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来,跟额娘说一下,你是跟谁喝多的。”松格里抹了抹弘旸的脑袋,笑得特别明媚,可眼神中全是冰冷之色。
“那个……我前几日不是跟吏部侍郎家的朱嵩和保泰皇叔家的广恩出去骑马了么,正好跟瓜尔佳氏威勇候家的阿林保,我们打了一架,正好不打不相识,昨天我跟广恩一起出去,碰上他,就去喝酒了……”弘旸没看到松格里的眼神,低着头不好意思的交代。
“本来也没想多喝,后来阿林保和广恩拼酒,广恩不敌,当时……就……就喝多了。”
“回来后的事儿你还记得吗?”松格里不动声色,语气仍然很温和。
“模糊……记得一点儿,儿子以为……以为是做梦呢。”弘旸脸色更红了些。
其实从十四岁开始他就已经会模模糊糊做些让他羞于启齿的梦了,但是他不喜欢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宫女身上那些千奇百怪的味道,所以从来也没有过什么想法。
几个阿哥里面,果果还小,弘晖是还不愿意开窍,弘昀早就幸了人事姑姑,他还从来没有……
昨晚他只是觉得梦里竟然会很疼,然后也比平时更加舒服,等醒过来看到满身痕迹的宫女羞红着脸躺在他旁边的时候,说实话弘旸整个人脑子都是空白的。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衣冠不整的躺在了还睡得香甜的果果身边。
所以也就没被人发觉,只有他的常随禄寿知道这件事儿,可他也知道国孝期间这样是不好的,怕明微姑姑先发现,索性过来自己交代,争取宽大处理了。
松格里也确实是处理的非常宽大。
“明言,你进来。”松格里高喊了一声。
等明言进来后,松格里直接在她耳边吩咐了一些事情,明言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去找明谨去了。
“李哥哥,你亲自去找苏培盛,跟他说……”明言一出了门先在李福海耳朵边上说了些什么,才出了琴瑟同德,李福海也赶紧跟着出去。
“等等,你都十七岁了,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但是你毕竟还没有大婚,所以这种事情眼下也不适宜给那个宫女身份,等到过了孝期,你要是喜欢她,到时候额娘跟你阿玛说,给她个御赐的身份。”松格里吩咐完以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安慰着有些不安的弘旸。
“……额,没有的额娘,到时候就让她做个侍妾就行啦,不然不合规矩,我……没什么感觉。”弘旸先是大咧咧的说了一句,最后一句又有点脸红。
可他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宫女,这都来到圆明园一个多月了,那个宫女是内务府新派过来的,一直呆在书房外头,都没近过他的身,昨晚能到了他床上去,想来也不是个安分的。
弘旸只是喜欢玩儿,又不是傻,相反他有时候赤子心,看得比弘晖有时候还要清楚。
幸了的宫女,他也没狠心到让她消失,可是对这样有野心的丫头,他也不准备宠爱她。
“嗯,也行,额娘的等等长大啦,等明年除了服,就给你和你大哥选福晋。”松格里笑着调侃他。
弘旸脸红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起来:“儿子要好看的!”
“……好,要好看的!”松格里无语,摇了摇头应和道。
“那儿子就先回去啦?”弘旸说完了事儿,心里一放松又活跃起来,咧着嘴看着松格里嘿嘿笑。
“行,回去泡个澡,瞧你这一身味儿,都馊了,果果没说你?”松格里笑着拍了拍弘旸的肩膀。
弘旸想起果果捏着鼻子鄙视的样子,鼓了股腮帮子:“儿子告退。”
松格里被弘旸逗的乐起来,弘旸出了殿门还能听到松格里的低笑,忍不住脚步就更快了些。
直到明秋进来,松格里脸上的笑才落了下,低垂着眼眸整个人都有些低气压。
“若是一会儿万岁爷还没忙完,就让李福海再过去催一下。”
“是,奴婢知道了。”明秋感觉得出来松格里眼下心情不好,跟明实对视了一眼,轻柔应下来。
四爷到了戌时末才过来,一进门就挥退了伺候的人。
“粘杆处没查到什么消息,那个宫女的来历没什么问题,瓜尔佳氏最近也没跟什么人有来往。”四爷坐在松格里对面,看着松格里有些冷漠的脸色有些好笑。
“也许就是个宫女想着往上爬而已,儿子大了,你别太草木皆兵。”
“哼,我生的儿子,我还能不知道?你见弘旸什么时候爱喝酒过?早不爬床晚不爬床,这一环一扣,万岁爷别说您觉得正常?”松格里冷哼了一声。
“那你那边查到什么了?”四爷挑着眉头问。
“……没有,但我觉得……跟太后脱不开关系。”松格里抬起眼眸看着四爷。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朕一直派人盯着寿康宫那边,并没有发现有异动。”四爷捏了捏鼻梁,并没觉得松格里无理取闹。
实际上两口子都知道,经过内务府的事情,他们跟太后已经不同以往那般和睦,为了避免出岔子,不管是松格里还是四爷,都派人防备着太后。
“也许并没有这么简单,毕竟……万岁爷还没有立储。”松格里思忖了一下,慢慢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