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能是真要完了……”
然则,就在叶青心生绝望之际,天地间,似又有钟声响起。
这道钟声,不似他以往听到的任何钟声,磅礴厚重,浩荡无穷,日月星斗为之而落,山河大地因之而碎,可畏可怖。
“啊……地皇……”
浩荡钟声,顿时响彻四野,贯穿天地,太山府君左手上的书薄燃起黄色火焰,化为虚无,右手中的毛笔断为两截。
同时,太山府君的身形,又虚幻了几分。
而本来已经意识模糊的叶青,在听到太山府君那声怒吼时,顿又清醒过来。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浩荡钟声,驱散了那股无形力量,让他转危为安。
清醒过来的叶青,急忙看向太山府君。
这种太山府君吃瘪的好戏,他怎么能错过?
只见钟声掀起的虚无风暴中,太山府君摇摇欲坠、飘零无依。
“地皇,你都死了,还阴魂不散,意欲坏我大事?”
太山府君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
“怨气不小啊!”
听太山府君话中的意思,上古时期地皇没少坏太山府君的好事儿啊,而且听这语气,多数情况下是太山府君吃瘪啊!
叶青只能说,干得漂亮!
“太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只敢躲在暗中耍一些阴谋诡计,废物一个。”
与此同时,一个沧桑豪迈的声音响了起来。
发泄完后,太山府君的声音也平缓下来:“地皇,你已然寂灭,吾却还活着,最后
输的,还是你!”
“轰轰烈烈的死亡,总比你像老鼠一样的活着好吧。”
地皇嗤笑道:“况且,又是谁告诉你,我死了?”
闻言,太山府君先是一愣,继而震惊道:“你没死,不可能,你已经死了,吾亲眼所见,你已经死了。”
地皇的声音愈发不屑:“亲眼所见,便为真吗?太山,你不会这么天真吧!再者说,你这种废物都能苟延残喘地活着,我为什么不行?”
“总之,太山,万万载之前,你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你仍然是。你的阴谋诡计,永远都不会成功。”
“我不信。”
太山府君声音冰冷而怨毒:“地皇,别得意得太早了,上古时期你身负天命,天地所钟,人道庇佑,方可肆意横行,可现在这个世界,早就不是你的时代了,你还有什么与吾争锋?”
“天命?那玩意儿狗都不信。”
对于太山府君的说辞,地皇嗤之以鼻:“我就是我,何以要为狗屁天命所束缚?以前我能打得你如丧家之犬,现在亦能。”
“大言不惭……”
太山府君冷哼一声:“今日是你小胜一筹,但下次,吾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眼见事已不可为,太山府君也不再纠缠,准备离去,说完之后,太山府君还深深看了叶青一眼,眼眸之中,幽深冰冷:“小辈,你会后悔的!”
“后不后悔是我的事儿,就不劳府君操心了。”
叶青回答道:“至少,我现在
不后悔。”
太山府君不再说话,就欲离去,但就在此时,玄黄光芒如瀑,从天而倾,滚滚玄光,化作一个大手,兜头抓向太山府君。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留下吧。”
“地皇,你莫要太欺人太甚?”
太山府君大怒,没想到他都已经认输了,地皇仍不依不饶,还有没有一点儿上古皇者的风度了?
“就欺你了,怎么着吧?”
玄黄手掌继续下落,捉天拿地:“敢欺负我的传人,谁给你的狗胆?”
“地皇,莫以为吾真的怕你不成?”
太山府君双手上掀,便有一座高大巍峨、神光四射的山岳从虚空中浮现,山岳之上,一棵青铜树枝叶摇晃,荡开幽光万千,衍化黄泉奈何、六道轮回。
山,自是太山;
树,乃为青铜若木。
然则那个玄黄手掌,却似那粗鲁悍勇的壮汉,面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书生,纵然你满腹经纶、口绽莲花又如何,于我没有半分用处,以蛮不讲理、粗鲁暴虐的方式,将那黄泉奈何、六道轮回撕碎,将那青铜若木连根拔起,将那太山拍的粉碎。
在太山被拍碎之时,太山府君已经脱离了玄黄手掌的范围,遁入幽冥深处。
“地皇……你留不住吾的……”
“那可未必……”
便在此时,只见幽冥深处,一口青铜钟悄然浮现,出现在太山府君的必经之路上。
就像那口钟,一直等在那里一般。
钟,自然是地皇钟。
只不过此时
的地皇钟,钟顶朝着幽冥深处,钟口则朝着太山府君的方向,钟内幽深如渊,却有那龙凤异兽飞舞,日月星辰转动,交织出一幅波澜壮阔、神秘莫测的画卷。
当太山府君发现异常时,已然为时已晚,被无形伟力牵引裹挟,坠向地皇钟深处。
看上去,就像是太山府君自投罗网,自己一头撞入了地皇钟内。
“地皇……放了吾……吾保证……”
太山府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