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今天叶飞并没有在教室里见到苏文清。
以往苏文清除去上厕所、吃饭的时间外,都会乖巧地在教室里预习功课,记录笔记。
叶飞有点疑惑,但也没往心里去,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想起已经又是有几天没有来学校上课了,就从抽屉了掏出课本来,准备先整理一下。
但叶飞一拉出一本课本,就有一张白纸飘了出来,掉落在地。
“这是什么?”
叶飞一愣,从地上捡起了纸,上面写了一行字:苏文清在大礼堂,速来。
这张纸虽然来的莫名其妙,但直觉告诉他,苏文清可能有危险!
叶飞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不顾教室里同学惊异的目光,从教室像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东南大学的大礼堂是专门用来学校展开毕业舞会一类的活动,位置就在围墙旁的篮球场边上,属于比较偏僻的角落,白天一般有人在里面。
叶飞脚下如抹黄油般快速前行,脸上都是汗水,他的心里十分焦急,对方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苏文清要是因为自己无辜收到牵连,叶飞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叶飞跑到大礼堂的右侧门前,推了一下,发现门没有锁,叶飞深呼一口气,一脚踹了上去。
“嘎吱”一声,两扇厚重的大门被踢开了。
大礼堂内一片昏暗,叶飞被飞起来的灰尘呛得咳嗽起来,掩着嘴巴在屋内搜寻一番,赫然发现舞台上有一把椅子。
椅子上坐着的人,不是苏文清又是谁?
苏文清的脸蛋潮红,嘴巴被塞了一块毛巾。
叶飞着急着冲她喊道:“丫头,别怕,我来了!”
苏文清迷茫地抬起头,看见叶飞,原本湿润的眼眶里顿时激起一股振奋的目光。
“来了就好。”
苏文清身后遮掩的得一丝不漏的红色帷幕,被一只手拨开
来,一个穿着藏蓝色中山装的男人走了出来。
叶飞神色一冷:“郑教授!”
郑教授露出微笑,耸了耸肩道:“叶飞,这不能怪我,当初我在问叶堂好心劝说你加入仁德宫,你执意不听,我只好找到你的小相好了!”
“呵……”叶飞缓缓靠近舞台:“我是不会了断自己的中医生涯的。”
郑教授把手放在苏文清的椅背上,阴沉着脸说道:“你不但要这样做,还要交出扁鹊神针,甚至老实交代那天在医馆,你那独特的治病药房是从何得来的,否则……”
他敲打着椅背,看着苏文清,露出怜惜的目光来。
苏文清感受到郑教授的情绪变化,身体颤抖不已。
叶飞一声不吭,观察着苏文清的身体,除了太过紧张外,没有受什么伤害。
他猛然一抬手臂,一根华佗金针飞翔而出。
郑教授感觉到空气中的变化,连忙把放在椅背上的手抽了回来,只听“噗哧”一声闷响,金针扎入在了木头上面。
这一针完全没有碰到郑教授的一丝一毫,叶飞将自己阴阳二气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飞针术!”
郑教授惊叹一声,回过神来,叶飞已经在这间隙,在底下双掌一拍舞台,飞跃过来。
郑教授已经做好防备,不落下风地站稳脚步,右手轻飘飘拍来一掌。
叶飞不敢大意,略微收住了身子,双手交叉着去挡这掌。
这郑教授的身手,在自己眼睛里的速度,全然超过了唐伯的忍者,堪称是叶飞遇到过最强的敌人!
却听郑教授轻蔑地笑了一声,另一只手双指合并,朝着叶飞的腰窝点了过来。
叶飞一个激灵,急促地收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擦过。
他这才醒悟过来,郑教授也是浸淫中医十几年的老家伙。
这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人都对对方的实
力有了了解,没有再直接交锋,而是缓住了攻势,迈着小随便,眼睛搜寻着漏洞。
“叶飞,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就算你那‘药王’爷爷,在仁德宫面前,也没有多少说话的能力了。”
郑教授开口道。
叶飞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说道:“郑教授,原本我是打算放你一马的,不过你竟然动了我身边的人。”
被叶飞这么一个小辈嘲弄,郑教授心中怒火直涨,暴喝一声“放肆。”扑了过来。
叶飞等着就是这个机会,一脚豁然提了出去。
他看出郑教授练的是一套系统的武术,善于出掌,不善于用腿。
但腿可是比手长多了。
郑教授果然收回了手掌,慌忙地后退。
一连好几步,直到被叶飞逼着退到了角落里。
他面色严峻,倏地把手对准叶飞的腿,一拳砸了过去。
只听一声响,叶飞的腿仿佛踢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钻心的疼痛席卷过来。
叶飞咬着牙,硬撑着不肯退回去。
郑教授的袖口一掀,手上捏着一把银针刺了过来。
银针直直插入了叶右手飞手臂关节处。
叶飞“嘶”得冒出一口凉气,跳开来,挑出了那把银针。手上像是被电击似的,麻痹充斥了整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