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成问题。
加上还有其他的问题,所以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命都差点没了,她们也没想过要离婚,所以她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胡主任闻言,若有所思点头:“你这话说得很有道理,腰包鼓了,腰杆子就能硬起来。”
远的不说,就说她的家族,她家几姐妹都在单位有工作,所以在家里都有话语权,男人更不敢像其他男人那样动不动就吆喝打骂她们。
她丈夫要是敢打她或者搞破鞋,那她就敢离婚,离婚后以她的工资她也不担心会养不活自己。
阮瑶继续循循善诱:“我们公社妇联前面做了那么多,批|斗画册宣传,若是不能巩固这种成果,那便会前功尽弃,所以我们必须帮助公社的妇女同志们真正站起来。”
胡主任当然不想前面的努力成果化成炮灰,连忙问道:“那阮知青有什么好主意?”
阮瑶:“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塔拉图植物资源丰富,例如芦苇、荆条柳枝等等,这些都能作为编筐编篓的主要原料,女同志们心灵手巧,若是我们能成立一个女子手工艺队伍,对她们进行培训后,让她们做手工艺品,然后把做出来的手工艺品卖出去,便能从真正意义上帮助妇女同志们独立,让她们站起来当家做主。”
前面的话胡主任听得双眼闪着光,听到后面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样可以吗?国家不允许私人买卖,这不是犯了资本主义的错误?”
阮瑶:“当然不是以私人的名义进行买卖,而是以公社的名义,我知道不少南方的公社都会办养猪场和养鸡场,就是我们塔拉图也有畜牧排养牛羊马,所以等工艺品出来后,我们以公社的名义成立一个手工艺制作工厂,这样一来便不是走资本主义的路子。”
“再说了,我们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首先我们用的是生产队的资源,不会给国家添麻烦,其次我们是给社员们创收,我们不拿百姓一针一线,还帮助他们把日子过得更好,这不是我们党向来的宗旨吗?”
“最后一点是,比起养猪养鸡来,我们完全不用担心会亏本,因为芦苇等资源是不需要钱的,哪怕我们做出来的手工艺品卖不出去也不会亏本,顶多就是花费了一点时间,卖不出去的东西到时候也能发给女同志们,总而言之,这是一宗无本万利的买卖。”
阮瑶滔滔不绝,一张小嘴儿噼里啪啦,简直能把死的都说成活的。
胡主任原本心里有些担忧,可被她这么一分析,突然觉得这么好的买卖要是不去做的话,那就是傻子。
再说了,国家是鼓励公社帮农民创收的,只要能让农民过得更好,不再饿肚子,管你是养猪养鸡还是养鸭都可以,所以办厂并没有违反国家的规定和政策。
其实这些年来,不少公社都办过工厂,他们铁人公社也办过养殖场。
塔拉图这边多碱摊,很多河流盐分浓度过高,导致鱼儿不能成活,那时候他们想着要是他们能把鱼养活,那么大一个地区,压根不愁没有市场。
可他们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养鱼也是需要技术的,他们不懂技术,买回来的鱼苗死了七八成,没有死的也养不大,那次公社差点把老本都给亏掉了。
从那次之后,公社就不敢再弄这些东西,本本分分带社员种粮食。
种粮食是靠天吃饭,而且交公粮后剩下的粮食不算多,社员只能刚刚够温饱,想要多存点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作为一个好干部,就是要想民所想,为民谋福利,要不然还不如回家种番薯。
想到这,胡主任肯定道:“你这主意的确很不错,芦苇、枝条这些都是公社本身有的资源,不需要花费国家和公社一分钱,可是如果我们要成立手工艺制作工厂,岂不是要跟陈书记说?”
她只是妇联主任,办工厂的事情不属于她的权利范围。
阮瑶看胡主任同意了,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这是当然的,只是暂时我们先不用跟陈书记说,我们先成立一个女子手工艺队伍,以我们妇联的名义招人、培训并组织工作,等手工艺品做出来后,我们再去找陈书记。”
“我们现在要是去找陈书记,那就是整个公社的事情,事情一旦不成功,影响比较大,二来是既然是公社的工厂,那我们也不能专门招女同志,也就起不到帮助女同志经济独立的目的。”
阮瑶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让胡主任省心又省力。
这样的好干事去哪里找?
胡主任看阮瑶真是越看越喜欢:“成,那就拿你们西沟生产队作为试点吧,以我们公社妇联的名义成立一个女子手工艺队伍,我任命你为手工艺队伍的女队长,由你负责招人、培训等一系列事情,回头你写个方案给我。”
阮瑶唇角灿烂:“好,我两天内把方案做出来,不过一旦忙起来,生产队只有我和一个干事肯定是忙不过来,所以我还想再招两个干事。”
胡主任有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