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求您放过我!”像是猪仔一样被屠夫控制的鬼涕泪横流,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脸上的疼痛, 呜呜咽咽的求饶。
全身上下都被控制,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整个身体趴伏在地面上, 无形的规则压在身上, 隐约间掐住了他的呼吸。
丑陋的面容被人性化的恐惧情绪覆盖,五官被粗粝的地面摩擦着, 泪水顺着附着鳞片的脸颊流了下来。
“是我有眼无珠……”
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怎样的存在, 这是为了目前的形势求饶而已。
鬼还是没有捕捉到那股熟悉感,他心中只充斥着满满的恐惧。
无论是那个白发的女人, 还是蹲在他面前这个状似单纯的女孩,她们都是魔鬼——想喝他的血和肉, 还想戳瞎他的眼珠!
他根本不掩饰自己对于浅野零的恐惧, 眼睛疯狂眨动,试图用眼皮来抵抗那只尖锐的钗子插.进他的脑袋里。
见状,鬼舞辻无惨啧了一声, 昳丽的面容上带出一些显而易见的嫌弃。
怎会如此的蠢?
难道其余的手下也是这副蠢样吗?
或许他的管理真的过于宽松了些,导致蠢货们一个一个的冒出来挑战他的耐性。
稍差的心情直接体现在了对蜥蜴鬼的控制上,原本只是刚巧压制,这时瞬间加大了力道,骨骼发出咔嚓咔嚓的哀鸣声, 肌肉被挤压, 扭曲, 剧烈的疼痛让跪在地上的蜥蜴鬼疼的歪了脸。
骨头脆弱的崩开, 细细密密的碎片戳进肉.体里, 截断了细而多的血管,他难受极了,浑身上下散发着逼近死亡的腥味。
他开始哀嚎:“啊!”
浅野零看着他皮肤下不断渗出的细微血珠,“噫”了一声,离他稍微远了些。还没走两步,他就疑惑地停下了步子。
“无惨,他好像……在膨胀?”
这话说的有些犹豫,但是经过仔细的观察之后,金鱼草确认自己看到面前的这只蜥蜴鬼在逐渐胀大,像是充了气的球一样越来越圆,褶皱的皮肤被撑开,小小血珠连成一片膜裹在他身上。
整只鬼如同一只绿色的皮球,不停鼓胀,变大,朝着完美的球形发展。
浅野零摸着下巴艰难的寻找形容词:“……稍微有点……额。”
饶是曾身在地狱,见识广博的金鱼草都有些不忍直视蜥蜴鬼现在的模样。
“吃掉的话……”
鬼舞辻无惨打断他:“我还没有沦落到要如此回收血液的地步。”
疼痛难忍的蜥蜴鬼提取到了这个关键词,不太灵光的脑袋终于开始运作起来。
血液,压制,还有诱惑……
对方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了,他呼吸一停,慌忙的咬了咬舌头以保持清醒。
蜥蜴鬼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黄色的兽瞳瞪大了,滑稽无比,“你是、你是那位……”
他的嗓音都在颤抖,虽然从未又资格面见鬼之始祖,可对方的威名一直像是诅咒一样刻印在他们心中。
鬼舞辻无惨,掌握着生杀夺与权利的鬼之王,无论是哪种鬼都是他血液的眷属,十二鬼月的大人们,还是他们这些小喽啰。
他真情实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怕。
唇瓣颤抖,瞳孔紧缩,全身上下的血液加速流动,慌忙的离开他的身体。
“大人,求您……”
他爬不起来,只能开口求饶。此时的服软声真诚多了,恐惧与悔恨交织,他无法想象做出如此行为的自己是否还能在鬼舞辻无惨大人的仁慈下存活。
“求您……”
初见时对方两位的淡定自若显然就不对劲了,一直以来从其他同类那边听来的消息中,始祖也都是男性形态。
之前因为如此他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身上的提示,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他呜呜的哭着,鼻子间却又洋溢着稀血的味道,蜥蜴鬼一边胆战心惊的吞着口水,一边继续求无惨饶命。
在清晰的食欲面前,他几乎能够确定在他身前不远的女孩就是一个拥有稀血的人类。
鬼的血液都是腥臭的,绝不会有这种味道。
稀血的味道不似作假,但始祖身边跟着的必然不是常人,否则也不会看到他之后还如此的镇定。
蜥蜴鬼的脑子一片混乱,他根本分不清现在的情况了。
他慌张的哀嚎,当机立断的大声求饶:“放过我,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大人,大人,我错了!”
“……”
鬼舞辻无惨垂下眼帘,涂了嫣红唇脂的嘴巴轻轻开合:“谁给你的资格和胆量,在我面前放肆。”
蜥蜴鬼悔不当初,“我错了我错了!求你饶恕我!”
鬼舞辻无惨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着:“不,我很生气,想来我在你们之间毫无威信可言,才会让你这种垃圾来挑衅我。”
数次被蠢货挑衅的鬼王此时的心情有些差。
他语气平淡的说着话,身上的和服拖了一小节垂落在地上,做工精致的衣物染上了灰尘。
浅野零幸灾乐祸,“真是个傻瓜,竟然会冲到你面前来做出这样的蠢事。”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