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好心提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知道。”浅野零无所谓的说, “但这不影响我心里的真实想法。”
“你真讨厌。”他嫌弃的看了一眼鬼舞辻无惨。
被如此对待的鬼之始祖也并不生气, 他随手撩起垂落的一缕发丝,淡淡开口:“和你学的。”
浅野零:“……”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眼的金鱼草也体会了一把被坑害的气愤心情。
再加上刚才的羞恼其实还并未完全褪去——总是一副对感情毫无留恋, 对所有爱都不屑一顾的浅野零并不像他的表面那样过于淡漠, 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害羞。
“害羞”,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汇, 和他平时扮演角色装出来的羞涩不同,这次他会耳根发红,下意识闪躲对视。
这些让他心慌意乱,却没想着逃避。
“……”
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决定主动出击。
“呼啦——”
浅野零一个纵身直接撞进鬼舞辻无惨的怀里, 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水花,他抱着无惨的腰不松手, 左蹭右蹭。
啊……
【哎嘿~】
金鱼草心中荡漾。
眼睛眯了起来, 一脸享受的模样。
“其实长久的保持女性形态的话, 我也不是很介意的哦呵呵~”
鬼舞辻无惨这种形态比他平时英俊但是欠揍的男性外表要惹人怜爱的多,光看脸的话,好像对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都能原谅——典型的被美色所迷之后昏了头,已经将东南西北都抛之脑后了。
鬼舞辻无惨伸手笼住他,语调还是一成不变的冷漠:“别做梦了。”他捏着手心微烫的印记,缓缓的笑了笑,眼睛里沉着一些晦涩不明的暗絮。
契约回来了, 相应的让他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脱离掌控的力量, 和脱离掌控的下属。
那感觉坏极了, 尤其是还被卑鄙的人类踩在脚底下,这对于活了上千年的鬼舞辻无惨来说是一种耻辱。并且对方在他失去意识时能够脱离自己的控制,不受诅咒钳制……
他原本想要将那只鬼折磨致死,可后来浅野零发出的那阵“日光”打乱了计划。至此之后,光靠血液也不能感应到对方的存在,鬼舞辻无惨猜测,□□成的可能已经死了。当时在场的鬼中还有珠世……
鬼舞辻无惨想到她研发出来的药剂,眉头皱起。
鬼杀队手中掌握着那种奇怪的药剂,虽然它能在一段时间之后恢复力量,可并不能完全抵消他给自己带来的副作用。
而那支药剂是金鱼草被抓走之后,才突然研发出来的。珠世,产屋敷,还有鬼杀队……他们将这个秘密藏得太紧了,派出去打听情报的鬼根本一无所获。至今为止他还不知道敌方手中掌握着多少支药剂。
这些给事情给他提了醒,如非必要绝不轻易露面,浅野零也是。
金鱼草身上或许藏着那支药剂的秘密,况且在两人绑定契约的情况下,他需要保证他的安全。
而且经过最近几件事,鬼舞辻无惨意识到自己的十二鬼月并不是无懈可击的存在,而是多多少少都带了点蠢,光是靠那些笨蛋他不放心。
想来想去比较靠谱的方法就是他自己跟着,绝对万无一失。
但鬼舞辻没有兴致天天跟着,于是将他禁锢在无限城中绝对是个最好的选择。
他揉按了一会眉心,开口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当初你留在鬼杀队的时候,他们询问过你什么东西么?”
浅野零先是一愣,然后疑惑的摸了摸下巴,如实回答:“问了我你是谁,还有怎么和你认识的。”
“不过那时候单纯的我还被你欺骗着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因此也没有对鬼杀队的他们说清楚。”他补充。
鬼舞辻无惨看着他,白皙的皮肤带着水汽,有些漫不经心的挑起一缕纯黑的发丝在手中悠闲把玩,“他们没伤你?”
浅野零享受美人在怀,脾气好好的回答说,“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类吧,再凶残也不会对我动刀。”
“不过鬼杀队那些人类也挺奇怪的,每一个都像是恐.怖.分子一样天天在院子里练刀就算了,还研究毒.药什么的。”
浅野零想起之前无意识走到药房,撞破蝴蝶忍生猛的灌了一口自己研究出来的毒药时,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昏暗的房间,披头散发的少女,阴测测的表情,还有挂在牙齿上的紫色毒药……
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朝他笑。
完全就是噩梦啊!
他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件可怖的事,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个主公比较奇怪,看着他好像命不久矣的样子,但所有鬼杀队都对他十分尊敬。”
浅野零说的是产屋敷耀哉也就是前任产屋敷家主,现任家主产屋敷辉利哉的父亲,不久前死于那场爆炸中。
“总的来说,像是好人。”
听罢,鬼舞辻无惨失笑:“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所有鬼杀队都执意想要杀了我呢。”
浅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