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微微偏头,平复呼吸:“那你还回来……”
雷冥九立即追上去,紧紧贴合绝不放开!这几月杀的太血腥想不起不拿刀的样子,忍不住想看眼自己的女人,抱着她,心安,便能平复压抑不住的暴虐!
其实他不该这个时候回来的,他现在好想好想张开口咬住她的颈项、扯裂她的筋骨,好想,疯狂的想!
端木徳淑轻笑,笑声柔和,痒了……
雷冥九一场,不管不顾的压上去!风云无色……
怒浪撕开暗哑的夜幕,冲去灼热的光明,沙漏无声,月影斜光……
帷帐内的躁动敛在坚韧的皮囊下横冲直撞,雷冥九便知道自己跑回来是个错误,他应该缓一缓至少过了冲动的躁动期再回来见她。
雷冥九单手摩擦着她汗水浸湿的肩头,蹭着她散发着浓郁香甜气息的脸颊,怎么都觉得贴的不够进:“因为想你……”不回里看看便心中不安。
端木徳淑无力的转过头,闭着眼靠在他脸旁,听着他灼热的呼吸,不想说话。
“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今晚没有宗之毅,没有家族责任,没有横跨在我们面前的所有问题。你是我的,我永远是你的,我们都彼此拥有!绝不轻易妥协!雷冥九贴着她的脸颊,心神无惧。
……
“皇……皇上……”赞清瞬间惊醒,急忙从脚踏上起身,上前伺候皇上穿鞋。
窗外夜色正浓。
宗之毅坐在床边,梦中的事毫无根据,却又真切的惊醒了熟睡的他。
宗之毅起身,挥退了赞清的搀扶,倒了杯闻茶,坐在椅子上无奈失笑。
人生到了他这一步,一切起起落落、感情得失,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就算突然梦到端木徳淑以雷夫人的身份跪在臣子中,从他如今的权势角度来说,会兴致盎然的把梦当做夫妻之间不曾有过的另一种情趣来做,反而,更让人心思浮动。
只是刚才的梦中他没有称帝,原本年少时的安排统统也被人打的粉碎,那么,所有的可能的美好,在权利尽失后都成了噩梦的源头。
他明明觉得可以的事统统不能动用,他安排好的人早已身死多年,他想牵她的手诉说这段时间的不安,却无论他做什么,都牵不到她的衣角,她好似不认识她一样慌忙躲在徐知乎身后。
宗之毅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心头那一瞬间针扎似的失落,真切的让他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
徐知乎?!竟然不是雷冥九,他不是做梦是什么!这世间会沉迷徳淑容貌的人不在少数,但绝对不会有徐知乎。
宗之毅觉得这些日子连轴转见徐知乎的次数太多,连做梦都把她强塞进来。
虽然知道是梦,但想到梦中她对另一个男子笑的毫无保留,遇到危险不是想到依靠自己,而且惊恐、依恋的跑向别人,心里便万分不痛快!还有被挑衅的怒火!
就算明知道没人敢出手,以自己如今的位置,所有心思浮动的人都要给他压着,但也不允许梦到这样的事。
宗之毅你放下茶杯,突然开口:“取笔墨来。”
“是。”
——妩墨
朕,甚念。
望归——
……
天亮十分。
一对老茶农夫妇,放下背篓,坐在皇福山脚下,老太婆声音粗狂:“你觉得不觉得刚才过去的人不像樵夫?”
另一个接下腰间的水带,递过去:“那像什么!刺客?”
“也不是,就是觉得感觉不太对。”说着喝口水。
“疑神疑鬼,自己不对劲看谁都不对劲,山上铁桶一般,苍蝇都飞不上去,不过,谨慎起见,我们去看看。”
“好。”
远去的雷冥九身心惧朗,换了身上的装扮,接过手下的马缰,上马,绝尘而去!
徐知乎那老东西竟然又故技重施了!“驾——”不过,毕竟是‘打交道’多年的老熟人,他防备徐知乎比防备宗之毅用心多了。
……
品易打了温水,垂着头,默不作声的跪在蒲团上为娘娘净手,娘娘的里衣衣袖很长,盖到了手背的位置。
品易神色不动,却只默默的擦拭着娘娘的手背、软绵绵的手指,这一刻,他一点不想掀开看到任何龌龊的痕迹。昨晚他值夜,今早的东西也是他收拾,他只觉得万分烦躁!心绪影响手里的动作。
端木徳淑打个激灵,醒了,抽回手,声音柔软:“都下去吧。”转身又回去,睡下。
品易一身冷汗,跪在蒲团上不敢动,手里的毛巾一点点的凉了,才慌张的突然起身,走出去:“走愣着做什么!没事干的!”
众人一惊,急忙加快了手边的动作:“是。”
品易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这次情绪发作的比每一次都来的突然,甚至更加难以控制,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甚至想,如果是自己……
品易力求镇定的点了安神香,逼迫自己慢慢坐下来,直直的盯着回忆里见识过的肮脏:皇家之地,你是见的少了吗!他们这一行的,一心一意付出,最后死在主子手里的少了吗!
她们能容你伺候、容你心猿意马,容你偶然为她们的容色