直呼玄萌的法号,真没什么人直接对着玄萌这么不客气地叫上一声‘小沙弥’了。
玄萌没有直接回答白面青年的话,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
白面无须青年,这六个字其实已经揭露了眼前人的身份。
这年头,男人都以蓄须为美,基本上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就会开始慢慢留胡须了。
没办法,谁让当今圣上就时不时地炫耀下他那能拉开弓的胡须呢?
不过李世民这两年不亲自上战场了以后,稍微注意了一下仪容,没有让自己曾经打仗几个月完全不剃胡须造成的满脸络腮胡再出现了。主要是李世民太多胡须看着太凶,在朝堂上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又一言不发死死盯着下面,容易引发下面的臣子们的紧张。
既然大部分男人都喜欢留胡须,那什么样的二十多岁的人会没有胡须呢?
大概率是个宦官,也就是太监。
太监这个词呢,原本是个宦官官职的名称。到了明朝,宦官们的权利变得大了起来,拍马屁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太监这种原本只有少数宦官能够被称呼的官职,就被套在了大大小小所有的宦官头上。
而如今,太监这个位置,还是需要熬熬资历,或者皇上赏识才能够爬上去的。
“这位,中人?”玄萌开口说道。
即使这个白面青年戳了玄萌一下,玄萌也没有称呼他为公公。这年头公公也不是什么好词,一般的宦官大多数都在内廷或者宫中服役,直接称呼中人或者中臣就可以了。
“你可知道,上一个称呼小僧为小沙弥的人是谁?”玄萌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端着坐着,眼神里还带着点嫌弃的宦官。
“你不说,咱家怎么可能知道?”白面青年没有否认自己是个中人,他毕竟是服侍皇家的人,叫声中人也算是恰当。
玄萌双手抱拳对着皇城的位置遥遥一礼,“正是当今圣上。”
“圣上在几年前拜访小僧的师父时,小僧有幸为圣上带过路,得了圣上一句‘小沙弥’的称呼。”
玄萌也不敢多说,要是说多了被人知道李世民搞大事之前把嫡子嫡女都丢在谛音寺,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毕竟那件大事本身,就有诸多争议。
即使玄萌只是这么淡淡提了一句,那白面宦官也咽了咽口水,端正了自己的态度。
“小、小法师,玄萌法师,不愧是高僧的徒弟,原来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