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的双手被黑色手铐反手铐在在一张椅子上。
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住了,小脸吓得煞白。
眼泪不要钱似的淌,把粗糙的黑布都浸得湿透,紧紧地贴合在鼻梁上,精致鼻尖都哭得发红。
阮夭看不到,也不能呼救。
温斯言在他嘴里塞了一只大小刚好合适的橡胶球,阮夭嘴巴被皮绳勒着,细白牙齿被迫咬住那只小球,溢出的一点涎液浸得整张绯色的嘴巴湿嗒嗒的,偏生又唇色红得特别艳,像是一朵被迫打开的小小的花苞。
阮夭再次对温斯言的可怕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他一个人被捆在空荡荡的器材室,瑟缩着等着有人来发现他。
这个器材室不知道被废弃了多久,一进去都是呛鼻的灰,阮夭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还被温斯言嘲笑了。
“夭夭稍微忍耐一下吧,等他死掉了我就来救你。”
温斯言低头很亲昵地捏了捏阮夭湿漉漉的脸颊肉。
阮夭气的偏过头去不理他。
阮夭是只脾气很好的桃花妖,很少会对人类产生厌恶的情绪。温斯言真是他长到这么大遇到的第一个讨厌的人类。
“这种人……”阮夭气得眼尾泛红,和系统哼哼唧唧地控诉,“就算是被拿来做肥料,也要被嫌弃的。”
时间倒退回前一天的晚上。
温斯言耐心地教阮夭一遍一遍地弹琴,少年嫩笋似的指尖磨得通红,偏偏因为害怕不能如在家一般任性说不要学。
“如果是夭夭在上面的话,会更好听吧?”
温斯言眸色深深地打量着黑白琴键,目光从琴键再转移到少年纤薄如柳的瘦弱身板,被有些长的黑发覆盖住的雪白后颈,轻轻一捏就能留下被掌控过的浪荡印记。
这样柔韧又绝艳的身体,理当弹奏出世间最动人的乐章。
阮夭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小小声地压抑着抽泣,只祈祷快点有人来救他。
“夭夭想不想见楚同学呢?”温斯言低眉看着瑟瑟发抖的少年。
阮夭一听见楚凌衣,眼睛就亮了,希冀的光毫不掩饰地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露出来,看得温斯言笑容更冷。
“夭夭这么高兴,看来很喜欢楚同学啊。”
温斯言手指缠绕着阮夭鬓边稍长的黑发,软软凉凉的一绺发丝温顺地绕在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指上。
阮夭心里下意识觉得他肚子里又在冒什么坏水,很快收敛了喜色,不情不愿地蹙起眉尖:“也就还好吧,谁喜欢他了。”
他悄咪咪地只睁着一只眼睛去观察温斯言的脸色,却发现男人面目藏在阴影里,看着更加神色莫测。
“不喜欢楚同学吗?那就是林悬同学了。”
阮夭无意识地颤了颤。
这个人怎么什么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我可以让夭夭和他们见一面哦。”
男人唇畔弯起一个有点残忍的弧度:“夭夭可以看着他们是怎么死的。”
“如果你乖一点,我就会永远爱你。”
男人叹息着仿佛是在说着什么感人至深的情话,明明是气温在逐渐升高的初夏,阮夭有一瞬间觉得如堕冰窖,冷到连指尖都在发麻。
那一支被他避过的麻醉最后还是注射进了少年单薄的身体。
苍白柔软的□□,在灯光下覆着一层莹莹的玉质的颜彩,温斯言低头嗅着昏迷少年脆弱的颈间淡淡的香味。
如天鹅一般细长的颈,皮肤薄得好像能看见有淡青色的血管在雪白皮肉上蜿蜒,精贵得稍微
用力一点就会受伤的小生物。
轻易就能勾起人类内心深处最残暴施虐谷欠的白瓷娃娃。
温斯言抚在阮夭眼睫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少年连昏迷都昏的不安稳,眼睫不安地震颤着,
毛茸茸得扫过男人的掌心,带来一丝细细的幻觉一般的瘙痒。
“很快……很快……”温斯言着了魔似的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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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衣是在一节自习课后再次收到那个贴着很贱的笑脸贴纸的信封的。
知道阮夭被温斯言绑架了之后,楚凌衣一直在试图找到温斯言杀人的证据。从那段丢失的监控录像里可以看出温斯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阮夭。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盯上阮夭的,从火灾起,不,应该是更早的时候。
目前的好消息是暂时阮夭不会有生命危险。
坏消息就是……只要楚凌衣稍微想象一下那个王八蛋会对阮夭做出什么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瞬间燃起的杀心。
阮夭那么笨那么乖,温斯言随便说几句话就能骗得他找不到北。
万一真的被骗到床上去,不,甚至不用费尽心机去骗,就阮夭那个谁都能欺负一把的纤弱体格,不排除这个王八蛋会强来的可能性。
楚凌衣抓着牛皮纸包裹的手猛地收紧,咬紧的牙关用力之大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喂,老楚,有人找你。”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楚凌衣的肩,楚凌衣回过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光是看都知道性格非常暴躁的男生,制服外套不修边幅地随意披在宽阔肩膀上,一头短发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