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宋闻几人运气的太好还是太过倒霉,途中又遇到了好几条水龙卷,唯一让他们觉得庆幸的是,那几条水龙卷都是在白天的时候出现的,宋闻几人轮流着出去守卫,提前发现了水龙卷活动的轨迹便早早让蛇龟避开去了,不像之前那样被水龙卷的风尾刮中。
他们顺着水龙卷的轨迹不停变换着路线,这就不得不绕了一点路程。不过他们本来就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大半个月开始深入水龙卷的腹地,即使是绕路,也不用担心会错过通道开启的时间。
天气越来越严寒,屋外的积雪都被冻成了坚硬的冰块了,宋闻每天出门都是一身厚实的毛发再加好几件兽皮衣,脑袋上顶着一顶兔毛织成的帽子,但饶是如此也依然感觉到周围的严寒四面八方地往他的身体涌来,这种冰冷的感觉,周围的寒气仿佛真的能连风也给冻结住一样。
木屋之前被吹走的干草也来不及修葺,现在已经结了一层厚重的冰层在上面了,这些冰层倒是正好把那些会漏风的小缺口给堵住,就连四周用火山泥糊了一层的墙壁,也被冻得发白,上面还覆着一层白霜,远远看过来几乎都要发现不了这是一栋小木屋了。
屋里点了两个火堆出来,用竹筒作为通气口,因为一直有烟从里面排出去,倒是不担心外面的烟口会被烟堵住。
晚上是不需要到外面去守着的,翼就如他之前所说的一般,他的听力好,整夜都提起精神来细心听着外面的动静,要是发现了异动再举着火把到外面去查看,免得错过了什么信息。
白天他还坚持要在外面守上一段时间,宋闻落黑回来后还先给宋闻取暖。这大半个月下来,翼的眼下都跟着多了点青黑。
宋闻有点无奈,缓过了身上的寒意后便变回了人形,“你也别忙活了,我先给你看看身上的伤。”
翼身上的伤好得很快,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换过一次药之外,等第二次再要换药,伤口已经快要结痂了,也就背上的淤青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汁没有被揉进皮肤里去,还是潜水草并没有治疗淤青的效果,散得很慢,他们手里没有鸡蛋,宋闻便用热毛巾给他敷
了敷。
“早就好了。”翼对身上的伤倒是不太在意,反而是阿蛮每次都会仔仔细细地把宋闻敷药的步骤给记住。
需要外出狩猎的人,哪有不受伤的,兽人种们还没有认识到药草的作用,以前受了伤最多就同族自己互相舔舔伤口,要是有伤口过大的,则找块烂泥地往里面一滚,等烂泥把伤口捂住了,血也就不流了。
这种方法有时候能救命,有时候会加速那人的死亡,纯看那人的命够不够硬,能不能扛过去。
像宋闻这样用干净的药草覆在伤口上,还用绑带来包扎的手法,阿蛮是第一次看见,当然那快速愈合的伤口同样也是第一次看见,心里暗暗惊讶,不过宋闻也并不会藏私,看到阿蛮看,他就会把自己知道的包扎手法教给他,还把几种常用的能够止血的野草翻出来让阿蛮一一来辨认。
翼嘴里说着伤口早就好了,手上动作倒是没有丝毫迟疑,很快就利落地把兽皮衣给脱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脱得太急,把上面的疤给蹭脱了,露出里面刚刚长好的嫩白的肉,不过并没有出血的迹象,估计再过几天,只怕就连这么点痕迹也看不见了。
背后的瘀伤更是早就痊愈,肤色已经变回正常,不像刚开始那样泛青发黑那般可怖了。
宋闻仔细检查了一遍才终于放心,顺便把热毛巾递给他让他擦拭一下身体,现在这样的天气可不适合洗澡,就算是宋闻也只是隔几天用热毛巾擦拭一下,偶尔还会变回兽型让翼来帮忙,倒是不会觉得太过难受。
兽皮衣穿得太久了有点发硬,这一路上他们在海岛里也找不到什么适合把兽皮给鞣制软的植物汁液,最多也就是在海里泡一泡,祛除上面的碎肉残渣,搓洗几遍就缝成衣物来穿了,保暖效果也并不是特别好,再好的皮子到了他们的手上也浪费了。
“刚才小岛跟我说,可能明天我们就能进入水龙卷的地带了,让我们做好准备。”宋闻把小岛的话传达给屋里的几人。
“我已经把屋里的东西固定好了,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倒得遍地都是。”翼因为受伤,待在屋里的时间最多,除了开始的两天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之外,其他时候都是找着空隙先把
屋里的大件物品全都固定了一遍,就连那几只木墩做的凳子也绑到了墙角上,现在就算是最激烈的摇晃都不能把它们从墙角边给扯走了。
“这一路走来还真是不容易。”阿蛮感叹了一句。
阿胖已经窝在帝企鹅身上睡着了,有点膈人的羽毛被随着两个小家伙的呼吸一上一下地颤动着,羽毛两边夹杂了一些柔软的干草,用针线一一缝在一起,看起来不太美观甚至是不伦不类的,但是要比兽皮还暖和一些。
“你上次直接就被卷进北海的帝企鹅繁殖地里来了,还没有仔细看过水龙卷的领地吧?”宋闻调笑道。
阿蛮讪讪地用翅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现在回想起来,那次和水龙卷的遭遇还真的让他没法总结什么经验出来,他当时可是跋涉了很远一段距离,人早就累得两眼发晕了,之后还被水龙卷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