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城可以说是相当讨厌牧琛捷这种话说到一半的方式，但是在梵城上他的势力没有他这么庞大，再加上最先受到攻击损失实力的也是冷氏集团，又有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报复心理的格兰，他能够施展和发挥的余地确实不多。
要不是之前和牧琛捷说好了合作，他真向朝牧琛捷的鼻子上给一拳。
牧琛捷没有带他去别的地方，而是带着他直接去了AL集团，冷斯城的神情就有点不知所措，还好他们走的是专用电梯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不过他所好奇的是，这深更半夜的，难道顾子易坐在牧琛捷的办公室力等着他们吗？
实际上情况也并不是这样的，牧琛捷的办公室空无一人，牧琛捷一进门直接按开了大屏幕，似乎是视频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很快就接通了，紧接着顾子易的脸就出现在了屏幕上，看到两个人之后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丝的惊讶：“你们两个这么晚…幽会吗？”
冷斯城看了看他背景里的阳光明媚，和牧琛捷比了个口型：他在什么地方。
“意大利。”牧琛捷很快就回答了他，看到顾子易轻笑了一
声点燃一支烟就皱了皱眉头试图制止：“你这两天抽的烟比你过去一年抽的还多，你小心没有解决掉某个人就先因为肺癌挂掉。”
冷斯城也意识到了顾子易的状态不太对，至少和上一次在病房里见过的那个人不太一样，就好像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性情大变，心里就突然间有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这不会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吧？
顾子易听了牧琛捷的话之后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似乎也觉得他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拿过面前的烟灰缸把烟按灭然后看向两人：“说吧，你们深更半夜连幽会都放弃了给我打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当我是楚修吗？我对男人没有兴趣。”牧琛捷就毫不客气地驳回了，不再开玩笑开始谈正事：“楚修说，格兰有一个妹妹但是后来死了，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有一个妹妹？”顾子易的表情就已经在明明白白地告诉这两个人他不知道，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之后摇摇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我又不是军情六处，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不过枕边人的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
”
“那你能不能查到他妹妹的死因？”
“都说了我不是军情六处。”顾子易摇了摇头，显得有几分无奈，微软的语气倒是和之前的顾子易很相像：“你连个名字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查？”
“戴芙尼。”牧琛捷没有理他这种乱七八糟的语气，只是很确定地说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又加上一句：“戴芙尼·哈瑞斯，这个姑娘用的是哈瑞斯家族的姓氏，但是没有照片。”
“没有照片是什么意思？”相比于这个姓氏，顾子易显然是对没有照片这件事情更感兴趣一些：“谁没有照片？格兰，还是老哈瑞斯？”
果然这个照片是个关键点，他知道顾子易对哈瑞斯家族的了解之深，他在这些事情上的敏感程度比他更甚：“都没有，楚修说，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女孩的照片。”
“没有照片，没有见过，现在人是死亡状态……”冷斯城看着顾子易的唇角爬过一丝丝的兴味，他的手指很有规律地敲着烟灰缸的边缘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半晌之后突然间很诡异地笑了一下：“牧琛捷啊，你确定，哈瑞斯家族真的有一个女
孩？”
深更半夜的总裁办公室，没有开灯只有大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冷光，牧琛捷和冷斯城在黑暗里正襟危坐，突然间看到顾子易露出了一个不阴不阳的微笑，阴恻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什么叫…真的有一个女孩？”
“什么人会没有照片、没有人见过又没有任何资料？”顾子易缓缓地开口，说是提问，倒更像是自我理顺思路：“会不会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个……等等，你说这个女孩叫戴芙尼？桂冠戴芙尼？”
这么问的情况一看就是想到了什么，牧琛捷连忙点头，就看到顾子易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之后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闭上眼睛开始在回忆里检索：“在我的印象里，似乎确实有一个叫戴芙尼的女孩出现过……”
这明明就是听说过，牧琛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很想给他一巴掌，既然听说过为什么要拿什么妖魔鬼怪的事情来吓唬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顾子易接着说了一句：“不过，我记得这个姑娘并不姓哈瑞斯。”
不姓哈瑞斯？冷斯城觉得这个晚上他的脑子都
要爆炸了，信息量大得让他应接不暇，不姓哈瑞斯那就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了，戴芙尼这个名字虽然不是很常见，但也不是只有一个人能用，这种联想未免有一些过度了吧。
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似乎是一段很久远的记忆了，顾子易的眉头一直皱着，眼睛也并没有睁开，回忆看上去格外地困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我们还在国外的事情，这个女孩应该是她的朋友，叫做戴芙尼·克林顿，是个金色头发的女孩，右侧太阳穴的位置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多的细节，难怪他刚刚思考的时候这么困难，就连脸色都是有点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