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束手就擒,我们肃爷有话要和你说。”保镖举着枪,恐吓着伍风。
“肃,肃爷?”伍风一愣,“是方肃,方老爷吗?”
“你倒还算识货,居然知道我的姓名?”一个两鬓花白的男人精气神十足的出现在了伍风的面前,声音也许雄厚有力。
“肃爷的名讳,那可是如雷贯耳,我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呢?”说着,伍风乖乖的举起了双手作着投降状。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来谈一笔交易。”方肃将雪茄随意丢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伍风,开门见山的说,“我这个人,一向光明磊落,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如果你有兴趣,那就上我的车。”
“那如果我没有呢?”伍风问。
“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方肃此话一出,伍风就知道他没选择的机会了,他只得乖乖的打开了主驾驶的座位,举手投降着跟着几个保镖上了方肃的车。
随即,其他的保镖也很快上了车,五六辆车顿时朝着城市外驶去……
深夜的景江山,一片漆黑。
唯有那占地面积极广的别墅灯光依然亮着。
安颜睡的迷迷糊糊,不安稳的翻个身。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喊着赫筠深的名字,但她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忽然,她被一股力狠狠的钳制住了,而后她被五花大绑在了一个座椅内。
就在安颜慌张之际,忽然腿间出现了鲜血……
“呵呵。”随即,她听见了一声冷笑,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她眼前快速走过……
安颜实在是看不清,“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这笑声,让她心惊肉跳。
再然后,梦境如同镜子那样瞬间破裂,躺在床上睡的极为不安稳的她也在刹那间惊醒。
这笑声,让她浑身发憷。
三年前,她被赫毅卿强制流产的时候,她也有听到过这样的笑声,只是当时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笑声,但这个梦,却让她重新记忆起那可怕的冷冷笑声……
这笑声……到底是谁的?赫毅卿吗?
安颜不知道,只是觉得奇怪,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今晚怎么会忽然做这样的梦,甚至那笑声在梦中还原了。
安颜冷不丁的一哆嗦,觉得自己冷的厉害,被子里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
她回过神来后,环顾了这偌大的主卧室内,却没有瞧见赫筠深的踪影。
去哪里了?
安颜觉得奇怪,伸手打开一侧的灯,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才三点?
她伸手按下一侧的按钮,自动窗帘缓缓打开,她朝着落地窗外望去,看到的却是乌黑一片。
此时的景江市依旧被黑夜笼罩,天没有一丝丝光亮。
安颜掀开被子,拿起一侧的睡衣外套穿在身上,而后穿着毛绒拖鞋朝着主卧室外走去。
“阿深?”安颜出声喊着,也不知道赫筠深在哪里。
“应该在书房吧?”安颜喃喃说着,迈步朝着距离主卧室很近的书房走去。
她小心翼翼转动着书房的门把手,书房的落地灯亮着,一个穿着黑色睡袍的男人正倚在落地窗的一边,望着这漆黑的山景。
安颜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刚走到赫筠深身边的那一刻,他就伸手将她揽入了怀里。
“怎么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两人异口同声的问着。
安颜扑哧笑了一声。
“你先问。”赫筠深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宠溺道。
安颜点点头,出声问:“你怎么在这里啊,为什么不睡觉?现在才凌晨三点多……”
“有一个人会来。”
“有人会来?”安颜一脸困惑的望着赫筠深,“凌晨三点多,有谁会来啊?”
赫筠深轻笑,伸手捏了捏安颜的鼻尖,而后在她的鼻尖上落下一个轻吻。
“该我问你了。”
“行。”安颜点头,“你问吧,我一定老实回答。”
“怎么醒了?”赫筠深问她。
“你不在我身边,所以我就醒了,被子里好冷。”安颜没有把那个可怕的噩梦告诉赫筠深,三年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赫毅卿也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一切都应该向前看,笑声的主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更何况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没有必要深究,她
也不想让他担心。
赫筠深听她说冷,直接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白皙的小手放入了睡袍内,让她冰凉的小手贴在了他的肌肤上。
她的小手很快暖了起来,安颜有些着急的想要收回手,但却被赫筠深牢牢握着。
“这样你会冷的。”
“无所谓。”
“不行!你快松手,你知道我本来就是怎么捂都捂不暖的。”
“那就一直捂着。”
“……”
就在此时,一束灯光吸引了安颜的注意,她低头朝着外头望去,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车辆驶入了庭院内。
“这是谁的车?”安颜不解的问。
“赫浔帆。”
“什么?”她瞪圆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