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今日回来的时间还算早, 他与绾绾高高兴兴地说了一会儿话后,两人便叫膳了。
晚膳后, 胤礽便一如既往地在案桌前练习写大字, 绾绾则是坐在一旁绣着东西。两人虽不说话, 但仍和谐得很,橙黄的火光照耀下来,显得格外温馨。
“这衣裳怎的如此奇怪”原来是胤礽练完字, 他走到绾绾的身旁, 看着绾绾缝的小衣裳, 不禁笑着问了。
绾绾手上的这件小衣裳是按着现代的样式做的,是一件连体的小衣裳, 样式就像是一只黑条纹的小老虎, 小老虎的头就是衣裳的帽子, 可爱极了。
听到胤礽的声音,绾绾便把手中的衣裳拿起,“殿下看看,是不是很可爱?”绾绾笑着说了, “还有一件兔子的衣裳, 夏荷正在做着呢。”
胤礽把那件小老虎连体衣拿起来,他捏了捏小老虎软软的耳朵, “哈,老虎好,就老虎罢,不要兔子了。” 胤礽是个开明之人, 他对这个新奇的玩意儿也很感兴趣。
“殿下,若臣妾怀的是女儿,还是兔子可爱些。”小老虎衣裳被胤礽举起,它的尾巴垂了下来,绾绾捏了捏那长长的尾巴,笑着说道。
“女儿也是老虎好,孤的女儿自然也是威风八面的。” 胤礽看着小老虎的眼睛,那眼睛上还带着未完成的针线,“恐怕绾绾就缝了这小老虎的眼睛罢,” 这小老虎身体的针脚绵密,但眼睛上的针脚却歪歪斜斜地,一看便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胤礽摇了摇头,他笑着说,“绾绾为孤做的荷包,也是让孤印象深刻。”说着他便大笑起来。
“殿下,殿下”绾绾有些羞赧,她于针线一道是不通,无论马佳氏夫人为绾绾请了多么好的针线师傅,绾绾缝出来的鸳鸯,永远都是两只在打架的野鸭子。
而绾绾为胤礽绣的荷包,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那高雅的兰花,倒是成了一推野草了。所以这小老虎,小兔子的衣裳,都是绾绾画了图纸,交由身边的宫女做的。那最后的眼睛,则是绾绾绣的。
“若是殿下嫌弃,那绾绾不做便是了。”绾绾撅起嘴巴,便是赌气地把手中的针线放回针线篮子里。
胤礽看到绾绾娇娇的样子,他放下手中的小老虎衣裳,便是把绾绾抱在怀里,“绾绾做的,孤都喜欢。别人做的再好,在孤眼中,都不及绾绾的十分一,绾绾做的,便是最好的。”他还亲了亲绾绾的额头。
说着,胤礽便是把自己的衣裳解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荷包。亥,这不正是绾绾绣的那个野草荷包么。原来,为了不让绾绾伤心,胤礽时刻都把绾绾绣的荷包带在内衣上呢。
这边胤礽正与绾绾亲亲密密地说着话,门外的敲门声却响起了。然后冬雪便一脸焦急地进来了。
冬雪行了礼后,便直接说道,“殿下,娘娘,李佳贵人遣人来禀告,毓庆宫大阿哥突然发病,嘴里还说着胡话,看着情况似乎不太好。”
绾绾与胤礽听了,都十分骇然。
“太医呢,太医到了吗?” 胤礽大声问了。
“是,”冬雪低声回答道,“李佳贵人那边说,已经请了太医了。”
“去依兰院。”冬雪的话说完后,胤礽便说了。然后胤礽与绾绾就急急忙忙地赶往依兰院,这依兰院便是大李佳氏与两个阿哥的居所。两个阿哥还小,他们是与自己的生母住一起的。
等到胤礽与绾绾赶到的时候,依兰院已经是灯火通明,宫女太监进进出出的,都是一副焦急的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胤礽大步进到内室,他对着在大阿哥床榻旁的大李佳氏大声说道。
绾绾跟着进入内室,也是吃了一惊。床榻上的大阿哥脸色苍白,他的额头直冒冷汗,眼睛紧闭着,嘴唇有些发抖,看着病得并不轻。
在大阿哥床榻旁的大李佳氏也是满脸焦急的模样,她这次倒是没有浓妆艳抹,穿着单薄的衣裳,她脸上不施粉黛,倒还是真真是一副十分关心自己孩儿的慈母形象。
“殿下,娘娘,都是妾身不好,妾身前段时间身体不适,所以便对大阿哥身边侍奉的人放松了看管。没成想,这恶毒的奴婢,不仅对大阿哥侍奉不尽心,还恶毒地辱骂大阿哥,大阿哥还那么小,他又如何能够承受得了,大阿哥病重,妾身那是心如刀割啊。”大李佳氏一见到太子殿下过来,便是大哭着说道。
虽说是大哭,但她的大哭却也好看,鼻涕那些浑物是没有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衣裳,倒是显得我见犹怜。
旁边的太医也是跪着说,“禀告殿下,娘娘,大阿哥的身体不适,主要是因为太多思绪郁结于心,所以才病倒的。”
胤礽自然是没有管大李佳氏楚楚可人的姿态,他听了太医的话,便径直来到大阿哥的床榻上坐下,他握住大阿哥的小手,“弘儿,弘儿,告诉阿玛,你现在感觉怎样了?” 胤礽轻声对大阿哥说。
大阿哥自一出生起,身体便不好,太医更是多次说大阿哥或难以活到成年。或许是怕取了名,福气太过,大阿哥压不住,所以圣上一直都没有为大阿哥取名。大阿哥这一辈是以‘弘’字打头,所以太子殿下一直都唤大阿哥为‘弘儿’。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