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看着善条刚毅一时间失去了语言, 随后将手中的烟熄灭。问他, “为什么说我可能怀孕了?”
善条刚毅眉目紧锁, 半晌之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草薙出云出面打破尴尬,“前任青王大概不会和自己的部下说起自己如何猜测自己的妻子怀孕的吧?”
我默了默,好像有点道理。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没有怀孕。”
我之前就说过, 我除了生下阿宁之外, 没有任何妊娠经历。
“啊……”善条刚毅沉默了下,表情看起来比之前有些轻松。
“嘛, 没有怀孕就好,如果是真的怀孕,那就太惨了。”草薙叹了口气。
“哦?草薙君是这么认为的吗?”宗像礼司挑眉看着草薙出云,“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草薙出云夹着烟,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你是哪里来的魔鬼吗?”
周防尊抬眼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眼中满是对他的嫌弃。
宗像礼司的话真是让人不爽。不过仔细想想还是有些道理的。在悲剧发生的一瞬间,这份惨痛的苦难反而会随着时间越积越多。直到最后将人压垮。
我不敢说如果我那时怀孕且幸存下来是否还能认真地活下去。这种事我连思考都没有思考过。
我总觉得羽张迅于我而言是不一样的。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我却是说不出来的。但是正是因为这份不一样的心情,所以我这些年来很少去回忆和他的感情。
“宗像室长, 请慎言。”善条刚毅冷着一张脸, 语气不大好听。
随后他看向我,语气生硬地对我说, “当年的事, 您现在知道多少。”
手指叩了叩吧台, 闭着眼,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
“那么,您也知道最后是谁将他斩杀的吧。”
善条刚毅的语气沉重得不像话。横过鼻梁的伤疤使得整张脸看起来又可怕又冷峻。
我忽然想笑。
怎么,问出这句话是想表达什么呢?
我看向他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他一时语噎,垂下了右手。
“我觉得以你的为人不该问出这句话。”我又向草薙要了根烟,但只是在手中把玩着。“你觉得是在愧对于我?还是说对自己的举措产生了迷茫?”
“您说得可真不留情面。”善条自嘲道。
“过奖。”我笑了笑,指出,“你的青之王现在是这个眼镜男不是吗。就这样坚持着自己的正义不是很好吗?”
此时,眼镜男说话了。竟然又反射出一道可疑的白光。
“我觉得夫人对我有什么意见。”
我:“哈?”
周防尊不耐烦道,“腹黑会传染,有意见很正常。”
“哎呀,我并不是很想被你这么说。所以夫人对我有什么意见?”
我真诚地摇摇头,“没有啊,是你的错觉。我对人民的公仆一向很尊敬的。”
宗像礼司:“……您果然对我很有意见。哦呀,难不成是因为我取代了您丈夫的地位。”
我:“……你这人怎么那么烦?”
周防尊和草薙出云不厚道地笑出来了。楼上也隐隐传来捧腹的笑声。
宗像礼司的表情倒是没怎么变化,但我总觉得他在酝酿着什么。
随后他才说起了这次真正的来意,有关于十束被袭击这件事。一听到这件事,楼上所有人都跑下来了。
虽说只是伤了手臂,但吠舞罗找人的动静可是闹得整个镇目町都鸡飞狗跳的。尤其对方自称无色之王,scepter4的人也就此介入调查。
估计不需要多少时间,对方的信息就会出来了。
“王权者的战争吗……”
“哦呀,您认为这是战争吗?”
我一点都不想跟他讲话。老实说,我对他真的没意见,但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有股奇怪的感觉。
“说起来,七这个数字还真是神奇……七个王权者,七个守护者,七颗龙珠召唤神龙,七仙女,七个葫芦娃……”
乱步一脸黑线地看着我,“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我眨眨眼,随后摇头。
——
第二天晚上,善条刚毅约了我一个地方,说是有羽张的遗物交给我。本来是在十年前就该交给我的,但得知我去了神奈川,之后也没找到我的消息,所以就误以为我在那场灾难中死去了。
当然,羽张宁宁确实死去了。现在的,仅仅是锦织宁宁。
但所有人都认为我依旧是羽张宁宁,从十年前的灾难中幸存下来的前任青王的妻子。
吠舞罗的人大概已经察觉到我身份的异样,毕竟在他们问我的时候,我没有特意去欺骗他们。
“羽张留下的佩刀,以及这块怀表。”
善条把佩刀和金色的怀表递给了我。
收抚摸着刀鞘,我不禁感慨,“以前还在想,为什么户籍科的公务员还有佩刀,不曾想原来是这个原因……难为你还能留下这把刀了。”
我是真的很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