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问，牧琛捷心里原本的八分确定现在就变成了十分，看来乔诗贤这个神经兮兮的家伙果然和这件事情有关，而且关系还不小。就把餐巾纸拿过来卷了卷按倒一边的酒杯里，身子往后靠在沙发座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说吧，你和冷斯城是什么仇什么怨，打压起来这么不遗余力？”
“牧总居然会觉得事情是我做的？”乔诗贤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低地笑了两声：“我可是冤枉的，这家公司的地址指向了英国，牧总居然不打算怀疑一下我妹妹吗？别忘了，我们还是盟友。”
牧琛捷毫不客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事情是乔婉兮做的，主意是你出的。乔婉兮还没有这个智商布下这么大的个局。”乔婉兮刚刚回到梵城不久，自己脚跟还没有站稳，又能联合海外的公司暗地里狙击，又能巧妙的安排一场意外的车祸，要是没有别人的帮忙，那她就不是去英国留学，而是去了军情六处。
乔诗贤也没有反驳他，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牧琛捷感觉到了他其实是在浅笑，就是那种没有什么
情绪又意味不明的笑容：“牧总既然已经这么确定了为什么不去告诉警察，又为什么要找我吃饭？”
为什么？因为疑点太多了。这家英国的公司基本上是无从查起的，他也不相信乔婉兮一个人在英国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再加上眼前这场车祸以及处处针对冷斯城的作风，牧琛捷可不相信乔婉兮这么一番盘算只是想把冷斯城撞进医院而不是撞死他。这些问题是顾子易都没有办法解释的，而他想知道为什么。
见牧琛捷迟迟都没有答话，乔诗贤就站了起来：“牧总，鄙人知道你有很多问题的，但鄙人不会告诉你，因为鄙人也不尽清楚。鄙人只能说，与其纠结眼前的一切是为什么，不如去纠结当事人在当年做过什么？”说完，就往门口走去，想了想又转身回来：“牧总，这家店的牛排很不错的，建议你尝尝五分熟的。”
牧琛捷嘴角抽动了一下，觉得自己可以有时间可以带白慕微来认识一下乔诗贤，告诉她什么才是真正的变态。不用说别的，单说在这种阴气森森的氛围里吃一客血淋林的五分熟的牛排，牧琛捷
就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心里阴影。
不过还是知道了一些有用的，比如说真的是有组织有目的的报复，再比如说，这所有的一切都和冷斯城做过的事情有关。
冷斯城到底做了什么？
牧琛捷坐在原地想了很久，拨通了顾子易的电话，只是他没有开口的时候那边就传来了顾子易的鬼叫：“牧琛捷，你赶快给我死回AL来，你家这个助理实在是太过分了。”那语气再加上那声泪俱下的架势，牧琛捷差点以为昌麟看顾子易不顺眼直接拿刀砍了他。
不过最后发现顾子易只是不爽昌麟正在调查季苑。
一路飙车回来的牧琛捷按了按太阳穴忍住了把顾子易扔下楼的冲动：“顾子易，你要是疯的没事干不如给我调点资金来，跑到我这里胡闹什么？”
事实上也确实是因为顾子易胡闹。他想来找牧琛捷，没有抓到人昌麟又忙着安抚一众董事，剩下他自己因为进不去牧琛捷的总裁室，就坐在昌麟的办公室里喝茶，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撞掉了桌上叠起来的文件，他捡的时候就看到了对季苑的调查报告。
牧琛捷听了前因后果之后
就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有点心虚，毕竟昌麟想要调查季苑借用的是他的人，这其实也是他的私心，他也很想知道季苑和认识的那个人到底是有联系还是只是长得很像而已。不过此时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顾子易知道：“跑到AL集团总裁助理的办公室里翻东西，顾子易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害怕我去告你窃取商业机密？”
“你告什么，我又没看。昌麟办公室里的摄像头你可以去查啊，我真的只是撞倒了而已。”
牧琛捷挑了挑眉：“只是撞倒了，你好好地坐在沙发上喝茶，然后就把办公桌上的文件撞倒了？”
“对啊。”顾子易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不忘瞪了牧琛捷一眼。
牧琛捷也懒得拆穿他，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信任顾子易不会专程过来窃取情报还闹得人尽皆知，倒是掂了掂手中的文件问他：“那这个呢？这个你也没有看过？”既然都知道是调查季苑的了，他就不相信顾子易忍得住不看。
没想到顾子易还是摇了摇头，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文件夹：“我为什么要看？”
牧琛捷敏锐地感觉到了顾子易
是在害怕，这个瞬间他就可以确定顾子易自己也从来都没有调查过季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季苑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对于牧琛捷来说只像是简单的故人重逢，但对于顾子易来说这几乎可以说是失而复得，当初他有多疯狂的想要把一个任务从地狱里拉回来，现在就有多么胆怯于这个已知的结果。
他很清楚季苑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但是他不接受这个结果，似乎只要不接受，季苑总有一天就会变成这个人的。
牧琛捷就叹了口气，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刺激他，就把文件放到了一边，试图把话题移开：“我刚刚去见了乔诗贤，他果然是知道什么的，你抽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