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有点童趣。
唐舒温和地笑了,忽然起了点倾诉的兴趣:
“我是说,以前我也是这样过的,吃健康食物,去健身,后来我为了不过那种生活,逃跑了,结果现在依然还是一样在吃健康食物,在健身。”
那客人看着她,想了想,爽快道:
“但是你现在的生活,不需要逃离。”
唐舒一愣,笑了:
“你说得对,确实不需要了。我逃了一圈,最终发现逃跑解决不了问题,还是要靠自己。”
客人点点头,忽然指了指自己:
“我的名字,呼延静。”
唐舒反应了一下:
“少数民族?”
客人点头:
“嗯,鲜卑族。你呢?”
唐舒愣愣摇头:
“我不是少数民族,我是汉族。”
呼延静道:
“谁问你这个,我问你名字。”
“哦,唐舒。”
“好普通啊,跟你长相不相符哎。”
“……你是在夸我长相还是损我名字?”
“都有。”
“……”
这天之后,唐舒跟呼延静就忽然熟了起来。
呼延静带她去房间,给她看自己的一套设备。
那确实是一套很专业的收音设备,唐舒也懂一些这方面的东西,跟呼延静聊起来话还挺多的。
呼延静跟她说:
“我是一名声音记录者,到各种地方去收集各式各样的声音。来你这儿之前,我在xx瀑布底下举着话筒,收集瀑布的声音,结果被林子里一头鹿给惊到了,掉进瀑布里面,生了一个月的病。现在到你这里来,就不敢再那么拼命干活了,每天给自己两个小时,收完就收工。”
唐舒听得很稀奇。她知道有些网站之类的地方,对这种东西有需求,什么纯天然的声音可以镇定情绪,做a□□r。但她从未遇见过真的以此为工作的人。
她好奇道:
“你是只收录大自然的声音,完全不能有人声,还是人声也可以?可以收录音乐声吗?”
呼延静捏着自己的辫子说:
“其实,什么声音都可以,我不挑,客户要什么我给什么。不过我还没碰上过让我心动的音乐,所以我从不收录音乐。”
唐舒纳闷地说:
“不说别的,就说我这的这个古镇,每天晚上都有那么多人在唱歌,各种各样的乐器啊音乐品类都有,你就没有心动的吗?”
呼延静笑眯眯的,用那双眼睛盯着她看。
离得近了,唐舒发现,这人的眼睛竟然带一点旷远的蓝色,好似天空。
呼延静盯了她一会儿,笑着说:
“没有啊,我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比较挑剔,品味太高,很难过日子的。”
唐舒“哦”一声,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古镇里的生活如水般平静,客人来了又去。
呼延静在客栈住到第五个月时,突然来向她辞行。
“我在你这温柔乡里泡得太久啦,身上都要烂啦。我得出去蜕一次皮呀,不然就被裹住了。”
唐舒听了,心里不是很舒服,有一丝隐隐约约的不舍,但她只是一个店老板,何德何能去把客人留下呢?
呼延静说:
“今天我最后一次出去采集,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唐舒自然点头,她很早就感兴趣了,但呼延静一直不让她跟着看。
把店铺托给来帮忙的本地小姑娘,唐舒戴了一顶宽檐帽挡着日晒,就跟着呼延静出发了。
翻山越岭,穿书绕溪,不知走了多久。
等唐舒都快走出水泡,呼延静忽然高兴地惊呼:
“到了!”
面前是一个幽深的天然树洞。
呼延静拿着设备,钻进树洞中,朝唐舒招手。
唐舒犹豫了一下,也钻进去,过程中跟呼延静不断碰头碰手的,两个人都憋不住笑出声来。
等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呼延静双眸亮若星辰,伸出手指抵着唇瓣说:
“嘘——仔细听!”
唐舒细细地听着。
树丛的声音,森林的呼吸,鸟叫和虫鸣之外,似乎还有一些奇妙的声音,窸窸窣窣,滴滴答答的。
呼延静把设备打开,非常细致地录了好一阵子。
然后关上,重新调试,听了录到的结果,又重新录制,工作得非常认真。
最后,她终于录到满意的,笑嘻嘻关了设备,对唐舒说:
“你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吗?是大树深处,它的树汁在游动的声音,很有生命力的。”
唐舒恍然,怪不得那样些微,却又那样汩汩流淌,丝毫不停。
“你只有深入到它的心脏里,才能录得到这种声音。”
呼延静说着,话音渐渐小了。
两个人在黑暗的树洞里,只看得见彼此的眼睛,亮啊亮的好像火苗。
呼延静忽然凑过来。
唐舒没躲。
交换了一个长而忐忑的吻。
呼延静对唐舒的耳畔,蛊惑般说:
“你要,深入我的心脏吗?”
“我可以为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