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想到这里,叶青伸手一挥,于小院周围布下重重禁制,而后从九重天中取出一个瓷瓶。
取出瓷瓶后,叶青先朝着瓷瓶拜了拜,只见一缕清水从瓶中喷了出来,不过喷出来的清水并未落下,而是于空中形成一面水镜。
数息后,风倾幽的面容出现在水镜中。
眼前的瓷瓶,名天涯瓶,瓶中装有咫尺水,天涯瓶和咫尺水相配合,便是相隔万里,天涯海角,亦犹若咫尺之距,天涯万里,咫尺可见,故而该诡器名曰天涯咫尺,是一种传讯用的无常诡器。
当然,天涯咫尺也十分珍贵,天涯瓶是用天涯石专门炼制而成,咫尺水更是十分稀有,最主要的是咫尺水是消耗品,每通讯、使用一次,就消耗一些咫尺水,等咫尺水消耗完之后,除非装填新的咫尺水,否则天涯咫尺就没用了。
他手中的天涯咫尺,还是他当初离开南疆时,风倾幽送的,他自离开南疆后,一共使用了两次,一次是他离开昆仑墟后,向风倾幽报平安,一次是东华之会前他向风倾幽借人,而这次算是第三次。
「无欢,好久不见。」
风倾幽看到叶青,轻轻一笑,笑容清澈温柔,如水,如光,陡然让他焦躁、烦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倾幽,好久不见。」
叶青亦笑着打了声招呼:「现在南疆那边的局势如何?」
「已基本稳定下来,楚国由于内乱四起,自顾不暇,已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兵力进行镇压、反击,所以南疆这边的战事已成定局。」
风倾幽简单介绍了一下南疆那边的情况,打量着叶青,玩味道:「看你的样子很疲惫,你应该不在北幽吧。」
「突然联系我,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
叶青无语,一贫这么说,你也这么说,咋滴,在你们心里,我就是个惹祸精吗?
好吧,貌似也是。
但都是麻烦来找他,他也很无奈啊!
风倾幽笑道:「看样子是了,说罢,又惹什么事儿了?」
叶青叹了口气,老实道:「是方致庸,他要我去楚国帝京,而且我已经答应了。」
「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你为何会答应方致庸去帝京?」
闻言,风倾幽虽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大惊失色、咋咋呼呼,对没错,说得就是你顾隋唐,但脸色也不自觉地凝重起来。
叶青将阴马车事件以及方致庸抓了方小慢等人的家人以及芽芽、功夫蛙等事,事无巨细地给风倾幽讲述了一遍。
「整个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倾幽你可有破局之法?」
「最简单的破局之法,就是不理会,你直接离开楚国。」
风倾幽沉思片刻后道:「因为这恐怕不是方致庸一人的阴谋。」
「那还有谁,楚王孙的家人?」叶青说道。
风倾幽摇了摇头:「不止。」
「那还有谁?」叶青玩笑道:「总不可能是大祭酒吧?」
「自然不会是大祭酒,他要对付你,还用不着什么阴谋诡计。」
风倾幽也笑道:「其实,你心底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叶青沉默了一会儿道:「是景润帝吗?」
景润帝,楚国当今的皇帝。
风倾幽道:「是他。」
「倾幽,你为什么如此笃定这次的阴谋,景润帝也有份?」叶青问道。
他先前虽然有预感这次帝京之行,没有那么简单,除了方致庸、楚王孙等与他有直接仇怨之人不会放过他以外,朝廷的人在必要的时候,可能也会出手。
可没理由景润帝会亲自盯上他吧,他虽然做了不少震
惊江湖、天下的大事儿,实力嘛也不弱,可在景润帝这等天下至尊的眼中,他其实与蝼蚁差不多,景润帝没有为了他一只虫子,亲自动手吧,不怕脏了手吗?
「恐怕是为了地皇钟!」风倾幽说道。
「地皇钟?」叶青惊讶了一下,他想过很多景润帝对付他的理由,什么他损害了楚国的威严、颜面,什么看他不顺眼,什么怕他未来成就圣人,对楚国不利,等等,就是没想过景润帝也想要地皇钟。
毕竟,景润帝一个九五至尊,富有四海,坐拥万民,什么好宝贝没有,什么好东西弄不到,怎么会惦记他的东西?
「他一个皇帝,什么宝贝没有,怎么会惦记地皇钟?」.z.
「无欢,你也太小看地皇钟了吧!」
风倾幽笑道:「在你手中,地皇钟无非就是攻伐之宝,护道之器,可这从来都不是地皇钟的真正作用。」
「地皇钟,乃地皇成道之器,秉玄黄而生,承气运而出,带有大气运,大运势,持有之人,不仅可以镇压一人一国气运,更可以凝聚天下运势,增强己运。」
「故而,说地皇钟是国之重器,亦不为过。」
叶青恍然:「所以,景润帝要地皇钟,是为了镇压国运,凝聚国运?」
「对,也不对。」风倾幽说道:「因巡天镜受损之故,楚国气运大跌,诡怪频出。动乱渐生,国势已渐渐衰微。」
「而巡天镜一日无法修复,楚国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