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佐为?
感谢拥有系统加持后他愈加强悍的记忆力,只是一个名字便将他早已尘封的记忆尽数启封。伴随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随之涌来的是童年的回忆与热血。纵是沈砚也不得不微微敛目遮掩自己眼中难以自制的心绪,他认为他早就已经忘记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呢……
不过,现在看来人类的记忆还真是出乎意料的顽强,不过是一个名字就足以勾起一段足以令人沉醉其中的回忆。
只可惜,沈砚早就过了自欺欺人的年纪。从他离开父母为他营造的保护圈,开始接触这个社会的第一天起,他的天真就已与他渐行渐远,幼时尚可通过谎言为自己不断的构筑新的幻想,但,历时二十余年,他早已认清了现实——他不是麻瓜,世界没有魔法;高中生只有作业,并没有拯救地球这种高大上的工作;卡塞尔那种神仙大学只存在于,他只配得到一封由EMS配送的通知书……
总之,这一点点回忆所带起的缅怀与伤感至多不过让沈砚恍惚了一秒,随即他便回过神来,抬眼问道:“你还记得你自己是什么情况吗?”
“我……我已经死了吗?”
在被沈砚引导着说出自己的真名后,藤原佐为的自我意识与记忆也逐渐回笼。
想起自己意识不清的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事的佐为连迷茫都僵在了脸上,愣愣地看着自己半透明的双手,忡怔地问道:“我都死了你们都可以看到我,所以你们就是传说中的阴阳师了?”
沈砚不由失笑,在这个时代里作为一名生活在平安京中的贵族面对阴阳师还需要用传说中这三个字吗?虽然阴阳师的特殊性确实令他们受人尊重,但是说到底阴阳师在平安京也不过是服务贵族的罢了,如果藤原佐为想见阴阳师的话,以他的身份贺茂保宪、安倍晴明或许请不动,但是像芦屋道满这种民间阴阳师,还是可以请得到的。
不过如果他真的做过那样的事的话,他就不是他了解的那个藤原佐为了。
沈砚很少凭借记忆中刻板的纸片人去评判一个人,但是那些信息足以作为参考,至少在藤原佐为身上他确实如他记忆中一般,专心棋道,心无旁骛,心思纯稚,品性高洁。唔……就是有点太天真了,天真到甚至可以说是傻白甜的地步了。
“啊!不要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他们下棋而已,我还没能悟出神之一手,我还不想死呜呜呜~”
只见沈砚这边头还没点完,另一边藤原佐为便已经动作利落得连源赖远都没能看清,便已经抱头蹲作一团,哭得无辜极了。
沈砚:……
很好,石锤了,那么怂,是那个和进藤光一起吓到抱头喊有鬼的千年老鬼了。
“……没有要杀你。”
沈砚按捺住自己想要扶额的冲动,尽力无视掉一旁源赖远疯狂上扬到压不住的嘴角,略微提高声音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被他的哭声盖过,尽量表露出自己友好的意图问道:“那你现在可以把他们放出来吗?只要把他们放出来我们就不会责怪你的。”
沈砚话音刚落,藤原佐为瞬间哭得更大声:“我、我也不想啊!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啊!呜呜呜~√<ahref=://>旧时光文学</a>_√”
沈砚也知道这是自己说错话了,顿时追悔莫及。但是话已出口,总是收不回来的,沈砚只能尽力安抚某只刚刚恢复意识力量不稳的新鬼:“别怕,别怕,就算放不出来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反正你的幻境空间里不会饿、也不会受伤,让他们在里面多呆几天等你能够掌控自己的能力再把他们放出来也不迟。”
“呜呜呜~我要被阴阳师打死了,我做鬼都再也下不了棋了,我真是太惨了。”
哭得万分投入的藤原佐为显然没有听到沈砚的安抚。
沈砚:……我看我才是太难了吧!
但是,毕竟是童年男神,沈砚不由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宠着咯~
沈砚看着他哭了一分钟,深刻思考过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终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再哭下去就真的没法下棋了!”沈砚故作凶狠得阴沉沉地威胁道。
原本抽抽噎噎地哭声瞬间戛然而止,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真的心思单纯,沈砚都要怀疑藤原佐为是不是在演他了。
不过……只见藤原佐为红着眼,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便直勾勾地望着他,怂了吧唧地小声问道:“那意思是我只要不哭就可以继续下棋吗?”
虽然在他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是这么一副场景,但是现实见到沈砚还是不由哭笑不得,这种时候脑筋就转得那么快,该说果然是藤原佐为吗?
事实上,沈砚一直认为所有围棋下得好的人绝对都是高智商人才,只不过有的人能够将这份围棋上的智慧灵活运用于其他地方,使自己功成名就,而有些人却只专注于棋道,于棋盘之上运筹帷幄不问世俗,甚至还有可能十分好骗——藤原佐为显然是后者,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比前者笨,相反他们比大多数要比前者更加聪明,只不过他们的智慧只专注于棋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