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叶青的态度,仿佛激怒了漫天血衣,血衣齐齐晃动,烈烈作响,蜂蛹扑向叶青。
然而,刚掠至一半,漫天血衣齐齐一滞,微微颤抖起来,继而轰然炸裂,化为血雾。
血雾变幻,似要重新聚拢在一起,化为血衣,但见叶青伸手一抓,血雾不受控制般向叶青手中聚拢而至,化为一团浓郁的血球。
“在我面前玩血,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不自量力!”
叶青把玩着手中的血球,心念一动,空中浮现出无数纤若微尘的血影。
“血影神通”
叶青伸手一按,血影覆笼而下,那间血屋如似豆腐般被切成无数块,整整齐齐。
更恐怖的是,覆盖在房屋上的鲜血碰到血影,皆被血影卷携着落入叶青手中。
随着鲜血被吞噬,血衣上的鲜血愈发稀薄,气息愈发孱弱。
趁你病,要你命,叶青向前跨出一步,身影陡然消失,继而出现在血衣旁边,左掌按下。
“奔雷无极手”
“青魔手”
熊熊幽冥鬼火伴随着刚猛雄浑的掌劲,漫涌而下,如似天河倒倾,封锁了四方气机,让血衣无处躲闪。
“砰”的一声,血衣直接于空中炸开,衣料碎片则被幽冥鬼火烧成灰烬。
“搞定了!”叶青落在地上,拍了拍手掌,看着空中随风而逝的灰烬,轻轻一笑。
这件血衣诡怪,实力其实并不弱,只是其操控鲜血的手段,恰好被他血液的吞噬之力所克制,所以才会如此轻松。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估计少不得得费一番手脚。
“大人……”
“大人……”
这时,徐半人等在周围寻找线索的靖安卫听到声音,纷纷赶了过来。
“大人,这是……”
徐半人看着眼前坍塌成废墟的房屋,感受着四周残余的气息,疑惑道:“大人可是找到了那个诡怪?”
叶青点点头:“找到了,一个怨级诡怪!”
“怨级诡怪?”
闻言,除徐半人外,其他靖安卫纷纷色变:“大人,那诡怪呢?”
叶青耸了耸肩,轻松道:“死了,一个怨级诡怪而已,很容易解决的。”
众人无语,从他们听到声音赶过来,只有十几息的功夫,结果一个堂堂怨级诡怪就死了。
大佬就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传讯问问周息,看那些人身上的血渍消失了没有?”叶青看向徐半人道。
徐半人取出一张符纸,凌空激发,几息后,符纸里传来周息的声音:“徐都尉,十七个百姓和两名兄弟衣服上的血渍都消失了,危机解除。”
周息的声音刚落,徐半人手中的符纸便化为灰烬。
这是一次性传音符,只能在短距离内传音对话,且时效有限。
“大人,事情解决了!”徐半人向叶青禀告了一声。
“好!”叶青舒了口气,吩咐道:“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回去吧。”
说罢,叶青挥挥手,招呼众人离开了院子。
一时间,原本嘈杂的院子,恢复了寂静。
“呼……”
一阵清风拂过,卷起地上的灰烬,旋转着,落入一口井中,荡开层层涟漪。
“人都走了!”
忽然,一个沉闷、粗重,如似在一个封闭着的大瓮中说话的声音,从院中的一口水井中传了出来。
或者准确点说,是从井底传了出来。
只见不知何时,一个三寸多高、仿佛泡菜坛子一般的瓦罐,浮在井面上,晃晃悠悠。
而瓦罐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两颗眼珠,一眨一眨,似有若无。
“铜蟾,你选的这个地方也太危险了吧!”瓦罐晃荡了两下,沉闷的声音从瓦罐内传了出来。
紧接着,瓦罐缓缓沉入井中,一直下沉,直至井底。
到了井底之后,瓦罐继续下沉,而那层泥沙仿如幻象般,轻轻晃了一下,瓦罐便消失于泥沙之内。
而泥沙之下,却并非像想象中那般肮脏不堪,反而金碧辉煌,四周的井壁上镶嵌着颗颗夜明珠,将井底映照的如似白昼。
一个全身镶满铜钱、通体金黄、大如磨盘的蟾蜍坐在一张椅子上,扭了扭身子,憨厚道:“黑罐,你不懂,人类有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全,安全个屁,这种没有智慧的诡怪,就知道循本能行事,迟早会被靖安司给发现,连累到我们!”名为黑罐的瓦罐一蹦一跳,落在一张椅子上,将椅子砸的砰砰作响。
铜蟾扭了扭肥大的身子,铜钱相撞,锵锵作响,火星四溅:“说你蠢,你还不承认,那个血衣,活着时可以遮掩我们的气息,做我们的挡箭牌;死了,也可以当个替死鬼,引开人类的注意力。”
“毕竟,每个诡怪都有自己的地盘,诸如这种没有智慧的诡怪,对地盘领地最为敏感,一旦有其他诡怪进入其地盘,两者绝对会不死不休。”
“靖安司的人都知道这个规律,所以诛杀血衣后,绝不会想到这里还藏有其他诡怪,以后也会刻意放松对这里的巡查,于我们而言极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