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正忙着跟户部的人交割。
钱送去是不假,但是有没有用在刀刃上,就要她仔细验收了。
康熙和她都很注重这个项目,抓的很严,目前还没有发现贪污受贿现象。
她也庆幸这是一个好时代,将将建立新朝几十年,一切百废待兴,还有许多灰色事件没有形成默契。
对着地图研究许久,卫有期打算,后期搭建一个三纵三横的路线图,用运河来勾连起来,争取以最大程度将南方的花果运到北方来,也以最大程度降低运输成本。
她的梦想是,将自己的事业将大清全方位覆盖,达到百分之五十的占比量,让大清缺了她,务必伤筋动骨。
现在一点点的蚕食效果还不错,因着她身份的天然便利,除了引起太子的警惕之外,并没有人有其他表现。
商人乃是贱业,许多人不屑为之。
卫有期浑不在意,从天子骄子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流言蜚语不能面对。
京津翼附近,她已经覆盖的差不多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更大的发展。
卫有期转而将目光转到学子身上,国人食不果腹占多,想要谈教育普及就是一个笑话,再一个当今注重文章修养,对偏科不太注重,许多人也就没有接触过。
这么一想,卫有期跟胤禛打了个招呼,就往乾清宫去了。
现在康熙见了她,那真是又惊又喜,又盼又恨的。
这个儿媳妇惯会为难人,想的点子一个比一个异想天开,偏偏又对朝政有利,让他心情很是复杂。
见了卫有期,当下就头疼道:“后宫不得干政,牌子还在那立着呢……”
他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啪啪响,还是自己动手的那种,一边说着拒绝的话,一边赐座上茶,伺候的殷勤。
卫有期挺直脊背,振振有词:“儿媳并非后宫中人,这条例自然无效,再一个,儿媳跟您只谈生意,不谈朝政,您就当我是个皇商。”
康熙的心放下来一点,倾斜身子感兴趣的问道:“什么生意?”
淡然的抿了一口茶,卫有期侃侃而谈:“每年春闱学子无数,登科者少,剩余的人才都被白白流失了,他们熟读五经诸史,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出头。”
康熙一听这话,恨不得捂住耳朵,无助的想,说好的谈生意呢?
卫有期笑吟吟的望着他,接着说道:“而皇阿玛是一代明君,定明白我的说法。”
青烟袅袅,是卫有期亲手调制的龙涎香。
康熙沉吟,示意她接着说。
卫有期这一世洗尽铅华,一切都以最真实的姿态呈现。
清了清嗓子,柔声道:“我们不光需要顶尖人才来治理国家,还需要其他的人才来进行其他的事务,像如今的工部,只是一个小小的部门,能融着少。”
“想想我们之前,甚至没有一艘可以在海中航行的大船,还是强硬的租借别人的,而在想要自己建造大船的时候,却没有人手可用,都是现学的。”
“在觉得洋货稀奇的时候,儿媳在考虑一个问题,那些精密的怀表、可以远渡重洋的大船,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在十年后、二十年后,将会发生不一样的变化,会让我们恐惧的变化。”
康熙对这不服,辩解道:“大清贸易的脚步遍布世界各地,并不是一个守旧的国家,跟欧洲各国都有这密切的来往。”
说着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他们虽然有了文化的萌芽,但是水平实在太过低劣。
与同期的罗马、埃及、荷兰等,不可同日而语。
再一个,仓禀实而知礼节,他们差的远了。
卫有期知道这样的情况,沉声道:“皇阿玛知道,儿媳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做了一个小小的设想,将这些能造出怀表的零件,做成别的东西呢?”
康熙不用她再说,显然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不是一个守旧的人,再一个也被卫有期在后边赶着,没有守旧的资格。
被一个女人比下去,简直是生命不能忍。
卫有期不置可否,轻视女人的人,终究会在女人身上吃亏的。
这只是提个引子,后续的问题还要慢慢磨合,就像修路,现在刚刚开始。
先前打算征召民夫,结果跟运河的日子撞了,实在磨不开。还是裕亲王大手一挥说道:“就用军人,这种修路法子不能公开。”
经过仔细的考量,采用了这个法子,当军粮和工粮合并,中间也省了不少事。
再一个如今国家初定,这些军人需要一个养家糊口的能力,再加上本身的优秀素质,修路再好不过。
刚开始很多人不愿意,无法接受从伟大的军人到低贱的工匠,说一千道一万,只有地位和钱财才能让人服从。
卫有期不打算打压这一批最可爱的人,灵液当做福利,掺到肉干中,每天发放一小袋,自己吃或者带回去都可以。
再一个要康熙发力,将班匠银并入田赋中,这代表着班匠将享受农的地位。
在大清初期,凡是手工业工匠,都有匠籍,需要按照朝廷规定来服劳役,或者缴纳班匠银也进行抵消。
此令一出,天下沸腾,这代表着一个信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