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故事还没有讲完,飞机就已经落地了,窗外的场景冷斯城无比的熟悉,就仿佛时间一下子回到了当年的情景,他又一次在瑞士遇到了格兰。男子似乎是有一点局促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要接着把这个故事讲下去。冷斯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刚刚转醒一脸不耐烦的楚修,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关系,你已经告诉了我很多有用的,至于剩下的,我想他也许会很希望自己告诉我。”
冷斯城下飞机前看了看表,发现距离白慕微给季苑打电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九个小时了,虽然在他的心里并不相信格兰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他依旧是十分担心白慕微心在的状况。
远在国外的冷斯城并不能很及时地收到国内的新闻,所以也就不知道牧琛捷的那一边对沅沅和依依的救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乔婉兮到底有多么丧心病狂。
在冷斯城走后,昌麟一直在安排人搜索着沅沅和依依的手表定位,牧琛捷从始至终都坐在AL集团大楼顶层看着巨大的落地窗出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在昌麟给牧琛
捷递咖啡的时候,突然间就听到了牧琛捷的手机响了一下,发短信的人是一个做梦也想象不到的乔婉兮:“我想要见你一面。”
昌麟觉得一脸的惊恐,他实在是不明白乔婉兮的剧本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乔诗贤的动作实在是很快,就好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一样,很快警方便赶去抓捕白筱筱,而乔诗贤所提供的,不只是一名逃犯,还有证词。白筱筱的证词直接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乔家大小姐乔婉兮,同时甚至找出了一份海外ED公司法人和洗钱的相关证据,一时间左右人都哗然。
在这种情况下,乔婉兮居然还要和他见面,这件事情简直是太不寻常了。
事有反常即为妖。昌麟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这句话,觉得自己如果不拦着牧琛捷的话很有可能会出了什么事情:“老大,我觉得这是个陷阱啊,咱们是不是不要过去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牧琛捷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只是把手机递到了昌麟的眼前。昌麟这才发现,短信一共是两条,另外一条是一张照片,上面沅沅
和依依都穿着炸弹背心,被麻绳捆住了手脚绑在一个房间的角落里面。房间里面除了两个孩子没有任何其他的物品,也没有任何的可以用来推测地址的信息,甚至是连光线都没有。
这简直就是一种威胁。昌麟看得咬牙切齿,出人意料的,牧琛捷的脸上竟然没有什么过度愤怒的表情,但是昌麟知道这是他爆发的前兆,很多人都以为牧琛捷越是生气脸色就越是阴沉,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牧琛捷在极度生气的时候反而会表现出相当的平静来,但是伴随着这种表情,他可能会用所以能够想到的最残忍的手段来对付这个人。
“备车,我去见她。”牧琛捷简单地吩咐了一句就走进了休息室换衣服。
乔婉兮和他约定的地点是在乔家老宅的地下室,就在今天的早上,这里还关着一个被控制被凌辱得奄奄一息的女人。牧琛捷下车之后环视了一下整个院子,莫名地都感觉到了心底泛上来的一阵凉意和恶心。
西厢房依然是没有什么人的,只是桌面上的茶具消失不见。密室的门没有被关上,显然是希望牧琛捷走下去的
。牧琛捷的唇角就勾了一下,如同闲庭信步一般缓步走下了石阶,最底下的密室依旧是冰冷潮湿而让人感觉到寒意。
地下和他们之前过来已经是不同的景致了,血迹和污秽都已经被人打扫一空,密室的中央重新摆上了一只八仙桌,乔婉兮正穿着一身旗袍坐在桌边沏茶,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也没有转过头来,只是清凌凌地笑了一下:“琛捷,你来了就坐吧,茶很快就好了。”
倒水沏茶的动作依然轻柔,但是乔婉兮现在的状态很难让牧琛捷感觉到美丽,相反只是让他感觉到了恶心。他在乔婉兮的对面坐下,看着乔婉兮一言不发。乔婉兮也不着急和牧琛捷说什么,在完成了一整套功夫茶之后把乔婉兮把茶杯推了过去:“尝尝,这是上好的普洱。”
牧琛捷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茶杯:“不用了,直接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牧琛捷想要直截了当地挑明乔婉兮的真实目的,乔婉兮自然是不会让牧琛捷失望,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白慕微确实不在我的手上,但是她的儿子和女儿都在我这里
。琛捷,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选择白慕微而不是我?”
这个问题在乔婉兮的心中盘桓了很久了,她努力地思考,但是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牧琛捷听了这个问题之后愣了一下,然后勾了勾唇浅笑道:“至少微微不会绑架别人,更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乔婉兮勾了勾唇角,眼睛里面的疯狂让他看着实在是觉得陌生,她无所谓地笑了笑,似乎是并不在意这中间几条人命的事情,也不在试图寻找什么自己和白慕微之间的差别与联系,直截了当地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和我结婚,这两个孩子就都会活着,当然白慕微有没有性命之危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不过我想冷斯城应该会保证白慕微的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