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就瞎扯, 糊弄鬼呢?
周东阳赚钱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万明才不相信他会因为赚了点小钱就得意,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 飘过去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道:年轻人, 节制点儿。”
“爸说的是。”
被岳父大人当场揭穿, 周东阳有些小尴尬, 左手抵住下巴,清了清喉咙,迅速转移话头儿, “绕着东边的小河堤跑吗?”
万鸣朝他摆摆手,“那什么,你先跑, 我还要等你妈。”
目送周东阳跑远,万明才转过身,慢悠悠朝相反方向迈开步子, 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跟周东阳一块儿跑步,体能的差距呀,太伤自尊。
锻炼了约莫一小时, 周东阳回到家, 轻手轻脚推开卧室门, 见姜甜还睡得香, 转身进到厨房, 动作熟练地淘米坐锅, 先把粥熬上。
趁熬粥的功夫,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姜甜从家里带过来的小肉包,放蒸锅里加热一下, 拿出来备用。又把平底铁锅均匀地刷上一层花生油,烧热,把刚才的包子一个个码进去,伴随着接连的“滋拉”声,香味儿迸发出来。
周东阳专心致志地盯着火,火大了容易糊,火小了又起不了锅巴,达不到金黄酥脆的效果,姜甜最喜欢吃水煎包底儿上这层焦皮儿了。
他精神专注,没注意到姜甜靠在厨房门口看他好半天了。
姜甜忽然“扑哧”笑出声,周东阳抬头看过去,“乖,笑什么?快去刷牙洗脸,马上开饭。”
姜甜水汪汪的黑眸里扑闪着亮光,嘴角轻轻上提,朝周东阳飞过去一个调皮的眼神,转身小跑着朝卫生间去了……。
吃过饭,周东阳出门儿,姜甜想出去也不能,昨天晚上被男人像狗崽子啃骨头似的,又啃又咬又舔,那疯批劲儿恨不得把骨髓给吸食干净,身上全是暧昧痕迹,大夏天还不像冬天可以遮掩一下,今天一整天是别想出门儿了。
上午十点多钟,突然响起敲门声,姜甜有些纳闷儿,周东阳这家伙领地意识强,从不带人来家,也不喜欢姜甜带人回来,所以基本不会有人来串门儿。
“是谁呀?”姜甜扬声问道。
“我,你大姐。”门外传来周东梅的声音。
“大,大姐,你稍等一下啊。”
姜甜说着话,慌忙翻出一件几乎到脚踝的长裙穿上,又翻箱倒柜找粉底液,她皮肤好,平时不化妆,一时想不起来家里粉底液在那儿,越急越找不到,门外周东梅还一个劲儿不耐烦催促:“甜甜,你在屋干嘛呢,怎么还不给我开门儿。”
好不容易找到,手忙脚乱迅速在脖颈,脚踝,以及裸露的胳膊上涂抹一番,一顿忙乎,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周东梅敲门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惹得周围邻居好奇地探出头来看。
姜甜从卧室一路小跑到客厅,“咔嚓”拧开门锁。
周东梅目光紧盯着她,上上下下扫视。
姜甜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不高兴地问:“大姐,你看什么呢。”
她大概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刚才又急又忙,还穿着初夏时候穿的大长裙,出了一身细汗,小脸儿红扑扑的,艳若桃李,像极了刚做完某项运动后的样子,何况她这么久才来开门,周东梅能不多想吗?
何况在周东梅眼里自己弟弟又有那方面的问题,姜甜长这么好看,红杏出墙太有可能了,不,不是有可能,是早晚会有那么一天!
周东梅想直接问姜甜,家里是否藏了人,转念一想,弟弟家住三楼,她这么半天才来开门,就算有奸夫,也早都从窗户里逃跑了,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最好能让弟弟亲自直接把她捉奸在床。
“你咋这半天才开门,一个人在屋里捣鼓啥呢。”
姜甜把准备好的说词说出来,“哦,你敲门的时候,我洗澡刚洗了一半儿。”
周东梅心里冷笑,“坟头烧报纸,你糊弄鬼呢,洗澡能洗出一身汗来?当谁傻呢。” 想归想,现在还不是揭穿小妖精的时候。
周东梅耐着性子说:“那什么,我跟你姐夫来京十来天,光忙着照顾咱妈了,连京市的公园儿都没逛过呢,今天想四处转转,东阳工作忙,你在家也没事儿,替我照顾咱妈一天。”
姜甜没法拒绝,她看得出周东阳似乎和周母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最近都不太爱去医院,就算去了,也呆不了多一会儿。
人家娘俩是母子,没有隔夜仇,误会解开,还是母慈子孝,她这当媳妇儿的就不行了,所以尽管知道周母不喜欢自己,但该自己做的,还得做。
周母似乎成心想折腾她,一会儿指使她做这,一会儿指使她做那,给她倒水嫌烫,给她打饭,她说吃食堂的饭腻了,吃不下去,说附近庆丰包子不错,让她去买。
姜甜强耐着性子,心里不停给自己做暗示:不生气,不生气,她是病人,而且是心脏病人,关键特么还是周东阳的妈!
等出了医院,边走边打听,她才知道周母所谓的附近是多“近”,离医院足足有三站地,正是酷暑,往那边去的大道,两边连个树毛都没有,那真是直接暴在日头下干烤,要多热就有多热,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