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走了这么远,应该安全了吧!”
一贫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喘着粗气道。
“应该差不多了吧!”叶青环顾着四周,低声道。
他们已经连续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当然,也不仅仅是赶路,其间两人凭借各种诡器、神通,抹去了两人行走时所留下的脚印、痕迹以及气息,不仅如此,两人还故意制造了不少假象,如果真有人追逐他们,绝对会被弄得晕头转向,拖延不少时间。
“那边有个山洞,去看看!”
叶青放出魔念,感应片刻后,朝右侧走去。
果然,没走多远,两人就看见一个山洞。
那个山洞颇为隐秘,且处于山腰背风之处,倒是一个颇为理想的藏身之所。
两人进入山洞后,发现山洞意外地宽敞,而且没有诡怪动物盘踞,倒是省了两人不少工夫。
“就这里吧!”
叶青与一贫将整个山洞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后,对一贫说道。
“我也觉得这里不错。”
一贫点了点头,转头对叶青道:“老弟,你先去恢复伤势,我在洞口布置几套阵法,确保万无一失。”
“好!”叶青也没和一贫客套,一来他不通阵法,也帮不上什么忙,二来他多恢复一些实力,两人也就多一分安全。
随即,叶青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稍作布置,就盘膝于地,恢复起伤势来。
等一贫布置完阵法,回到山洞时,就见叶青周身玄黄母气笼罩,光芒如炽,映耀得原本幽暗的山洞光明如昼。
“得,倒是省得点蜡烛了。”
一贫嘟囔了一声,而后看着叶青周身浓郁浑厚的玄黄母气,神情震撼:“这无欢修炼的究竟是何种功法,怎么会凝练出如此浑厚的玄黄母气?连地皇殿那些老怪物貌似都做不到。”
“不会是上古地皇所修的功法吧!”
越想,一贫觉得可能性越大,毕竟叶青连地皇钟都弄到手了,得到地皇所修之功法,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真是好机缘啊!”
一贫有些酸溜溜道,旋即,一贫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继而从布袋中传出一阵吸力,将叶青周身散逸的玄黄母气吸入口布袋。
“发了,发了……”
看着慢慢鼓胀的布袋,一贫满脸兴奋,这可是玄黄母气啊,哪怕仅就一缕,价值都无可估量,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不薅上他一薅,简直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叶青虽然在打坐,可对于一贫薅羊毛的行径,自然一清二楚,不由哑然失笑,这种操作,果然很一贫。
不过,叶青并未制止,一贫虽然在薅他羊毛,却很有分寸,收集的都是从他体内逸散出来的极小部分玄黄母气,并不影响大局,也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于是,叶青收摄心神,集中精力恢复起体内的伤势来。
他体内,脏腑移位破裂,经脉寸断,气血亏虚,他只能先以玄黄母气一点点去修补破碎的脏腑、经脉,待脏腑与经脉修补造成,内生周天,才能慢慢恢复气血与真元,最终恢复实力。
当然,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尤其是以玄黄母气修补脏腑与经脉,既十分缓慢,亦痛苦异常,更需慎之又慎,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不过,也不算毫无益处,经过玄黄母气重新修补的脏腑、经脉,比之先前更加坚韧与强大,体魄肉身亦有一定的增强。
如锻钢铁,烈火百炼,方更坚韧。
所以,叶青是痛并快乐着。
五日时间,一晃而逝,山洞内,一贫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布袋,望着仍旧闭目打坐的叶青,眼神幽怨。
因为从一天前起,叶青周身的玄黄母气忽然黯淡了下去,甚至就连气息也无,就如一块石头。
当然,这倒不是因为叶青伤势太重了,快不行了,相反,是因为其体内的伤势快痊愈了。
正因为叶青体内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更好地控制体内的真气与力量,使之不会外溢、浪费。
别看叶青现在仿佛石头一样,几无生机,可在一贫的感知中,叶青就如一座火山,外表不显,却内藏乾坤,体内的力量汹涌澎湃,浑厚磅礴,一旦爆发出来,便是毁天灭地。
按理说,叶青伤势尽愈,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可偏偏一贫觉得十分不爽,盖因随着叶青伤势恢复,收摄力量,他再也无法薅对方的羊毛了,就很气。
“小气……”
一贫嘟囔了一声,虽说他这几天以来,已经收集了不少玄黄母气,可谁会掀好东西多呢?
“算了,出去转转吧!”
又盯了一会儿,见确实没法再薅叶青的羊毛,一贫起身,打开阵法,走出山洞。
当然,山洞外,也没什么好看的,一眼望去,群山林立,白雪皑皑,单调而荒凉。
空中,更有狂风呼啸,卷起怒雪纷纷,更添了几分萧瑟寒意。
“嘶……真冷。”
一贫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搓了搓手掌。
北幽也是苦寒之地,可相比于此地,就小巫见大巫了,这里不仅寒冷如冰窟,且气候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