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只看了一眼就把自己的视线转开了,实在是觉得格兰的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像一个和危险分子的打扮,这种妖艳迷离混合着淫靡的装扮放到什么不良的场所妥妥地就是躺平的下场,怎么偏偏就生了这么一副属于掠夺者的性格。
看着楚修别扭地转开目光,格兰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明显的,他那张混血特征明显的面孔本来就异常的妖艳和张扬,再加上格兰这个人对于自己真的有极度清醒的认识,尤其是对于自己这样妖艳又格外出众的优点,浅浅地一笑就几乎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优点都展现了出来。就好像是一只尾巴长得比其他同类还要好看的孔雀,正在得意洋洋地和配偶炫耀着:“怎么了?怎么就不敢看我了?”
这一刻楚修的第一反应不是这个男人的妖艳诡谲,也不是他身上让人摸不出头绪的气质,而是这个男人的体质实在是变态级别的,从水上被救了下来又受了伤,现在竟然就又一次这么气场强大地站在这里,就好像刚刚换下来的衣服上面沾着的血迹是他砍别人留下的。
刚刚格兰刚醒的时候,好不讲
道理地直接抱住了他,楚修自己身上也是湿漉漉的,趁着格兰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他自己也换了一件清爽干净的衬衫,是浅浅的灰色,格外地符合他身上冷冽又内敛的气质。
格兰的眼睛在楚修的身上就移不开了视线,只有他知道这个样子清冷又干净的楚修到底有多大的诱惑力。就算是他总是把衬衫的扣子严丝合缝地扣到最上面的一颗,就算是随便地一穿袖口也是扣好的。但是就好像是中世纪欧洲的女学生,为了禁欲的思想而被要求穿上长袖的衬衫和长裙,这样的楚修身上有着一种禁欲的气息,一种让人几乎是发了狂的想要去撕破这份冷静自持的气息。
当然这个时候他是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毕竟楚修的性子放在这里摆着,而自己头上的伤看着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个伤痕,但凭着他身上还带着伤的这一点,楚修就根本不会让他近身。况且,他现在的心里也是还有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果然是要一起处理之后才能放心地和楚修亲热,也就只是走过去把他抱在了怀里面:“别站在这里吹
风,我有些头疼,陪我进去坐坐好不好。”
楚修这才想到格兰的身上确实还有着伤痕,这个时候当然是不能再和他计较着什么对错,伸手摸了摸他后脑包着的纱布,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快进去吧,伤口严重了可不是我的错。”
格兰的转性总是没有说什么由头的,这个时候听话又乖顺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任着楚修把他带回了船舱里面,如愿以偿地靠在了楚修的腿上,似乎是得到了自己最开心的事情,楚修一时间也很无奈,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点什么,就只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老实一点,等到我们回去的时候,你再爆发你的生命里就不迟。”
格兰顺从地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自己靠着的姿势,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地问了一句:“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这就是困扰着楚修的另外一件事情了,不管从什么地方看,格兰都不像是有这个爱心随手救下两个孩子的好脾气,也不知道他感刚刚是发了什么疯。似乎是知道楚修心里在疑惑什么,轻轻地笑了一下:“我对孩子没什么
兴趣。不过他们两个的性命关系着我会不会被牧琛捷杀掉,或者说,回意大利的时候会不会被顾子易杀掉,以及我们最后到底能不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结婚。”
楚修的脸上就红了一下,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都是滚烫的,伸手抱着格兰德额手指都是滚烫的,还好格兰没有什么回过头来,要不然大概会被笑死。但是格兰就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不用回头就出声轻笑:“不用脸红,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就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好不好,你拍你的戏,我看你拍的戏。”
能听到格兰这样级别的人物说出一句安安心心过日子,估计意大利政府现在应该给楚修颁一个什么世界和平贡献奖。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能适应格兰这种突然间居家过日子的状态,微微地怔了一下之后才如同开玩笑一样地说道:“怎么,堂堂哈瑞斯家族的继承人现在是打算吃软饭过日子吗?”
格兰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说法一样回了头,有些暧昧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下一个动作就是伸手在他的腰间戳了一下:“软饭吗?我看也不是很软。”
在说这种带眼色的问题上面,一百个楚修都不会是格兰的对手,在平时的相处过程中对于这种事情楚修还是能避开就避开的,就是他实在是不知道刚刚那个看上去不能再正常的话题是怎么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扯在一起的。
思考没有结果,所以楚修导演试图选择眼不见为净,虽然今天已经有过把躺在自己腿上的格兰甩开的先例,但是要是换了平时做多少次楚导都是不会介意的,然而今天还是有什么事情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格兰的头上还有伤。
所以退而求其次,楚修只好面无表情地拍掉他的手指,瞪了他一眼之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地开始看自己的手机。格兰似乎也知道楚修会顾及他头上的伤痕不敢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就越发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