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是那些落败选手们的初试二轮比拼,而其他初试晋级的弟子,有些人选择提前为第明天的终试和第五日的秘境做准备。
虞若卿却几乎没准备什么,她选择和韩浅、苍寒凌与陆元州一同出门闲逛。
本来陆元州不该出门的,他这次的比试确实耗费了他很大的精力,该乖乖呆在屋里休息,等待明天的终试。
然而陆元州呆不住,更不希望师姐师兄们抛下他出来玩,于是也跟了过来。
上灵州的附近有许多悬浮的浮岛,虽然建筑很多,却没有像是其他州域那样有人烟气。
这里的浮岛和建筑大多是大比或者秘境试炼时各方来的弟子们住的,等到大比结束,众多门派离开,这里便会重归寂静,除了平日驻扎在这里的修士,上灵州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说是闲逛,倒是还真没什么地方可去。
四人来到浮岛边缘,从上向下俯瞰上灵州,只见昨日比试的地方开拓出了一块场地,和一些建筑,而往远看去,上灵州郁郁葱葱的森林一直延续到天际,直到消失在迷雾里。
“连最靠近边缘的地方灵气都这么充沛,真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子。”陆元州感叹道。
苍寒凌说,“等你以后变强了,就可以进去一探究竟了。”
对于陆元州和苍寒凌而言,这次来参加万宗大比的意义非凡。
他们虽然背景不同,心中装着的重担也各不相同,可这都是他们第一次实际意义上地走出师门,小小地看到了整个修仙界的缩影。
年轻的天才修士第一次参加五十年一度的正规大比,或许便是最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吧。
相比于他们的有些亢奋的情绪,虞若卿和韩浅显得都过于平静了。
苍寒凌和陆元州已经习惯了虞若卿这样个性,她除了热衷于当坏人和吃东西,几乎不会被什么事情太久地影响。
倒是韩浅,他这两日似乎总是走神。
“大师兄,你没事吧?”陆元州有些担心地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韩浅似乎这才回神,他的目光扫过陆元州,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我没事。”他说,“可能太久没有参加比试,有些不习惯吧。”
其实虞若卿和苍寒凌也察觉到韩浅似乎状态有点不对,但按照他的性格,他不想说,谁都问不出来的。
晚上,虞若卿来到浮岛上比较偏僻的地方,她坐在树梢上,一边感受充沛的灵气,一边等待用玉牌联系了她的陆元州。
过了一会儿,陆元州狗狗祟祟地来了,像是怕其他人发现一样。
“师姐!”陆元州看到她,顿时松了口气,小声呼唤道。
虞若卿颇为无语,她传声道,“你是不是又忘记传声了?”
陆元州轻盈地越上树梢,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他昨日初试时的疲惫似乎消散得差不多了。
虞若卿刚想问他背着其他人叫自己出来是要干什么,结果就看到青年塌着肩膀,惆怅地、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真是稀奇,认识陆元州这几个月,似乎这是他最愁的一次。
在虞若卿眼里,看陆元州像是看一个年轻的孩子或者弟弟,如今看他这样愁眉苦脸,不仅没着急,反而有些好笑地问,“怎么了?”
陆元州抬起头,他声音低低的说,“师姐,你说大师兄是不是生我气了?”
“他生你气做什么?”虞若卿奇怪道。
“我也不知道,可我总觉得,自从到了上灵州,大师兄就对我很冷淡,不像是之前那样对我好了。”陆元州低声嘟囔道,“我今天问他问题,他都不肯看我。”
虞若卿也觉得韩浅状态是有点不对,但倒是没察觉他对陆元州有什么变化。
“是你多想了吧。”虞若卿说,“昨天你初试,韩浅不还亲自给你疗伤吗?”
“对,昨天初试!”陆元州忽然抓紧虞若卿的袖子,他紧张兮兮地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昨天比的不好,让大师兄失望了,所以他才和我生气?他治疗我的时候,一直在发呆呢。”
“你表现得很好啊。”虞若卿又好气又好笑,面对患得患失的陆元州,她只能耐心地说,“你小子修炼没到一年,不仅能达到筑基初期,还能第一次大比便连胜十次,你的天赋我都自叹不如,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她又说,“你以为韩浅和你一样孩子气?他什么没见过,可能因为这点小事与你生气吗。”
“说的也对。”陆元州不由得认同道。
他的眉尖舒缓了没多久,又皱了起来。
“可为什么师兄忽然对我那么冷淡呢?”陆元州低声嘟囔道,“我好不容易和他成为朋友,我不想让他讨厌我。”
看他患得患失的样子,虞若卿实在手痒,用物理上的方式敲打他。
“想那么多干嘛,他万一觉得人太多了很烦,很想回宗门,所以才不愿意理人呢。”虞若卿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比试,不要丢宗主的脸。”
陆元州自己想来想去也觉得有道理。大师兄那么成熟的人了,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和他生气呢。
他这才松了口气,嘿嘿笑了起来。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