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时候,她带着人慌乱逃离后,便回到了郊区的老家。没曾想刚回来,家里就闹了一场......
“志英,做人要讲点良心啊!你二哥今天要不是帮你,他至于被人打成这样吗?我找你要点医药钱,你居然还不愿意给?”数落她的,是她的二嫂。
在她二嫂的旁边站立着一个男人,俨然正是白天跟着廖保姆一块去闹事的人之一。
廖保姆脸色很不好看,“二嫂,你这是要一点吗?你一开口就是要五千,这也未免要的太多了点吧?”
谁知,廖二嫂听了廖保姆的话后,立马脸上就挂不住了,瞪着廖保姆道,“五千块多吗?你上回在人家家里干活,不还闹着要人赔你十万块?”
“我那是工伤!工伤你懂不懂!”廖保姆生气的说道,“再说了,这自家人跟外人,他能一样吗?嫂子你这样来,可就真的有点过分了。”
廖二嫂便说,“是啊,所以我才等表房他们都走了,才和你要钱啊!再说了,我又没找你也要十万!”
一副活似这已经是看在亲戚面子上的神情。
这话可把廖保姆气了个够呛,她不想再和这个太过精明,太过厉害的二嫂说话了,转而看向廖二哥,问道,“二哥,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便忽然点名了的廖二哥闻言,脸色立即一僵。他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在收到自家警告的眼神后,支吾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了。
但这态度,也表明了。
最终,经过好一番讨价还价,廖保姆是拿了一千块,才把人给打发走的。
就这,临走的时候,她还听到廖二嫂在那边骂骂咧咧,对着廖二哥说她这人没良心,太狠太抠门。
差点没把廖保姆给气的,冲出去将那刚给的一千块钱给抢回来!
“丧良心的,人都装钱眼里去了!怎么不干脆死在钱里去啊!”送走人后,廖保姆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骂骂咧咧的。
这时,屋子里吹进了一阵风。
有一个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志英!”
廖保姆一听见这声音,顿时就火冒三丈!她转过头,非常气恼道,“怎么,给了你一千还不够,你还又来要钱......”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了。
因为一转过头来的廖保姆便对上了一张脸。
这张脸并不是刚刚才离开的廖二嫂的,而是一张又青又白,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的脸。
廖保姆被这陡然出现在身后的那张脸吓得面无血色,魂都要差点飞没了!
顿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鬼啊!”
她见过这张脸的!
因为这张脸,是她曾经工作过的一家雇主。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生活不能自理,甚至连话都说不全的老太太。
老伴比她还早走,子女们很有出息,但工作很忙,更不会把时间都花在照顾这样子的一个老太太身上。
于是,便去家政公司请了保姆。
廖保姆便是被对方一眼相中的,因为她的简介那一栏里,写有照顾多名瘫痪老人的经验。
刚开始那几天,主家是要考察的。
廖保姆的简历并没有任何掺假的地方,她确实照顾了不少瘫痪,亦或者是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甚至,她还只愿意照顾这一类的人。
对外,她总说,一方面是觉得这样的老人可怜,更需要人精心的照顾。另外一方面,她说自己家里条件不好,而这一类的人,也是行业里给的工资偏高的那一拨。
毕竟越是生活不能自理,那活就越累,也越脏。相对而言,工资自然就会给的高一些。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廖保姆有严重的心理病——施虐症。
她的施虐症来源于她的幼年。
廖保姆小时候,家里很穷。
父母没得早,他们兄妹几个就是被廖保姆的爷爷奶奶带。
她爷爷奶奶,其实是很重男轻女的。
所以,廖保姆经常能撞见奶奶偷偷的给哥哥们塞吃的。
刚开始,廖保姆也闹着要。但是每次闹,换来的都是一顿打骂。到了后面,廖奶奶就干脆连避都不避着她了,直接把偏心赤/裸/裸的摆在明面上。
渐渐的,廖保姆学乖了,不闹了。
没人知道的是,她把明面上的闹,改成了暗地里的偷。
廖奶奶不舍得给她,没关系,她可以自己拿!
家里藏吃的柜子是带锁的,但是廖保姆有注意到,廖奶奶喜欢把钥匙放在固定的地方。她每次都能趁着廖奶奶不在的情况下,找出钥匙去偷东西吃。
并且,她很聪明。
不论是哪种,不论东西是否很多,她每次都只拿一点。
以至于长时间以来,哪怕廖奶奶会心有些许疑惑,也没往这上头去想。
一直到某天早上,明明见着廖奶奶背着锄头下地去干活了之后,才翻出钥匙去开柜子的廖保姆,就这么被忽然下起下雨,而半路转回的廖奶奶抓了个正着。
廖保姆挨了生平第一次的毒打。
廖奶奶把廖爷爷喊回来,拿绳子将人给吊在房梁下,用乡下一种带刺的树枝抽打。
这种树枝打不死人,也打不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