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瞧见白月回来了,很是兴奋。
白母一大早就去店里忙了,白勇听说是去忙五人车队的事,邵英华也是早早就去上学,就剩他一人。
这几天都是如此,他爬了长城,去看了故宫,连什么王爷府都在外边转了几圈。
白父突然发现,这个家就他闲着没事干,老伴?老伴忙着她的晚年事业第二春。小辈?小辈也在忙着打拼自己的学业事业。
倒整的他像是个无所事事的退休老头,就差拎个鸟笼和京市老大爷们作伴了。
偌大的四合院,就剩白父一个人,所以一见有人早归,他就得逮住说几句,“囡囡,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们在店里不是都要忙到□□点才回来?”
“爸,我不是给妈买玉镯去了吗,早上跟你说过了的。”白月汗然。
白父挠挠头,好像是有这回事,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哦,是我给忘了。”
来京市以后不像在白家村一样,天天都要上工干活,这突然一安逸,怎么感觉记忆也退化了。
要是白母知道了他想的,肯定要啐他一口,有福都不会享。
不过白父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他见白月挽袖进了厨房,也跟了进去,“这是弄啥,我帮你。”
白月爽脆的应了一声,“弄卷饼吃。”也不跟白父客气,“爸,你帮我把黄瓜胡萝卜切丝,放在碟里。”
白父一边切黄瓜丝,一边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囡囡,你有没有觉着你爸我,最近太闲了?”
白月分神抬头看他一眼,“这不好吗?以前在白家村天天要上工,到了夏天你身上都要晒褪一层皮,现在不一样了,你闺女我挣钱了,您啊,只要在家拿着个大蒲扇,吹着电风扇,好好舒服躺着就成。”
白父急了,“可你妈去店里忙啊。”
厨房灯光暗,白父看不清白月的表情,她暗笑着挑挑眉,嘴上却是如往常一般的语气,“咋了,妈昨天还跟我说研究了两个新菜,想在店里试卖。”
白父黄瓜丝也不切了,凑过来,讪笑道,“囡囡,咱父女两也不打谜语了,我也想去你店里帮忙。”
白月摊好一个卷饼,放在碟子里,才道,“我懂,我懂,爸你是觉着妈最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这样,明天开始我就给妈放假,以后她想来店里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白母的一颗心都放在三店上了,要是突然叫她不去了,还知道是他的主意,白母非得掐死他不可,白父吐槽道。
“别别别,这样,囡囡,我也去你店里帮忙吧。”
白月也不逗他了,“爸,我让你跟妈来京市,是想让您二老来享福的,妈在三店忙是她确实喜欢。”
可白父他闲不下来,又不想跟白母分开,一起在店里上工最好,也算给囡囡的店里帮个忙,他今年才四十出头,正当年,这个年纪叫他在家养老,憋屈都能憋屈死他。
最重要的是,总觉得身边的人都在忙,自己不跟上他们的脚步,就好像被排开了一样。
一到饭点,大家聊事业聊学业,他能说什么,说他今天拿着鸟笼逛了多久的圈吗?
“总之我不管,明天开始我就去三店帮忙。”白父一锤定音。
白月有些无奈,“那也成,您去三店忙,我去二店,不过先说好,您要是不想干了,就跟我说,随时能走。”
正好邵俊华走了,她回二店帮手。
白父打着哈哈,“好好,咱先干着。”至于干到什么时候,还不是他说了算。
等晚上大家回来,就看见四合院的石桌上摆着卷饼。
圆形的石桌上,正中央放着卷饼,旁边围着几样碟子,分别放着炙烤好的切成一指长的仍在流油的猪肉,还有片好的鸭子,黄瓜丝、萝卜丝、冬笋丝、香菇丝,另有几个小碟放着甜面酱。
白勇走过来,手都没洗,就抓了一块烤好的猪肉放进嘴里,“今天弄卷饼吃啊?”
给白母狠狠地拍了一下,“给我洗手去。”
白勇嘻嘻一笑,又趁着白母不注意塞了一块肉,才一溜烟跑去洗手。
今天的主食是槐花饭,用清水洗净的槐花放在饭里蒸,蒸出来的饭带着一股子槐花的香气。
大家都很赏脸,将卷饼和槐花饭吃了个干净,饭后又分了两个大西瓜才算饱。
吃完西瓜,白月把买好的玉镯拿了出来,“妈,你看看合不合适。”去之前她已经量好了白母的腕宽,肯定是合适的,就是看白母喜不喜欢了。
白母接过红绸盒子,打开,一见里面绿汪汪的玉镯,犹如一汪碧绿的潭水,立马就喜欢上了,“肯定合适。”
拿来肥皂搓出泡沫,将玉镯滑进手腕,白母生的丰腴,这翠绿的玉镯十分衬她,连白父也一直在夸着。
白勇也在一旁凑趣道,“好啊,你偷偷给妈买礼物,到时候妈想起来,不也得揪着我让我也给她买一个。”
白母啐道,“哪都有你。”
“哥你就不用给妈买了,给我买吧,今天就挑着合适妈的了,我喜欢的紫玉镯没买着,手上空荡荡,一点都不好看。”白月笑着晃了晃手腕。
邵英华站在一旁,听见白月没给自己买玉镯,眼底划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