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在被正式起诉的前三天晚上找到了尼禄,约他到红灯区里见面。彼时的奥托虽已走投无路,但也知道红灯区里有不少克劳狄乌斯遗留下的势力,所以屋大维娅很有可能在里面安插眼线。
然而狗急跳墙的人是不可理喻的。
奥托故意选择了这个见面地方,一方面是为了羞辱皇帝一家全都是贱货;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向屋大维娅示威。
【你的丈夫正雌伏于我身下。】
当屋大维娅得知尼禄偷偷去跟奥托见面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句话,但是并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不合适的情绪。
“布列塔尼库斯近期有什么动静?”或许是烦心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屋大维娅费了些功夫才理清很多事情的轻重缓急,对通风报信的提图斯问道:“你父亲知道你第二次向我投诚了吗?”
“当然。”提图斯还是那副祭司打扮,觉得自己像个未出嫁的姑娘:“虽然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是弗拉维乌斯家族也想分一杯羹。”
提图斯并不知道屋大维娅的真实资产有多少,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位罗马小皇后远比大众想的要富有:“加尔巴将军不日就会抵达罗马,想必这里面也不乏您的催促。只是我很好奇您是怎么跟加尔巴将军牵上线的?您应该知道,他是个纯粹的军人。不管王位上坐着的是谁,加尔巴将军都不会牵扯进权力之争。”
“不会牵扯进权力之争吗?”屋大维娅细细咀嚼着提图斯的看法,露出一抹略带辛辣的讽刺。
要是眼前的少年知道他眼里的“纯粹军人”会在日后支持高卢行省的总督温代克斯举兵反抗尼禄,甚至还当上了皇帝,不知会作何感受。
不过话又说回来,“四帝之年”的最终获胜者还是弗拉维乌斯父子。只可惜虎父无犬子,但却败在一个遗传出错的弟弟身上。
提图斯不明白屋大维娅为何嘲笑他对加尔巴将军的看法,于是思考起加尔巴将军的过往经历,试图找到屋大维娅的嘲笑点。
“你们想分一杯羹也行,只是弗拉维乌斯家的橄榄油市场,我要占一半。”屋大维娅想让罗马人在方方面面都离不开她,同时也不想搞掉一个竞争对手后,又树立起一批敌人,所以她需要跟弗拉维乌斯家族和解,然后拉上玛特罗娜们来扩大影响力。
“一半的橄榄油市场份额?”如果不是了解屋大维娅的性格,提图斯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你知道弗拉维乌斯家的橄榄油市场份额有多大吗?”即便没有达到垄断的程度,但是占据市场份额的三成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此,屋大维娅的回应也很强硬:“你知道那些制造假|币的混球被起诉后,橄榄油市场会空出多少吗?”
别的不说,光是奥托和庞培娅.萨宾娜所处的家族,就能让出一成。再加上亚细亚库斯一派的政治支持者,以及奥鲁斯.维提利乌斯的赞助人,总计能让出近五成的份额。
这么算来,能够被重新分割的市场份额便占到了一半,而屋大维娅身后的雷必达家族和瓦列里乌斯家族绝不会袖手旁观,因为他们也占了橄榄油市场的两成份额。
“你不必马上做出决定,也可以跟你父亲好好商量一下。”屋大维娅十分擅长给人施加压力,所以轻描淡写之余,也令提图斯压力倍增。
诚然,面对这种总是被牵着鼻子走的情况,提图斯也想过自己做主。然而弗拉维乌斯家的掌权人到底不是他,再加上苇帕芗极不相信提图斯能够跟屋大维娅正面交锋,所以提图斯总有种自己是传话奴隶的屈辱感。
当然,感到屈辱的不仅是他,还有前面提到的尼禄。
虽然在平日里,尼禄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奥托,但是在床|事上,两人的上下级关系堪称翻天覆地。
因为前几日在屋大维娅那儿吃了落亏,再加上过几天就要上法庭,所以奥托对于尼禄的恶意达到了有史以来的顶峰,差点让尼禄和他的管家产生一种奥托要弄死尼禄的错觉。
“你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可比平日里要顺眼的多。”在肮脏的妓|院小房间里,奥托按着尼禄的后颈,力道大的让尼禄直翻白眼。
“舒服吗?”奥托假装看不见一旁的尼禄管家冲着他不停地招手,凑到尼禄的耳边轻轻说道:“我跟屋大维娅相比,谁让你更快乐。”
尼禄如濒死之鱼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明明感到臀部火辣辣的疼,但却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奥托见状,也知道自己不能玩过火,所以松开了桎梏尼禄的那只手,让小皇帝能够翻身缓口气。
“你跟屋大维娅能比吗?”尼禄喘了好久,才哑着嗓子说道:“你不必说屋大维娅是个烂货色,因为我们比她好不了多少。”
奥托听了,有些粗暴地将尼禄推到一边,然后嗤笑道:“你还真是被她彻彻底底地养熟了。”
这么看来,让尼禄出面终止审判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
“我给你的药一直都在吃吗?”奥托绝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所以在尼禄过于维护屋大维娅之际,他见好就收地换回了恭顺的语气,曲线救国道:“你的头痛最近好些了没?前不久我让人加大了你的药量。”
奥托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