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安静。
金色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被染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光线把他的身影拉得越发高大颀长。
一个多月没见,他好像变瘦了一点,整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但完全掩盖不住他的肆意耀眼的美貌。
阮瑶接过他递过来的苹果放进去,站起来笑道:“你好秦同志,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浪:“这是我姥姥家。”
姥姥?
阮瑶顿了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你姥姥难道是顾教授?”
秦浪漫不经心地点头:“嗯。”
卧槽!
长得帅、身世好,这是妥妥的高富帅啊。
秦浪目光扫过她剪短的头发:“阮同志不是在生产队当知青吗?现在这是偷跑出来玩吗?”
阳光落在她身上,雪白的肌肤被照得发光,莹白小巧的耳垂下方,有一颗小红痣若隐若现。
阮瑶嘴角抽了抽:“当然不是,我是来县城工作和学习的。”
秦浪:“这理由听着倒是挺光明正大的。”
阮瑶:“……”
这人说话真是一如既往地欠扁。
不过一想到等会儿还需要他帮忙,阮瑶挤出笑容来:“秦同志,我今天上门来是有事求顾教授帮忙,没想到她是你姥姥,俗话说相逢就是有缘,这样看来咱俩是真挺有缘的。”
秦浪桃花眼微挑,不置可否。
后面的顾小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走过来:“秦三哥,你认识这个人吗?她说她想找顾姨婆看病,可顾姨婆根本没约人,而且顾姨婆都两年多不给人看病了,秦三哥你可千万不要被人给忽悠了。”
秦浪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像很蠢的样子吗?”
顾小姚被噎了一下:“……”
“秦三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秦浪没理会她,打开门对阮瑶道:“我姥姥这会儿应该在家,你进去吧。”
阮瑶连连应好,跟着秦浪走进小院。
不愧是大户人家,地上铺的都是水泥地,里面铺了地砖,虽然说不上富丽堂皇,但跟乡下的土瓦房比起来,那可真是太舒服了。
屋里的摆设很清点,正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大摆钟,右手边有一个书柜,上面摆着不少书籍,在窗边摆着一个小桌子,平时坐在那里看书喝茶,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的花。
风吹来,白色的窗帘飘起来,安静静谧,屋里盈满了书香气和花香。
阮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房子,简直是她的梦中房子。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温润的嗓子跟着响了起来:“小姚,你不是说去买菜吗?外头的吉普车是谁的?”
秦浪迈着长腿朝楼梯口走过去:“姥姥,车是我开过来的。”
顾教授顿了下,脚步声快了起来:“小三儿,你怎么来了?你过来怎么没提前跟姥姥说?”
小三儿?
阮瑶听到这个称呼,忍不住咧了咧嘴角,无声笑了起来。
秦浪扭头,正好撞上她咧嘴呲牙的模样,剑眉往上挑了挑。
阮瑶:“……”
这人的后脑勺是长了眼睛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好在顾教授很快下来了。
顾教授看到外孙,眼角眉梢都舒展着喜悦:“让姥姥好好看看你,怎么好像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
秦浪一改平时漫不经心的样子:“工作不辛苦。”
顾教授拍着他的手臂叹气:“你就会骗姥姥,开采石油怎么可能不辛苦?”
外国专家把一顶“贫油国”的帽子扣在祖国头上,为了摘下这顶帽子,数万人奔赴祖国边疆开采石油,其中的艰辛世人只知道千分之一。
尤其是前些年,去荒漠开采石油的人,有被冻死的,有被淹死的,还有被狼群野兽给吃掉的,即使逃过这些,每天日晒雨淋,昼夜不分的工作,几年下来,很多人身体很快就熬不住了。
前两年秦浪一意奔赴乌勒玛依开采石油,她每天都担心地合不上眼睛。
要是这孩子出了什么事,以后到了下面,她要怎么跟女儿交代?
顾教授刚说完,眼睛就看到了站在秦浪身后的阮瑶,眼前霎时一亮。
“小三儿,这位姑娘是谁?是你对象吗?”
顾教授更加高兴了,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
她立即丢开秦浪,走过来握住阮瑶的手:“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小三儿、也就是秦浪的姥姥。”
秦浪觉得头疼:“姥姥,她不是我对象,她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一个女同志,她今天过来是有事儿要拜访你。”
顾教授一脸惋惜地确认:“真不是你对象?”
“真不是。”
顾教授一脸嫌弃:“跟你爸一样没用。”
秦浪:“……”
顾教授打从年轻时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东西或者人,她招了两任丈夫来入赘,都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所以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
到了儿孙这一辈子,最好看的就是秦浪,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