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婴又拍了他后脑勺,“小心我抽你啊!”顿了下,马上又把指头竖在嘴唇上,“嘘”了声。
有人过来了。
李麟虽然跟他贫着,但注意力却没分散,警醒着呢!朱婴一嘘声,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身子往下缩了缩,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匕首上了。
那人只是路过,擦着墙走了。没发现墙头扒着俩人。
李麟压着声音问:“要是打起来,你先走,我断后,别恋战,他们有□□手,一就位咱俩都得射成筛子。
朱婴皱了皱眉,“我能叫你断后吗?毛还没长齐呢,逞什么英雄。”
“现在是争这个的时候吗?”李麟都气笑了。
朱婴翻了个白眼,“那等咱俩死了去黄泉路上争吗?”
李麟算是发现了,朱婴这人就爱和他作对,“我呸!去你娘的,你嘴里还能不能有点儿好话了。”
“不是我说,你最近跟谁学的,嘴上不干不净的,少跟那些兵痞子混啊,一个个舌头下半身带出来的,你这还小,被你叔父知道了得削你。”
“我婶娘都要被那群猪狗不如的混蛋玩意给侮辱了,你他娘的还在操心这些事。”
朱婴这回实打实地削了他一巴掌,“呸,说的什么屁话。当你叔父是摆设,谁敢侮辱一个试试?不是我说,那刘郅就上赶着找死,主公就是听说他人往江东方向过来了,特意带了人回来截他的,没想到他跑得还挺快,才几天就跑到逊县了,跑到这边就算了,光明正大打一场也好,这孙子还玩阴的,玩阴的就算了,还拐带小夫人,主公那暴脾气能抻得住就怪了,只要确定小夫人没事,主公绝对把人堵在逊县打得满地找牙,再关死牢了折磨七七四十九天,三十六大刑具挨个儿用,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嚼着自己下半身那玩意儿含恨而死,就算他那百万大军压境压到城门下头,主公都不会眨个眼,绝对不可能叫他活着回去,你信不信?”
“靠!”李麟被他说的头皮发麻,刚想接两句,就远远听见一声巨响,头马上伸了过去。
是门被踹飞的声音。
墙里头那一群被淫|水浇了满脑子的狗东西登时回头看了过去,原本主上和那拐来的江东王的妻待着的房间里,这时门整扇飞了出来,倒地的巨响可以预想到那一脚力气有多大,荡起的尘土后头,两个身影慢慢清晰了。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气。
刘郅走在前头。嘴角已经淌了血,脸是肿的。
后头跟着李偃,正拿刀抵着他脖子。表情实在难看的可以,那种在战场上熏染出来杀伐血腥气全部外放着,活像地狱阎罗。
一瞬间谁也没敢动。
李麟这边拽着朱婴“操”了声,“我叔父也太牛逼了。”
朱婴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陆仲也是常年在战场上混的,跟着李偃那几年正是开疆辟土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小夫人在他手上丢了,他就是拼死也得把人救回来,他几乎一点都没耽搁就下了命令。
封锁城门,加固城门守卫防止刘郅溜出去,清空街道,又兵分六路去挨家搜,不敢太分散,因为还不太摸得清刘郅带了多少人过来,怕打散了反而被刘郅的人包饺子,但务必要快,天黑之后会有相当大的变数,而且拖得越久,对小夫人越不利,且他们尚且不知道,刘郅截小夫人到底是为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威胁主公还好说,就是把繁阳赔进去,主公也不会眨一下眼,大不了再夺回来,主公向来就是自负的,但并不是没有资本。
陆仲不但分了六路兵线过去,无论哪一路先遇上刘郅,都有一战之力,且人数优势的情况下,也可以尽快结束战斗,避免误伤小夫人。
另外还派了所有的脚力好脑子好使身手不错的探子出去,这些人只是去刺探,一旦发现可疑人马可以要立马回去汇报。
那个吓坏了的杨八回过神来也申请帮忙找人,他对这一块儿相当的熟悉,哪块儿容易藏人,哪块儿路隐蔽,他闭着眼都知道。
这边这个废弃的大宅就是杨八找到的,像刘郅带这么多人,肯定不会往小的地方去,既然敢大白天光明正大来街上截人,八成是有准备的,至少城里有个落脚之地,逊县没有什么大宅子,数都数的清楚。
这一处房子据说是个外地商人盖的,后来不知道人走了还是换地方了,一直没住过人,门照常是锁闭的,里头都是些木头桌子椅子凳子,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少小偷小摸地进去顺过,什么也没捞着,后来渐渐也没有人去了。很隐蔽的巷子,不起眼,也不会有人注意。
杨八列了好几个地方让人优先去看,这里就是其中之一,探子来踩过一脚几乎就发现人了,立马回去报了,李偃知道后一边安排兵力,一边快马往这里赶,后头军队跑得没主公快,还在后头追着呢!李麟和朱婴赶到的时候,主公已经闪身进了院子。
大约是一刻也等不了的。
至少要先进去看看情况。
朱婴和李麟在墙头守着,生怕主公出什么事。
他们这些人伤了残了没什么,主公出了事,那江东半边天都塌了。
没想到才等了不到半刻钟,主公就摸到了刘郅待的屋里头,不仅把人门踹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