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邵英华, 白月觉着这心,就像空掉了一块。
在床上躺了一天,什么事情也不想做。
等到第二天, 又满血复活了。
她可以堕落,店里的事情却不等人, 眼看着野菜就要上架,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让她悲伤春秋。
她把这一腔的思念, 都化为了工作的动力, 接连两天都泡在了厨房, 又研发出了七八种口味。
“妈,第一次上架,这些口味应该是够了的, 赶明儿就找工人来把那五车野菜都给腌了吧。”白月道。
白母拉着她的手, “知道了,那些事我来操心,你现在怀着孕呢,要好好休息。”又道, “我给你煮了一瓮莲藕花生排骨汤, 待会我给你盛一碗喝。”
白月笑道,“还喝呢,这段时间天天都有这些汤汤水水的,我走路都能听见肚子里有水响。”
白母轻轻拍了她一下, “贫嘴, 那是咱家现在条件好了,才能供你喝,要搁以前,我怀你跟你哥的时候, 整个孕期能见到一碗鸡汤,都算是好的了。”
白月推着白母的肩膀出了厨房,“是是是,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等会我就喝莲藕花生排骨汤去,一碗不够,来两碗。”
白母给她逗乐了,想想也是,这段时间都是做的汤汤水水,也该喝腻了,便道,“真喝腻了?那我让你哥买两块阿胶回来,我用土法给你做阿胶糕吃,你不是买了一堆玻璃罐吗,做好的阿胶糕就放在玻璃罐里,你啥时候想吃了,就摸一块,省得你每天都抱怨。”
“好,那我就等着您的阿胶糕。”听到有阿胶糕吃,白月眼睛一亮。
白母想了想,一拍手,“光做阿胶糕还不够,算算时间,你也快害口了,还得再给你做几瓮酸梅子。”
“什么酸梅子?”白勇正巧回来,刚好听到了酸梅子三个字。
他刚从外边回来,天气热,蒸出了一身汗,听到酸梅子三个字,嘴里就不禁开始分泌唾液。
白母白了他一眼,“那是做给你妹吃的,你插什么嘴,要想吃自个买去。”
白勇耸耸肩,嘟囔了一句,“也就是你们女人爱吃那玩意,我才不稀罕吃呢。”
白母微微眯起眼睛,“你是不稀罕吃,我未来的儿媳妇稀罕吃。”
好家伙,又来了,日常催婚。
白勇见状不妙,拔腿就想溜。
白月赶紧给他拦住了,“哥,等会,找你有正事呢。”
白勇停下了脚步,摸摸后脑勺,“啥事啊?”
“腌小菜的口味我跟妈已经弄好了,配方也写好了,你帮我请一批工人来,腌制那五车野菜,不然光靠我们和店里的人手,得弄到猴年马月去。”
白勇一口应了下来,“这不简单,找散工容易,给好价钱就行,腌野菜而已嘛,又有配方,没什么技术含量,这事就包在你哥我身上。”
隔天,白勇就找来了一群散工。
他机灵,找的都是三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而且一眼望过去,都很精神,看起来就是手脚麻利的。
这群人就领到了四合院,白月和白母把四合院弄成了简易的作坊,宽敞的空地刚好用来放那些装着放腌好的小菜的瓦罐。
开始前,白月就给她们分了工。
一部分人专门负责腌制野菜,一部分人负责分装,其中专门负责腌制野菜那批人,又细细分为了四小批,每批人负责不同的腌制流程,以免配方的泄露,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一连忙活了四天,五大车的野菜才腌制好。
等到了月底,野菜正式在白记的三个店上架。
每家店结账柜台的旁边,都多了一个六层高的架子,每排都放了十余个玻璃罐子,各种口味都有,十分引人瞩目。
“伙计,这罐子里装的是什么啊?”不免有熟客对这些玻璃罐子起了好奇心。
其他客人也早就对这些玻璃罐子起好奇心了,听到这问话,都凑了过来。
巧妹眼珠一转,按照白月给的说辞,振振有词地给这些客人们解说了起来。
她托起一个玻璃罐子,巴掌大的玻璃罐子,盛在她手心上,刚刚好,“您啊,可真是眼拙,这不就是咱白记每桌都赠送的小菜嘛。”
那位熟客也拿起一个玻璃罐子,仔细打量,啧啧道,“我瞅着不像啊。”
巧妹嗔道,“当然,这些啊,是咱们白记新研发出的口味,大家可以买回去试试,夏天用来佐饭,最合适不过了。”
白记赠送的小菜那是出了名的,很多客人来店里就为的这一口。
自打决定要让小菜在白记上架以后,白月就改了每桌赠送小菜的方式,再不是每桌放上一个小瓦罐,让客人们任取了。
而是改回原先那样,按人头数,每人赠送这么一小碟。
为了避免客人们有微词,虽然赠送的小菜分量不变,但是种类变多了。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