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洞中?”
枭阳君听罢,问道:“这般说来,你便是那自称‘东海仙客’的贼人?”
身后一小鬼蹿上前,指着海公子说:“没错哥哥,我认得这个贼子。杀死我兄弟、夺走暮娘子,就是此贼!”
海公子面对指认,转睛思量抱拳道:“想必头领错认了,我虽自号‘东海仙客’,但未曾伤过贵寨中人……”
“好个贼子,敢做不敢认!”
小鬼跳脚叫骂。
左边青面鬼冷视说:“哥哥,这厮在故意戏耍我等。”
枭阳君怒火烧起,把狼牙棍地上一杵,剑指道:“贼子休要东诓西骗,欺瞒你家老爷。”
“速将我妻归还,迟了叫你晓得老爷手段!”
海公子心里叫冤,亦被骂出火气来,暗说:“莫不是有人假扮我与这厮结怨?或是说,他们看中了这座山岛,想要借故夺取?”
“这厮人多势众,单打独斗我倒不惧,若一拥而上,我怕难敌……”
“也罢,识时务者为俊杰,老爷便俯就屈尊!”
思定,他作揖一礼道:“请首领少待,容小人回洞内问问,可有暮娘子。”
此话已然很卑懦,但传入枭阳君和北岭山众耳中,如同在当面耍滑!
皆因青罗、郎氏山林中所谈传入他们耳中,众人皆知‘海公子今夜要与暮娘成婚’。
“看爷爷噼了你!”
左边赤发鬼头领操刀飞步,一刀噼向海公子面门!
海公子右手生玄光,砰地接住刀刃,一推便将赤发鬼连人带刀送回去,恼怒说:“你这厮甚是无礼!”
“我一再忍让,你等反咄咄逼人,污蔑罪名与我。”
“罢了,老爷不与你等畜生论理,可敢单打独斗?”
北岭山众被他激的火冒三丈,乱糟糟叫骂起来。
枭阳君操起狼牙棒道:“今日老爷也不欺你,便与你赌斗一番,快去取兵器!”
海公子冷哼回到内洞,见众人齐目看来,他有感失了颜面。
巧月、孙瑜、郎氏、温良功各有神色。
青罗上前问:“洞外何人?”
海公子恼道:“也不知哪来的一群贼汉野怪,非让我交出暮娘,我何时收过此女?!”
“你等之中可有知道暮娘的?”
众人一片寂静,无人出声回话。
青罗道:“依小妹看,他们是借故滋事,不是来寻人,而是来讹诈!”
“江湖匪类常用这招,讹诈庄主富户,屡试不爽。”
“今日哥哥退让,叫他们传出去,岂不是伤了名头?”
“贤妹说的甚是!”
海公子眼目锋锐,说:“我便和他们分个高低,叫这群贼人知我厉害。贤妹可愿与我助阵?”
“愚兄倒不是惧怕他们。”
“群贼人数虽多,但多是游魂野鬼,不足为惧,只他们首领能与我一斗。”
“我请贤妹在旁观斗,倘若有人插手赌斗,以多欺少,贤妹替我接挡一二。”
青罗毫不迟疑道:“哥哥先去,等小妹炼气化来宝剑,便去助哥哥。”
“多谢贤妹。”
海公子抱拳一礼,阔步下到洞底。
见一条大蟒盘在洞内,身如水桶粗,似六丈磨盘,周身鳞片泛着清幽,蛇头一团精气云霞聚拢。
他走到蛇头前,左手伸进精气内,右手剑指竖立,口中念着法咒。
咒成,剑指上出现一点枪尖寒光,不断的凝聚化成‘小缨枪’,朝蛇头精气一点,寒光缨枪遁入其中。
随之海公子左手抓握,手臂一抽拽,便从蛇头精气内扯出一杆八尺长缨枪。
此枪乃他蛇身精气、血气、阳魄凝形而化,能克神魂阴神,与炼精化气、铅汞化剑,有异曲同工之妙,乃‘魄化神兵之术’。
此术脱胎于乃巫术。
相传上古蚩尤曾用此法,命九黎巫众布下‘魄兵之阵’,屠杀鬼神仙家,杀伐之气,直冲云汉。
世间有道行精怪,大多会用此法。
那枭阳君的狼牙棍,也是‘魄化神兵’。
海公子只看他兵器所发魄光,就知此怪肉身熬炼的如何,道境高低。
青罗所言‘炼气化宝剑’亦是同一个意思。
少时,海公子提枪出洞,傲气分视洞外山众。
枭阳君观他手中兵器,哈哈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兵器,原来是一根细竿子。”
北岭山众纷笑,各说粗俗之言,羞臊那洞里人。
海公子攥握长枪,冷笑道:“你等有几人吃得我一枪?不怕死的来试。”
洞外众人齐呼:“出来,我等与你斗个几回,怕你只嘴上硬。”
海公子阔步跟出去,随着他们遁入虚空。
青罗到外洞探看,见‘虎狼’都走了,回内洞笑说:“此时正好脱身!”
众人目光烁烁。
孙瑜道:“大姐此话何意?是叫我等趁乱而逃?恐怕被海公子看到。”
青罗说:“你等休要多问,想走的进到扇中,届时巧月妹妹自会与你等解惑。甘愿为奴的,就留在洞内等死。”
说着,她袖中取出折扇,已展开后吹一口精气,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