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是个笑话,但是并不妨碍屋大维娅有意引导人民去这么想。
而且她还准备了五万阿斯的硬币作为尼禄在登基巡|游上的彩头。
“你们去元老院的包厢外,记下到底是谁在巡|游后往死里挑我的错。”屋大维娅深知钱能买通平民,但却买不通那些吃饱了撑着的元老,所以特意找来蒂图斯和卡利斯图斯候在元老的观赏席位上:“尼禄亲政后,我会给你们求一通官职。还有,埃利乌斯的儿子和远在不列颠的多律弗路斯也要升一升官位,你们找机会操作一下。”
“是。”蒂图斯和卡利斯图斯秉持着跟着屋大维娅有肉吃的原则,从不去问屋大维娅的意图是什么,只管将吩咐的事情办妥。
而在登基巡|游上,除去尼禄和屋大维娅,心怀怪胎的人也不少。
元老们并不看好尼禄的登基,只是比起布列塔尼库斯,尼禄好歹表现得正常些,没有那么多糟心事,只是……
“他是不是有些太听小瓦利瑞亚的话了?”某位元老在与塞涅卡交谈时,有些不满道:“合着我们刚送走一批狐假虎威的自由民,就要被女人压在头上?在这一点上,小多米提乌斯还真像克劳狄乌斯,都是耳根子软的家伙。”
“维斯提努斯阁下,非议皇帝是大罪,你总不希望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然后让秃鹫将你啃食殆尽吧!”滑头的塞涅卡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政治意向,因为两次被皇帝追杀的经历让他深刻理解到了管住舌头的重要性。
况且屋大维娅也不是什么善良温柔的好货色。
至少塞涅卡一直坚信小阿格里皮娜是被屋大维娅所杀,而不是像外界宣传的那样,是为克劳狄乌斯殉情而死。
这简直太可笑了。
塞涅卡从没听过比这更滑稽的笑话,然而真正跌破塞涅卡三观的事情还在后头。
登基结束后,尼禄宣布授予屋大维娅“奥古斯塔”的头衔,承诺将她的头像印在新货币上,同时让工匠将与他与屋大维娅,还有元老们一同雕刻在记录壁画上,以宣告罗马统治的三权鼎立。
“这简直是荒谬至极。”特意赶回来参加皇帝登基仪式的犹太行省总督——盖西乌斯.弗洛鲁斯大言不惭道:“如果今天就举行皇帝的葬礼,那么小瓦利瑞亚的受封无可厚非,或者说……”
盖西乌斯.弗洛鲁斯轻蔑地看着年幼的皇帝,讽刺道:“在您的未婚妻眼里,您已经死了。”
“滚出去。”巡|游结束后的尼禄将头上的王冠直接掷到盖西乌斯.弗洛鲁斯的额头上,将他的眉弓处打出鲜血的同时,也将王冠上属于朱庇特的那一块磕出一角,造成浮雕的脖子处留下个小缺口,好似被砍头一般。
“这年头的小皇帝都是听不得实话的人,也难怪克劳狄家族的疯子都是只会窝里横的人。”盖西乌斯.弗洛鲁斯当众离开了登基后的庆典仪式,留下个好似嘲讽,,又好似预言的话语:“你们家的王位将由女人带来,也将由女人终结。”
“愚蠢的尼禄皇帝,你今日对小瓦利瑞亚的纵容,必将引起她的猖狂与步步紧逼。”
盖西乌斯.弗洛鲁斯的余音环绕在每一位参加庆典仪式的元老耳里,使他们不由自主地看向屋大维娅,后者镇定地喝了口葡萄酒,轻描淡写道:“我听说盖西乌斯.弗洛鲁斯曾因洗劫犹太神殿而遭到叙利亚总督的训斥,差点造成犹太行省的反叛。”
不同于麦瑟琳娜的骄傲肆意,屋大维娅总是在外人面前保持着温和得体的形象,使得那些关于她的污蔑在亲眼见到她本人的那一刻便消散无迹:“或许是因为犹太的摄政公主贝蕾妮斯当众反抗过盖西乌斯.弗洛鲁斯的暴虐之举,导致他对女人有种天然的怨恨。”
“那么请问下小瓦利瑞亚,你是否同意女人应该保持传统美德,而不是当众表达自己的政治意向。”憋不住的维斯提努斯步步紧逼道:“还是说,你想像贝蕾妮斯公主那样,独揽大权。”
这话可谓是诛心至极,令屋大维娅都有些动摇。
若是承认,那就是证明她有篡逆之心,必将遭到元老们的群起而攻之。
若是反对,那就是表里不一,传出去必将寒了一部分激进派玛特罗娜们的心。
想到这儿,屋大维娅抓紧了酒杯,诡辩道:“担忧女神创造了人,所以在生前占有他,而朱庇特接受了人,所以在死后占了他。”
“男人和女人对于权力的解释应如担忧女神和朱庇特对于人类的分配。而我们身为众神的产物,应该顺应他们的理念,而不是自以为是地添上自己的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塞涅卡:提比略讨厌他,卡里古拉讨厌他,最后尼禄杀了他。
盖西乌斯.弗洛鲁斯:犹太行省的总督,出于个人利益导致犹太行省叛乱。
维斯提努斯:斯提亚娜,美撒丽娜(右音译麦瑟琳娜,这里为了区别一下,换了个译法)
贝蕾妮斯公主:犹太公主,传说是提图斯的恋人,非常聪明,曾担任过提图斯的政治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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