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兴胜于战争,也毁于战争。
靠着战争,罗马就像一千多年后的日不落帝国,用暴力撬开别国的大门,靠着贸易与吸取殖民地的血液来完成自身的富强,最后成为欧洲各地的移民首选。可以说,某些跪舔族里的灯塔国跟这时候的罗马相比,那就是个弟弟。毕竟灯塔国的双标之名虽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在表面上,他们还是要扯条名为“人权”的破布,多少掩盖下内在的种族不平等与暴力问题。
可是在古罗马,这种破布是不存在的。
因为《公民法》与《万民法》的存在就是将不平等之处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众人的面前,直接告诉所有人,你的阶层早在一出生就被设定好了,所以你只能去顺从它,而不是去反抗它。
从这一方面来说,罗马人也是挺悬玄幻的——一个追求共和制的国家却将等级视作理所当然的事。
至于这些跟罗马的毁灭有什么关系,只能说一个帝国在变大变强的过程中,它的离心力也会随之增加。
就像你不能用管理小作坊的那一套去管理大工厂,大公司。
你也不能用管理几万人城邦的方法去治理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国家。
随着罗马的贸易越做越大,战争越打越远,它的行程成本,后勤成本,以及军事成本正以惊人的速度脱离制度的掌控。
别看古罗马已经“先进”到有银行,借贷人,以及各式各样的金融机构,但是跟现代的货币系统相比,抛弃各种称谓与含金量的古罗马货币,其实只分金币和银币,其存在不仅会因时间的流逝而出现各式各样的贬值问题,更是会因其重量而导致货币的流通性很差,无法满足现有的交易市场。
而且考虑到罗马人对于国家机器和自由的敏感程度,除了神殿,没人敢搞出大银行的操作。即使是皇帝本人,如果不想被扣上掠夺人民财产的暴君帽子,在动用国库前也得找各方势力“商议”一二。
对此,考虑到加重税收会引起民怨,古罗马政客的常规操作就是拉闸防水——通过降低含金量和含银量来给货币减重,从而缓解军费上的困难,但也会造成通货大膨胀。
尤利乌斯.恺撒曾通过高纯度的金币来稳定货币市场,从而使得罗马的各行各业得到极大的发展。
而在屋大维和提比略执政时期,对于财政制度的进一步优化,以及限制不必要的开销让罗马之前疲于军费的国库有了一定的缓解,甚至在某些程度上进一步加固了罗马市场的稳定。
然而到了卡里古拉的执政时期,他在短短三年内的暴|政将国库的开支撕开一道大口子,即便克劳狄乌斯上台后有所缓解,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尼禄直接用一场罗马大火和庞贝陷落让古罗马的货币贬值进行了史无前例的加速,差点让古罗马变成二战后的德国或者疯狂印钞的委内瑞拉。
对此,还来得及做些什么的屋大维娅,才会在此前疯狂地收集成色较好的金币和银币,因为她的的野心是想控制古罗马的货币权和大部分流通渠道,就像梅耶.罗斯柴尔德曾说过的那样——“只要我能控制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我不在乎谁制定法律。”
而纵观历史,欧洲和美洲的政坛其实都是财阀在幕后操控国家。
美第奇家族如此,罗斯柴尔德家族亦是如此。
屋大维娅的野心是想将雷必达家族打造成古罗马的美第奇。
但问题是,钱有了,她要如何开始?又要用什么手段来防止货币或者信物的造假?
要知道在金属货币大行其道的当下,都有人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伪造货币,用廉价金属充塞里芯,然后再在上面涂上一层薄薄的金银来糊弄人眼。
要是屋大维娅真想介入银行事业,开一家拥有各项增值服务的银行而不是神庙里的小金库,那么支票与防伪造手段的出现,政策的支持,以及足够的客户,便是比庞大的资金储备还要让屋大维娅感到头疼的事情。
如果说获得货币的重铸权只是哄哄尼禄就能办到的事情,那么屋大维娅现在要做的事,可不是哄一哄皇帝就能被元老院或是公民大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
就像她通过军费压力来迫使三方势力通过了对罗马妇女的权力修改。
这一次,屋大维娅也要为了自己的野心打造适合银行家生存的环境,甚至可以暗中拔一波竞争对手,防止有“不长眼”的大富豪来跟自己抢生意。
也就是在这时,面色阴沉的韦帕芗来到了巴拉丁山的皇宫,等着与屋大维娅进行新一轮的交涉。
“您就一定要惩罚我至此吗?”因与奥鲁斯.维提里乌斯私下接触的关系,韦帕芗的继承人提图斯被选入了神庙的祭司预备役中,受到科涅西亚的监控与屋大维娅的远程操控:“您应该知道,我无意与您为敌。”
考虑到自己的母亲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玛特罗娜沙龙中,逐渐地偏向了屋大维娅。韦帕芗毫不怀疑自己的继承人要是死在了屋大维娅的手里,那么自己的母亲一定会快速地推出一个傀儡来继承自己的一切——只要屋大维娅能开到一个让她满意的价格,那么韦帕芗的母亲不介意让另外的儿女来取代韦帕芗。
“行了,别耍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