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易含在嘴里没有来得及咽下的酒一口就喷了出来,冷清惯了的脸庞上难得会有这么生动的表情:“我没听错吧,牧总居然也有情敌?”这是哪个女人这么不走运被牧琛捷看上了。
牧琛捷被他笑得更是心口郁结:“你就笑吧,笑够了就赶快滚,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别忘了。”没想到顾子易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结果:“梵城都在传说你正在宠一个小明星,该不会是你孩子的母亲吧?”白慕微的事情顾子易也有所耳闻,只是一直不知道这个人竟然是牧琛捷的女人。
“管这么多,顾子易,你骨子里是不是个女人?”这样的反应在顾子易眼里显然是恼羞成怒的标志,顾子易心里就更乐了,刚刚回国就能这么玩笑牧琛捷,帮他办点事情好像也不算太亏,扔了句“是女人也不会看上你”就转身走了。剩下牧琛捷自己坐在远处,朝顾子易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他牧琛捷又不想和男人有什么牵扯,哪里用得着他顾子易看上,他的微微看上他就好。
白慕微却没有什么心情去想看不看得上他的事情,她在为家产的事情烦心,离下一
次上庭仅有三天,如果她还是找不到有力的证据,那夺回财产的希望就会变得渺茫,她回来就是为了把白家的人收拾干净,把她母亲的遗产握到自己的手中,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突然间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情,她不甘心。
她也不能去找牧琛捷求助,因为牧琛捷根本不在乎,他会告诉她让她放弃这么麻烦的事情他给她补双倍,或者根本就会怀疑她还是觊觎家产,是个拜金的女人。
这种事情她和牧琛捷的想法向来南辕北辙无法调和,她也懒得再给他讲道理。
牧琛捷的想法很简单,他想要养着她,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不知道从哪来的奇怪占有欲。白慕微承认,自己在那张俊美的脸面前确实有那么几个时候会晃神,会被“牧琛捷妻子”这个名头所吸引,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可笑,牧琛捷并打算娶她,他只是想想养一只金丝雀一样把她养在牧宅。
白慕微不是金丝雀,她坚决不会这样像情妇一样跟着牧琛捷。所以在打定主意要和白筱筱争到底之后,她也打定了主意,事情办完,就带着沅沅和依依会法国去。冷斯城在法国
也有产业,换一个国家并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离开了牧琛捷,她和冷斯城或许才真正有机会试一试。
有了这层考虑,白慕微第二天一早就出门去找有利证据,她和陈伯伯约定分头去问问妈妈生前的老友,然而都是一无所获。白慕微无奈,又回了一趟钱家的老宅,空下来的大宅里面落了一层浮灰,有些发潮的霉味,但一切陈设仍就像白慕微小时候那样,让她莫名地熟悉。
这里大概是她能离母亲最近的地方了。
母亲留下的古董都是从钱家带出来的,她坚信在钱家一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思来想去,她去了母亲的房间,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处照进来照出满房间的浮灰,她把桌案上书柜里的东西都翻出来看了一遍,依然没有什么进展,和案情有关的东西一件都没有找到,却意外找到了很多回忆。
因为母亲去世的时候只是草草收拾了在白家的遗物,老宅里的东西并没有收拾,白慕微在抽屉里翻出了自己的影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找到这么具有母亲气息的东西,不由得坐下来一页一页翻看。
白慕微的许
多照片都被母亲放在影集里收好,从很小的时候一直到母亲去世前的都有。白慕微一张一张地看过去,想起了很多与母亲在一起的往事,眼泪也不由得涌了上来。
连白慕微自己都感觉到了,这段时间自己似乎格外爱哭。
突然之间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从楼梯方向传来,心里一紧,放下相册随手拎起一个台灯靠近门口,就在她扬起手想要冲着来人砸下去的时候,腕子一下子被人握住了:“微微,别怕,是我。”
来人是冷斯城。白慕微有点震惊他会找到这里来,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台灯,又坐回了床上:“这里我都找过了,确实没有什么线索。”
冷斯城走了过来,看了看屋里熟悉的陈设也是一脸的感慨,白慕微的母亲对他很好,他也很思念这个精致优雅又温和的长辈。抚摸着床榻的指尖触到异物挺住,他顺手将床上的影集拿了起来随手翻了翻笑道:“微微果然从小就是个美人。”
“别闹。”白慕微害羞起来就格外有一番风情,略带着薄怒数落他的口气让冷斯城心头一酥,尤其是水灵灵的一双眼睛,含羞带怯的
神态足够逼疯任何一个男人。他突然觉得牧琛捷的死缠烂打也是很有道理的,毕竟遇上了这样一个女人没有男人愿意放手。冷斯城自知没有这么好的定力,深吸了一口气扶住她的肩膀把她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别看我,太勾人了。”
白慕微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起来,这一笑就控制不住,银铃一样的笑声听在冷斯城的耳朵里更是极具诱惑力,在法国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诱惑男人却不自知,在感情方面仍是少女一样的懵懂和天真。
这个女人的无心,胜过任何人的有心。
冷斯城没有办法,只能沉下脸来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