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微几个带着人进去收拾的时候, 松格里已经软成一团, 被四爷抱回了床上, 她把脸闷在枕头里,好像看不见外面那些狼藉, 那些……痕迹就能不存在了一般。
收拾好了外间, 几个人把灯火灭了下去, 只留下床头的小灯和温在炉子上的茶水就都退出去了。
至于两位主子的头发……嗯,反正已经干了, 辫子什么的明天早上再来也行,包括苏培盛在内,几人都退的特别迅速。
没看见这屋里头都造成什么样子了么, 没看见四爷上半身那张牙舞爪的痕迹么?
不光是他们不好意思, 他们也担心再多呆下去,万一福晋恼羞成怒怎么办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福晋这会子已经恼羞成怒了。
“这样睡不舒服,乖,翻过身来。”四爷吃饱了心情特别好, 他手上一个用力, 松格里就被揽到了他怀里头。
“你放开!”松格里哑着嗓子恶狠狠的低喊,引来的却是四爷低沉的笑声。
“爷听你嗓子不舒服, 可要喝杯茶水?爷给你倒?”他好脾气的拍了拍松格里。
刚刚灯火通明的情况下,松格里如同鲜花绽放般的反应,让四爷从身体到心头感触都更加……**。
就连他身上的伤痕,如同松格里满脸通红的哭喊声一样, 都只能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若不是因为再接下去,眼看着他的小福晋就真要恼了,他是真不想停。
松格里恨恨的翻过身去,忍着身上的酸疼,一声不吭,真的是够了,她一句话都不想跟四爷说,怕只怕一张嘴她就要骂人了。
这男人不但威严日渐加剧,不要脸的程度也不逞多让!
累极的松格里不管这头狼又不要脸的贴了上来,紧紧揽着她,很快就睡过去,睡梦中也感觉像是一直在晃,晃得她喘不过气,脑子跟浆糊一样。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四爷好像从来没有过六月里那出一样,又开始常驻正院了,眼看着四爷脸上的春风吹又生,松格里表情却比天气冷的还快。
就这么过了有小一个月的时间,等到了十一月初,松格里就有些扛不住了。
实在是,这位爷让人难以形容……他就不怕提早就肾亏么?
尤其是四爷生辰那晚,这男人胡天混地的闹到了凌晨,一大早起来还拉着她运动了一番。
这导致第二日一整天的功夫,松格里都昏昏沉沉在睡,常嬷嬷那看着她肚子的眼神又开始火热起来。
其实后来松格里想明白,已经隐晦跟常嬷嬷谈过一次,她是想着常嬷嬷能轻轻松松安度晚年,可她也不想常嬷嬷什么都蒙在鼓里,万一被别人算计了,连个反应时间都没有。
说完后,她才发现,其实常嬷嬷比她想的还要更聪慧些。
其实常嬷嬷比起郑嬷嬷,除了心更软一些,话更多一些,也没差在哪儿。
毕竟当初乌拉那拉府就这么一个千娇万宠的小姑奶奶,在教养上怎么可能不上心呢。
其实常嬷嬷其实跟郑嬷嬷一样,都是从宫里头出来的有头脸的姑姑。
只不过郑嬷嬷是原来皇贵妃身边的,直接去了南三所。
而常嬷嬷是太皇太后宫里头的二等姑姑,到了年纪自己钻营着出了宫以后,被乌拉那拉府请回去的。
所以她不是看不出来自家主子对四爷是什么态度,甚至对李氏,对内院的女眷们,松格里的那些心思,常嬷嬷也猜出来个四五分。
她看在眼里不假,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主子戾气那么大,所以她才总是唠叨着想把主子的心劝回来。
那次松格里跟她谈过以后,常嬷嬷能感觉的出主子心里头有事儿,也看得出她在某些事情上的坚决,更加上松格里跟四爷闹得冷淡,常嬷嬷无可奈何,心思也就淡了下去。
眼下四爷又主动开始流连正院,常嬷嬷那颗柔软又爱管事儿的心重新火热起来,她倒是不再多唠叨松格里,只眼神就让松格里觉得吃不消。
所以松格里到底是下定了决心,这么下去绝对是不行的,她实在是烦透了四爷的索取,弄的她总是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休息上面。
还没等她想到稳妥的法子再跟四爷闹将上一回呢,武氏就发动了,磨磨蹭蹭刚洗漱完和早就躺下等着的四爷,都起了身去了东院。
武氏自打伊氏和张氏入府的时候,就搬过来跟乌雅氏一起住了,西院儿里……虽然李氏这一年多一直在禁足,松格里倒是没再安排别人住进去,何苦平白让别人跟着受罪呢。
等他们到的时候,武氏已经在产房里高高低低叫了起来。
“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因为天气有些冷,大家在东厢房的外间里等着,看见四爷和松格里,都赶紧站起身来请安。
好久没能见到四爷的吉官和汪氏都有些激动,声音在一众女眷里格外甜美了些,让松格里不自觉看了她们一眼,脸上闪过一抹深思。
许是因为已经生过一胎的缘故,武氏这一胎并没有用太长时间,二更刚过就生下来了。
听到里面洪亮有力的哭声,因为想陪着福晋,半夜不得休息的四爷,脸上才泛起几分笑意。
“恭喜爷,恭喜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