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怀了孕, 但白月还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去店里上工,不过大家都体谅她是双身子的人,一些重活累活都会主动接去做。
巧妹玩笑道, “白月姐,等宝宝生下来了, 要认我做干妈。”
“好,你这个干妈一定要给宝宝做几件小衣服, 不然我可不依的。”白月也笑道。
跟巧妹说完话, 白月去找张叔拿了账本。
之前二店都是张叔在主管, 每月的流水账也是张叔负责记账,白月这边每个月跟张叔对一次。
但是因为最近在忙着收购野菜的事情,一直都没有看账本, 现在怀疑邵俊华有问题, 白月就准备先从账本开始查起。
拿了账本回家,邵英华也已经在家了,因为白月怀孕了,他每天都会早早回家, 有些推不托的事, 也尽量拿回来做。
两夫妻就趴在床上,挨着看账本。
二店因为对外窗口和店里是分开收银的,所以细心的张叔也分了两本账,对外窗口一本, 店里一本。
白月打开账本查看, 二店上个月的利润是两千元,这个月却只有一千八百五十元。
一般来说,开店的时间越长,生意会越好, 因为名气打出去了,熟客只会越来越多。
怎么反而开店越久,利润就越少了?
白月心中疑惑。
继续往下看下去。
上个月,店内的利润是一千八百元,对外窗口的利润则是两百元,两个合起来,就是两千元。
这个月,店内的利润还是一千八百元,对外窗口的利润只有少少的五十元。
看完利润,再看食材消耗量,对外窗口的食材消耗量也是逐月减少的。
二店对外窗口的经营模式是,由大厨房张叔那里煮出每日对外窗口销售的诸如卤鸡爪、卤大肠之类的食物,然后食材消耗量,会记在对外窗口上。
食材消耗量和收入、利润是对的上的,但偏偏对外窗口每月的利润都在减少。
说明什么?
一瞬间,白月心里一个咯噔,她没急着下结论,偏头看向邵英华,“我想请孙越和卫国利帮个忙。”
邵英华一口应道,“你说。”
白月道,“我想请他们两个……”
隔天,下午上完课,孙越和卫国利迈着悠闲的步伐来到了二店的对外窗口。
只见二店门口仍旧热闹非凡,对外窗口却是冷冷清清。
孙越上前两步,透过玻璃窗,看见邵俊华坐在凳子上,一本小人书摊在他腿上,看的是津津有味。
卫国利敲了敲玻璃窗,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没想到敲了好几下,邵俊华的目光依旧黏在小人书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卫国利皱了皱眉,也不知道邵俊华这是没听见,还是听到了不理人,想到邵英华转述的,巧妹亲眼见到的,曾经有客人来买东西的时候,邵俊华嫌打扰到他了,直接喊人家滚的事。
不由得又重重地敲了两下玻璃窗,抬高了声音,“喂,里面的人,还卖不卖东西的?”
这下邵俊华可算听到了,他不耐烦地抬起头,瞪了孙越和卫国利两人一眼,才慢悠悠地起身,没好气地道,“干嘛。”
可把卫国利噎了个好歹,他跟孙越三家白记都去过几次,里面的员工都是十分热情有礼貌的,哪像邵俊华这个态度。
孙越咬了咬后牙槽,“要一斤卤大肠。”
邵俊华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不就一斤卤大肠么,喊的跟死了妈一样,臭穷鬼。”
孙越攥紧拳头,长出了几口气,才算把心底的怒火给压下去。
“喏,拿去吧。”邵俊华把装了卤大肠的食盒直接扔在窗台上,食盒盖子没盖紧,洒出几滴卤汁,沾在塑料袋上,尤为刺目。
卫国利也强忍着气,自己把食盒盖子盖紧,沾了一手卤汁。
两人离了一段距离,孙越才忿忿道,“这人真是英华的亲弟弟吗?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卫国利到底稳重些,“行了,少说两句,咱们先办事,白月托付的事要紧。”
想想也是,孙越住了嘴,两人拎着食盒,进了距离白记两百米处的一间茶楼,白月和邵英华早就等在那了。
“怎么样,买来了吗?”白月上前两步。
“买来了,一斤卤大肠,都在这呢。”卫国利把袋子递给她。
白月接过袋子,邵英华去茶楼厨房借秤。
卫国利动了动嘴唇,“其实,我感觉不用秤了,我拎的时候就觉得。”他停顿了一下,才道,“就觉得轻了,这里面绝对没有一斤的量。”
跟孙越不同,卫国利是真正下过乡,干过农活的,他之前在乡下粮油站干过一段时间,专门为老乡们把米豆磨成粉,日子长了,也跟粮油站的老把式学会了一手绝活,抓上一袋豆子,就知道大约有几两。
说话间,秤也拿来了。
白月亲手把塑料袋放在秤上,结果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