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屋大维娅家的银行开张时,负责管理罗马业务的阿美尼斯曾转告埃利乌斯,说是在短短的一个月里,银行的仓库至少被不请自来者光顾了三四次,但是每一次对方都是空手而归,甚至还传出了进入雷必达银行的钱财都不翼而飞的消息。
对此,那些个在神庙那儿吃过亏的小市民们自是一窝蜂地涌入雷必达银行,想把自己存的钱都拿回来。
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雷必达银行并没有拒绝想要取钱的人,但却表示取出后要是想再存进去,那就得等好长一段时间。
毕竟雷必达银行还在起步阶段,其人力物力都有限,经不起不信任他们的顾客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
而那些取出钱的人也是没一会儿就后悔了,因为他们大都是平民,哪里雇佣的起专业的安保人士,所以只能哀求着雷必达银行尽快接手他们的存钱申请,然后在心里将那些以讹传讹的人骂了上一万遍。
就这样,靠着独一无二的安保性,屋大维娅逐渐掌控了罗马资金的绝大部分流通渠道。
存钱找雷必达银行,财政使和财政官,以及审计官里的六成席位,都是克劳狄家族或者雷必达家族的人。甚至罗马与外商的港口里,也有一半是克劳狄家的皇帝修建的,所以其管理权自然被瓜分给了他们的家族后代。
然而近亲结婚的危害是显而易见的,再加上克劳狄家族的核心成员大都也是奥古斯都或是小屋大维娅的后代,所以因为皇权斗争而折损了至少一半的人口。
这样一来,到了屋大维娅这一代,几大家族的资源基本都集在她手上。
至于真正的皇帝尼禄——因为直系长辈被前三任皇帝削的太狠,所以基本没有什么资产,甚至还将自己所继承的那一部分财产,都交由屋大维娅管理。
而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屋大维娅犯了叛国罪,皇帝乃至元老院也不敢轻易动她。
“我倒是小看了这个克劳狄的小杂种。”盖西乌斯.弗洛鲁斯虽然在犹太行省叱咤风云,说一不二,但是到了罗马,却有着很难弥补的信息差和人脉差。
他原以为克劳狄家的屋大维娅只是个小阿格里皮娜一类的人物,结果现在看来,对方走的应该是利维亚.德鲁苏斯的路线。
可是这样一来,盖西乌斯.弗洛鲁斯就只能从尼禄的身上下手。
毕竟屋大维娅的身后,还有这几大家族的百年积淀,所以不是盖西乌斯.弗洛鲁斯动动小聪明就能轻易撼动的。
要是前者是毫无反抗之力的犹太省臣民,那么盖西乌斯.弗洛鲁斯还能动用武力。
只可惜这里是罗马,并且屋大维娅的保护者还是比盖西乌斯.弗洛鲁斯更强一级的加尔巴,所以无论是从经济,政治,还是军事,盖西乌斯.弗洛鲁斯都很难撼动屋大维娅的地位。
除非……
“你说我要是污蔑屋大维娅通|奸,尼禄会不会处死她。”盖西乌斯.弗洛鲁斯揽着一位腰肢柔软的妓|女,同自己的眼线有一下没一下地聊道:“多少位贵族女性都是死在这一罪名下。屋大维娅可是那位麦瑟琳娜的女儿,难保她不跟自己的母亲学些坏习惯。”
“盖西乌斯.弗洛鲁斯大人,也许您该称呼她为小克劳狄娅或是皇后殿下。”前来回话的眼线不敢在盖西乌斯.弗洛鲁斯这儿多留,所以如坐针毡的同时,也把自己的脸包裹的密不透风:“我以为皇帝陛下并不会因为皇后殿下去偷情,而轻易处死她。如果换作是大人您,会轻易处死一个能干又有家世的妻子吗?”
被问到的盖西乌斯.弗洛鲁斯挑了挑眉毛,然后让怀里的妓|女离开:“听说奥鲁斯.维提利乌斯的妻子培特洛尼娅跟他离婚了?”
线人不明白盖西乌斯.弗洛鲁斯为何要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您也知道培特洛尼娅的父亲和养父都已经去世,所以奥鲁斯.维提利乌斯要一个不能生育又没有权力渠道的妻子,和一个残废的儿子,又有什么用?”
“或许他的下一任夫人还是执政官或者保民官的女儿。”盖西乌斯.弗洛鲁斯沉吟道:“只是留给他的选择目标并不多,所以他也可以适当地降低自己的要求。”
“不过考虑到他的前妻跟屋大维娅的关系,也许那些个执政官家族并不想跟奥鲁斯.维提利乌斯有什么纠葛,毕竟他们家也曾被牵扯进屋大维娅和尼禄的绑架案,甚至还跟已经被处死的艾米利亚有关,所以连带着奥鲁斯.维提利乌斯也被审问过。”
因为在尼禄登基前,克劳狄乌斯为了保证一双儿女的顺利继位,以谋杀皇帝的罪名,将另一脉的奥古斯都直系尽数处决。
而奥鲁斯.维提利乌斯的弟弟因为娶了那一脉的女儿,所以也被克劳狄乌斯剥夺了所有职位,还被逼着去审理那一脉的男嗣,以证明他没有参与谋杀皇帝的计划。
盖西乌斯.弗洛鲁斯觉得奥鲁斯.维提利乌斯是个可用之人,但是眼线却以为他这是在与蛇共舞。
被逼急了的前任执政官可不想再被一座大山压在头上。
没准奥鲁斯.维提利乌斯动了夺取皇位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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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大维娅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