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盛放的昙花，放柔了语气去哄对方，“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
楚妩：“谢谢，很喜欢，但话不能这么说，这一个是有生命力的东西，另一个是……”
话到一半，突然止住了。
在上个世界，宋端砚一开始送给她的毛绒绒，虽然也是一件程序，或者说一样智能，却也不能完全说是一件死物。
楚妩换了个话题：“你也喜欢这个吗？”
她伸手轻轻晃了晃手腕，顿时那小小的一颗毛绒绒也跟着颠来倒去，不停触碰少女娇嫩的皮肤，愈衬得她手腕纤纤一握。
“嗯。”周宴深，“挺可爱。”
楚妩想了想，终是把手伸了过去，“昙花是不能摘的，那允许你摸一下这个？”
男人望着她的双眼，像是在斟酌，片刻后，终是点了下头同意。
“可以。”
楚妩：“……”
到底谁在哄谁啊？！
接着。
男人伸手，轻轻触了下楚妩的腕间，同样雪白的肤色交叠在一起，有股契合的和谐感，而这次，两人的指尖再没有意外相触。
一触。
楚妩恰好抬头，便看到男人漆黑幽邃的瞳眸瞬间朝中心那一点收缩，呈现出一种更浓稠且极致的深黑，不待楚妩问题，对方又立即低头，掩住了这一瞬间的异常，伺候则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到许久过去都没有动静。
楚妩不由有点慌。
“周先生……周先生？”
对方不是挺喜欢她这个小饰品的吗？怎么一瞬间，好像被吓到一下……还是想起了更为恐怖的事情？
这还在人家的地盘，楚妩可不敢大意！
许久没有反应，楚妩正要伸手去碰碰对方，周宴深却是在此刻抬头。
一下子，那双眼便再度跟楚妩对上。
他的眸光在顷刻间改变，再也不见方才那种诡谲的深黑，也不同意往常——
之前的周宴深再看楚妩时眸色虽会软化，显得不那么阴翳，却始终带着几分想靠近却无法的陌生感，但此时此刻，他眼中的寒芒虽没有彻底消退，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熟稔与亲昵。
而他一笑，那最后一点点的寒冽尽数褪去，只剩下满园春光融暖。
“谢谢。”
周宴深勾着唇角，原先有几分清冽的语气也变得低沉缱绻，“果然跟想象中一般……叫人心动。”
默默注视着男人整个变化的楚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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