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顾念他们之间的骨肉亲情,主动跑到墨珣面前提这个事,否则,林醉是决计不会说的!
而且,他也有些问题要问墨珣……
就刚才在饭桌上,墨珣为什么要问醺哥儿要药……如果说墨珣只是好奇,那只要让小厮倒出来看一眼就行,何必非得要一颗走?这本就是很不合常理的事。
林醉知道,墨珣没那么无聊。
果不其然,林醉到了书房的时候,还看到墨珣正拿着那个药丸子细细闻着,一边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因为墨珣聚精会神的样子,林醉便没有出言打扰,甚至连声音都没敢发出来。
墨珣仔细分辨着这个丸子里的味道,真是又腥又呛,要从这么浓郁的味道里仔细分辨出什么真的太难了。
墨珣只在纸上写了两样,便停了手。
林醉等了等,见墨珣没有再动,这才走上前去,“夫君,可是这药丸有什么问题?”
墨珣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对于林醉的这个问题,他其实也答不上来。如果说有问题,但确实能让林醺的病情有所好转;可要说没问题,长期服用又会使林醺的身体越发衰弱。
俗话说的,是药三分毒,正是这个道理了。
而且林醺的这个药,里头杂质太多,让墨珣很难分辨。再加上,炼药的人似乎为了掩盖药本身的气味,还加了不少东西,这就使得整个丸子里的味道变得更杂了。
林醉对墨珣的书房很熟悉,知道墨珣的书房里其实并没有医书。但之前,墨珣也曾从太医院拿了人体穴位图来教自己辨认,所以林醉是知道墨珣对医术算是有一定研究的。
只是,墨珣这个“有一定研究”中的“一定”到底有多少,就……不大好猜了。
现下,墨珣又点头又摇头的,林醉也拿不准墨珣的意思,不过却也不好催促,这就等着墨珣开口了。
墨珣本是想提一下宣和帝用药的事,但林醉似乎并不知情,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而且,他的这个话匣子一经打开,也不知道还要说多久。
墨珣的沉默,落在林醉的眼里就显得有些难以启齿了。
“怎么?”林醉小声试探着,“可是不好说?”
墨珣摇摇头,这就搁下笔,对着林醉笑了一下,“只是事情有些久远,我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如长话短说?”墨珣不说,林醉心里真是有些抓耳挠腮的。而且,或许还事关醺哥儿的身体,林醉真是觉得半刻也耽误不得。
醺哥儿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如果墨珣这里还有别的办法……
“……”墨珣沉思了一下,还真是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倒不是有意要瞒着林醉,而是……“大概要从我第一次进京那时候说吧。”
“这么久?!”林醉下意识就回了一句,随即便闭了嘴,静静地等着墨珣继续说。
墨珣略微颔首,这就起身,牵着林醉的手到卧榻上,颇有种要跟林醉促膝长谈的架势。
“……”墨珣想了想,决定长话短说,留点时间给林醉问问题,否则他还真不知该从何提起,就怕自己说着说着会漏了哪里。“刚才在饭桌上,我不是说鼻子难受么?其实是我闻到了一股味儿。”
“是醺哥儿那个药丸的味吗?”林醉一听墨珣这么说就明白了。
林醺那个药丸的味道是真的大。
不过……吃饭的时候,装药丸的瓷瓶还没打开呢!
林醉想到这里,立刻纳闷地看向墨珣。
墨珣摇头,“不是,是醺哥儿身上的味儿。”
“咳!”林醉本来还是一心求教的,但突然听到墨珣这么说,立刻便轻咳了一声,让墨珣注意一下措辞。
什么叫“醺哥儿身上的味道”?!这是墨珣一个当醺哥儿哥夫的人应该说的话吗?
如果不是林醉知道墨珣跟醺哥儿没什么,恐怕这会儿,醋坛子都得一脚踢翻了。
“……”墨珣知道林醉这会儿是在计较什么,但事实如此,“你离醺哥儿近,难不成,什么都没闻到吗?”
林醉自是摇头,“醺哥儿身上,我是没闻到什么,不过醺哥儿那个药丸子,味道确实难闻。”
墨珣“嗯”了一声,“醺哥儿身上的味道应该是长期服用了那个药丸所致。”
哥儿惯爱用香脂、香膏,又熏香,总是有办法将那股怪味盖掉的。
墨珣压低了声音,“这个味道,我曾在皇上身上也闻到过。”
林醉被墨珣这个匪夷所思的话吓了一跳,脸上也是呆滞了一会儿。
墨珣被林醉的这个表情逗乐了,这就伸手去捏了捏林醉的脸。
林醉“哎呀”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拍掉了墨珣的手,“夫君此话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墨珣见林醉一脸严肃,便也不好再闹他,这就继续道:“当年,我还未做官之前,也曾进宫面圣。那上后离皇上稍近,确实也闻到了与醺哥儿身上差不多的味道。味道这种东西,闻过一次之后就很容易记得。后来我也曾随皇上到上林苑围猎,又闻见了这种味道。只是皇上有生饮鹿血的习惯,所以当时我便也没当回事……”
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